國民老公戀愛中 第 6 章 】 (2)

這個肉怎麽樣?好吃嗎?”

陸懷瑾本來不想理她,但礙于這姑娘總拿水汪汪的大眼睛瞪他,所以他不情願的點點頭,悶悶“嗯”了一聲。

“我就知道你會喜歡!”顧霜霜一拍大腿,興奮道。

陸懷瑾喝了一口水,伸手取過矮櫃上的照片,問她,“村姑,這照片上十二個人,哪個是你二叔?”

“這個。”顧霜霜咬了一口辣條,用手指戳了戳世界冠軍旁邊的男人,說道:“他就是我二叔,怎麽樣,我二叔年輕的時候帥吧?”

陸懷瑾并不意外,看着這男人的穿着打扮,應該是個教練。顧二叔能跟世界冠軍一起合影,必然是國家隊的教練。他擰着眉頭又問:“村姑,你二叔怎麽會帶你來山裏?他有沒有跟你說過為什麽?”

“我二叔說這裏更适合訓練,說以後讓我進國家隊,拿世界冠軍。”顧霜霜挨着他旁邊坐下,不緊不慢地說。

他覺得很奇怪,這深山老林交通不便,很多設備都沒有,如果顧二叔真的有心培養她進國家隊,怎麽會讓她來這裏?又怎麽會扔下她一個人離開?

這些事情他想不明白,估計顧霜霜一樣也不知道。

時間過得很快,兩個月飛快流逝。

陸懷瑾拆了繃帶,總算能一瘸一拐走路,不用再讓顧霜霜攙扶。脫離了寄生蟲的日子,他的心情實在暢快,也難為了顧霜霜,這段時間不厭其煩地照顧他。

這日天還沒亮,顧霜霜就跑去山上晨練,下山時,路過劉大嬸家的莴筍地,順便拔了兩根莴筍回家。

于是陸懷瑾總算喝到了一碗清爽的莴筍葉稀飯,莴筍葉浮在粥面上,白瓷碗裏的粥泛着碧綠的色澤,清爽開胃,他就着顧霜霜做的鹹菜,一口氣喝了四碗。

他擦擦嘴,放下碗,問顧霜霜,“路通了嗎?”

顧霜霜喝了一口粥,點頭說:“村長已經帶人去清路了,估計還有半個月就能通了。陸大哥,到時候咱們去廈川,就得先去鎮上坐車去市裏,再從市裏坐火車去廈川。那個……你知道的,我沒錢,咱們倆怎麽去廈川啊?”

陸懷瑾笑道:“我有。”他的皮夾還在,裏面雖然沒有現金,但有卡。等到了鎮上,只要能找到提款機,錢的事兒都不是事。再者,即使沒錢,去了鎮裏他打通電話,自然會有人來接他。

顧霜霜飛快把碗裏的粥扒拉進嘴裏,吃過飯,匆匆換了身衣服,從柴房拿了一把砍刀,背着背簍準備上山。

陸懷瑾放下碗筷,“你要幹麽?”

大黃狗在顧霜霜身邊搖着尾巴打轉,她一面整理繩子一面回答他,“幫劉大嬸砍豬草,采草藥,這頓粥可不是白吃的。”

她這麽一說,陸懷瑾居然覺得自己是在吃軟飯,他沉思片刻,叫住她,“我跟你一起。”

顧霜霜抖抖肩,背好背簍,聽見他這麽說,驚訝地“啊”了一聲,“陸大哥,你行嗎?”

陸懷瑾一瘸一拐走過來,從她肩膀上扒下背簍,背在自己肩上,擰着眉頭一字一頓道:“我是男人,這種事應該我來做。”

顧霜霜“唔”了一聲,眉眼彎彎道:“陸大哥,你真男人!”

“行了,走吧,你采藥,我負責背。”

因為昨夜剛下過一場秋雨,外面一個水坑接着一個水坑,山路泥濘,剛走出院子,陸懷瑾的鞋子已經進了水和稀泥,看着自己的運動鞋被稀泥暈染得髒兮兮,他覺得很崩潰!

陸懷瑾看着自己髒兮兮的雙腳,太陽穴突突跳着,求救似的看着顧霜霜。

小姑娘很快意會,跑回屋拿了一雙軍綠色膠板鞋出來,遞給他,“喏,你穿這個,防滑。”

陸懷瑾看着那雙年代久遠的軍綠色膠板硬底鞋,嘴角微抽……這就是傳說中的解放鞋?

十分鐘後,在顧霜霜的幫助下,他挽起褲腿,穿上了軍綠色解放鞋,踏上了漫漫山路。薄霧籠罩的山路上,打扮土氣的陸大少背影落寞蕭瑟。

偏偏這個時候,顧霜霜還特別應景的扯着嗓門大唱:“山丹丹的那個開花喲,紅豔豔……”歌喉脆亮,地道的村姑味兒。

陸懷瑾背着背簍,扛着砍刀,跟在她屁股後面滿額黑線,他有點無奈,“別唱了!”

