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學霸的位面店鋪 第 35 章 太照顧

靳一浼的車子開到半山別墅門口,門房認出車子開了門,停車場在房子兩側,下了車還要走過一段古色古香的長廊才能進去。

管家出來迎他笑着說:“荀先生在二樓,今天趕巧了,孫先生也在。”

靳一浼感覺很新奇:“致賢回國了?”

孫致賢一直在中東地區辦事,幾乎是常駐國外的大忙人,一年到頭回不來一次,還曾經玩笑着抱怨,以後定要找個外國的老婆了。

可是此時竟也回來了。

管家說:“中午到的,說是下了飛機便過來了,廚房裏留了飯,靳先生要不要用一點?”

這是客氣話,倒也能真的實現?

靳一浼特別要臉,于是擺擺手:“我吃過了。”

把人請上到二樓,管家轉身離開。。

二樓中間的那扇門開着,應是有人在裏頭的。

靳一浼走過去敲了敲門,走進去看到地攤上擺了三尺的木頭矮桌,紅燒肉辣子雞硬菜擺了一桌子,孫致賢面前還有一壺小酒。

屋裏就他一個人,正是吃的酣暢淋漓的姿态。

靳一浼過去踢了踢桌角:“孫驢,你回來了?”

孫致賢不和這笑面虎一般計較,喝了一口小酒,大咧咧的站了起來:“先生在書房裏呢。”

兩個人熟悉的很又彼此讨厭,所以沒什麽寒暄的,一塊去了隔壁書房。

荀行左在書房裏寫字,書房裏沒有伺候的人。

他喜安靜,手底下的人尋常沒有召見都不會打擾他,不過荀行左并不常碰筆墨,他常用鋼筆寫字,說起來也只是寥寥幾字,沒有幾個親眼見過他的墨寶。

兩個人屏息凝神的等待,用眼神彼此交鋒着擠眉弄眼。

過了片刻的功夫,蔣勳也來了,他領着兩個穿休閑馬褂的手下走過來,都知道規矩,于是五個人一起等着。

荀行左放下筆,走的偏遠些看了看那幾個字,拿起濕手巾擦了擦手,吩咐道:“進來吧,叫管家端兩壺茶進來。”

蔣勳吩咐手下人就找管家,剩下的四個人進了房間。

荀行左在書桌後坐了,沉聲讓他們各自坐的自在些。

孫致賢坐的近些,畢竟他算是遠道而來,板直着脊背率先開口小聲說:“人已經轉移到安全的地方了,家屬也一同安置了,那個小島人跡罕至的,我們的人在外圍守着,尋常人是不會去的。”

荀行左嗯了一聲,算是對這事表示可以。

靳一浼道:“周小姐買了制作罐頭的機器,還買了十個小冰櫃,應該是賣了。”

他說的隐晦,說是賣了,卻沒說賣給哪一個,其實就是說賣到其他位面了