大黃狗搖着尾巴在前頭開路,顧霜霜跟着狗在山路上一蹦一跳,頭也不回的問他,“陸大哥,去了城裏,你還會幫我幹活嗎,你還拿我當朋友嗎?”

陸懷瑾幾乎毫不猶豫地回答:“會。”

聽到他的回答,顧霜霜心滿意足,再次拉開嗓子唱——山丹丹……

陸懷瑾擡手堵住耳朵,無奈地緊跟着她。平時上山背慣背簍的顧霜霜,今日肩上難得清松,一路走得輕快,步子就跟飄似的。

陸懷瑾看她“飄着”走路,心驚膽顫,果真下一刻顧霜霜上一個土坡,差點滑倒,還好他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穩住她的身子。

顧霜霜一頭栽進陸懷瑾結實的胸膛裏,他結實的臂膀擋住她的視線,她頓時有一種被陸懷瑾裹住的安全感。

“小心點會死啊?”陸懷瑾擰着眉頭,說話很不客氣。

顧霜霜沒說什麽,從他懷裏退開,埋着頭轉過身繼續走,一顆心撲通撲通的,胸腔裏像是壓了一股氣,緊張得她喘氣都有些困難。

她把路上摘的草藥扔進陸懷瑾的背簍裏,一直到正午,兩人又去割了幾把豬草。背簍裝得滿滿,兩人才打算回家。

陸懷瑾背着背簍,走得很吃力,好在他身體素質不錯,背簍裏的重量他倒是承擔的起。

他們沒有走原路返回,而是另辟近道。走到一半,顧霜霜看見一條溪流,她拽住陸懷瑾的手,停下來問他,“陸大哥,你想吃魚嗎?”她目不轉睛看着前方一條溪流。

他順着她的目光看去,溪水從岩石夾縫中流出來,清淺見底,依稀可以看見溪水裏游動的小魚和青苔。

陸懷瑾頓時來了興致,放下背簍,挽起袖子,“你在上面等着,我去給你抓魚。”說罷,扶着一棵樹,潇灑地彎腰脫掉鞋子,踩着細碎的石子下了水。

陸懷瑾別的不行,狩獵抓魚有一套。下水後,盯準一條魚,一雙手猛地往水裏一抓,十根細長有力的手指已迅速扣住一條巴掌大的魚。

顧霜霜想不到他有這本事,動作幹淨俐落,忍不住拍手贊道:“陸大哥!厲害啊!”

被誇的某人自然得意,他把魚扔到她腳邊,吩咐她,“裝進背簍裏,等會回去,大哥給你做魚湯!”

顧霜霜從地上抓起活蹦亂跳的魚,剛裝進背簍,身後又傳來陸懷瑾的聲音,“村姑,你過來!”

她忙脫掉鞋子,挽起褲腿,踏着石子下水,朝陸懷瑾走過去。大黃狗不敢下水,幹脆就趴在岸上,豎着耳朵看着兩人。

陸懷瑾等顧霜霜站定,輕輕撥開水草,她這才發現,原來水草下栖息着兩只蝦,水草将溪水撥動,兩只肥蝦機靈地游開。顧霜霜不給它們逃跑的機會,眼疾手快捉住一只。

抓到肥蝦,她在溪水裏蹦了一下,雀躍道:“是草蝦!”卻濺了陸懷瑾一身水。

陸懷瑾沒有發怒,反倒心情不錯,嘴角一勾道:“可不是,再找找,估計還有。”

“好!”顧霜霜攥着蝦,跟着陸懷瑾小心翼翼往水草深處走,不過片刻又抓住幾只。

顧霜霜跑回岸邊,把草藥和豬草倒在地上,背着空背簍下水裝蝦,兩人都是捕魚蝦高手,沒一會就抓住二十幾只蝦和三條巴掌大的草魚。

收獲頗豐,顧霜霜興奮得無以複加。

陸懷瑾上岸,坐在石頭上喘氣,揉着腿說道:“村姑,你們這兒其實也不錯。”他的目光落在她汗涔涔的圓臉上,問道:“你真舍得離開這裏,跟我去城裏?”

“舍得啊!”她掬起水洗了一把臉,“陸大哥,你該不會是反悔,不想帶我走了吧?”

陸懷瑾濃眉一挑,“你覺得我是那種說話不算數的人嗎?”

“不反悔就好。”顧霜霜臉上挂着笑容,走上岸開始裝草藥。

回到家,陸懷瑾不讓顧霜霜碰魚蝦,把她趕去起竈生火。他做料理有一套,終于逮着機會自己做飯,自然不會放過。

他把蝦剪去腳、須,清洗後瀝幹,用鐵勺舀了一勺菜籽油下鍋。這種油沒有經過提煉加工,味道重,油煙大,嗆得他實在不大舒服。

他把顧霜霜切好的姜絲放下去爆香,放蝦翻炒,等蝦皮變色發皺,再加鹽醬油入味。

顧霜霜家裏沒有白糖,他将就着切了一小塊紅糖。等蝦入味,出鍋撒上青嫩的蔥花,一盤油爆蝦完美上菜。陸懷瑾饑腸辘辘,聞着這香味兒,渾身毛孔幾乎都舒暢地張開,兩個月他總算是看到肉了。

爆完蝦,他又另煮了一鍋酸菜魚。顧霜霜泡的酸菜很帶勁,夠酸,夠味兒,魚湯出鍋時,他加了一點野山椒提味,魚湯奶白,酸中帶辣,陸懷瑾只嘗了一口,渾身都開始發熱。

這才是人間美味!

因為沒有主食,顧霜霜有先見之明的在土竈裏埋了四根大紅薯。

魚湯一出鍋,紅薯也被竈火烤熟,她把四根烤紅薯裝進大碗裏和油爆大蝦一起擺上桌。等到陸懷瑾把酸菜魚端上來,兩菜配紅薯,這頓飯總算有了點樣子。

陸懷瑾入座,迫不及待掰開烤紅薯,就着魚湯吃了幾口。魚湯的酸辣味滾入七竅,鮮美非言語所能表達。吃了近兩個月面條的陸懷瑾,舌頭總算得到解救,味蕾和鮮美魚湯相撞擊,猶如火星撞地球,味覺感觀幾乎一瞬炸開!

他把一條巴掌大的魚挑進碗裏,推給顧霜霜,“村姑,幫我挑個刺。”

顧霜霜吞下一大口紅薯,差點噎住,瞪着大眼睛看了他一眼,然後接過碗開始挑魚刺。陸懷瑾很是欣慰,就在他以為自己能吃到魚肉時,顧霜霜把剔掉刺的魚肉一股腦塞進嘴裏,并且刻意讓自己咀嚼食物的表情誇張化,有點挑釁的味道。

她故意的!陸懷瑾見自己的魚被她吃幹淨,放下筷子,擰着眉頭,冷冷看着她。

偏偏顧霜霜吞下魚肉,還挑釁的沖他吐吐舌頭,“陸大哥,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懶人從來只會被餓死!”

陸懷瑾心裏憋着一口氣,“這頓飯可是我做的。”

“那我不管,懶人就該餓着。”顧霜霜耍賴,陸懷瑾無可奈何,索性順着她,将最大的那條魚夾到她碗裏,“顧大姊教訓的是,這條大魚,孝敬您!”

顧霜霜滿意的點點頭,把那條魚又夾給他,“你傷還沒好,我吃那條小的,這條大的你吃。”

陸懷瑾有點無奈,暴脾氣都快被她給磨幹淨了。

顧霜霜不會吃蝦,夾起一只蝦,殼也不去,就往嘴裏塞,囫囵吃了一只,差點噎着。她順順胸口,卡在食道的蝦這才慢慢滑入腹中。

陸懷瑾真是哭笑不得,問她,“你沒吃過蝦?”

“吃過……”她聲音有點小,沒什麽底氣,“每次都是二叔幫我剝的。”

“你不會剝蝦?”陸懷瑾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顧霜霜也意識到不會剝蝦很丢人,埋下頭有點不好意思。

陸懷瑾重重一吐氣,放下筷子,細長的手指撚來一只蝦,開始仔細的剝,他熟稔的去掉蝦頭,蝦殼,蝦線,将一塊裹着紅糖醬汁的蝦肉放進她碗裏。

顧霜霜看着他剝蝦的娴熟動作,姿态優雅,十分賞心悅目,盯着他細長如蔥的手指,出了神,他的動作優雅,姿态實在不像在剝蝦,倒像在用巧手雕琢一件稀奇的工藝品,手法熟練,每一下都恰到好處,輕輕松松就把蝦線完整挑出來。

顧霜霜頓時覺得,其實吃不吃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看陸大哥剝蝦。

她看得怔怔出神,陸懷瑾一扭頭就看見她傻愣愣的模樣。

“霜霜!”院子裏忽地傳來中年男人的聲音。

顧霜霜回過神,放下碗筷,往院子裏觑了一眼,“村長!你怎麽來了?”她忙起身去院子裏迎接。

村長四十歲左右,面目慈善。走進堂屋,看了眼陸懷瑾,沖着他很和氣的笑了笑,旋即轉過臉對顧霜霜說:“霜霜,路通了,後天你劉叔開拖拉機去鎮上,能拉十個人,我就來問你一聲,你們去不去?”

陸懷瑾一聽路通了,手上的蝦“啪嗒”一下落在桌子上。激動,這會除了激動再沒別的感覺。

“這麽快啊?”顧霜霜沒想到路會提前半個月通,她看了眼陸懷瑾,這才咧開嘴笑着說:“去,我們要去,謝謝村長!”

“謝什麽,不謝,該做的。”村長笑咪咪道,“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我得去問問其他人。”

“欸!好,村長慢走。”顧霜霜目送村長離開。

她回過身,看見陸懷瑾愣愣坐在那裏發呆,于是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陸大哥,你開心過頭啦?”

被她這麽一戳,陸懷瑾才“哈”一聲笑出來。他撿起蝦繼續剝,搖頭感嘆,“幸福來得太突然啊。”他由衷地嘆了聲氣,轉過臉問顧霜霜,“你離開村子,有什麽東西要帶走的嗎?今天晚上就打包好。”

顧霜霜點頭“嗯”了一聲。

他又說:“那把弓,你是要帶走的吧?”

她點點頭,“還有一些照片我也要帶走。”

他囑咐道:“東西從簡,衣服你身上穿的這一套就夠了,出去之後我給你買新的。另外,你的弓得用東西包好,如果到了鎮上沒有人來接應我,你帶着弓箭坐車可能過不了安檢。”

“聽你的,外面的事,你比我懂得多。”顧霜霜此刻心裏比陸懷瑾還激動。

她終于能出村子,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她對外面世界的認知,僅限于央視新聞和央視臺播放的那些現代電視劇,如今總算可以出去見識一下,她心中的激動可想而知。

陸懷瑾擦擦手,掏出皮夾查看了一下,幾張卡都還在,只要能找到提款機就不愁沒錢花。他正準備把皮夾阖上,顧霜霜一雙白嫩的小手伸過來,擋住他,“咦”了一聲。

“陸大哥,這個跟你合照的人真眼熟,長得很像呂布!”

她所說的呂布,是央視頻道去年播出的古裝正劇裏的主角,而飾演呂布的就是秦衍。當時顧霜霜只在劉大嬸家裏看了幾分鐘,呂布出場太帥,顧霜霜記住了他的樣貌。

上一次看照片她覺得眼熟,但沒想起來,這會想起央視又看到照片,記憶一下就被牽扯出來。

呂布,對,是呂布!這就是演呂布的那個男人!

陸懷瑾嘴角一扯,細長的手指在秦衍照片上重重一戳,“這個,就是我給你找的老公,怎麽樣,帥嗎?他不僅演過呂布,還演過項羽,演過霍去病。你喜歡嗎?”他笑的時候總帶着點邪魅,笑容好看得讓人心尖發顫。

“真的啊?陸大哥,那他願意娶我嗎?”顧霜霜眼睛一眨一眨,很是期待。

“我做主把他許配給你,他不敢不答應。你要真喜歡,等回了廈川,我就給你做媒。外頭多少姑娘惦記着他,村姑,你可有福了。”陸懷瑾笑容帶了些壞意。

顧霜霜抿着嘴,一臉認真,沖着他伸出小拇指,“陸大哥,我們拉鈎。”

他打了個哈哈,表情邪魅狂狷,“喂,你還怕我陸懷瑾騙你不成?”

“拉鈎,拉鈎我就信你!”她堅持。

陸懷瑾哭笑不得,勾住她的小拇指。兩人小拇指觸碰的那一剎那,顧霜霜很認真的念叨,“拉鈎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變了就是烏龜王八小鼈孫!”

“……”陸懷瑾臉色微沉。靠,他有點後悔了。

當天晚上顧霜霜收拾好東西,躺在床上輾轉難眠。她裹着被子翻來翻去,怎麽也睡不着。外面的世界,對她來說很陌生,她對外面世界的印象,僅僅存在于自己模糊的記憶中。

她想起二叔常說,外面人心險惡,不比村裏。可她覺得,外面的人可能跟陸大哥一樣,心地不壞,只是脾氣壞。

她想,也許到了廈川,就能找到二叔。但找到二叔之後呢?她該幹什麽?她很迷茫。不多久,就伴着窗外的蟲鳴聲昏昏睡過去。

當天晚上顧霜霜收拾好東西,躺在床上輾轉難眠。她裹着被子翻來翻去,怎麽也睡不着。外面的世界,對她來說很陌生,她對外面世界的印象,僅僅存在于自己模糊的記憶中。

她想起二叔常說,外面人心險惡,不比村裏。可她覺得,外面的人可能跟陸大哥一樣,心地不壞,只是脾氣壞。

她想,也許到了廈川,就能找到二叔。但找到二叔之後呢?她該幹什麽?她很迷茫。不多久,就伴着窗外的蟲鳴聲昏昏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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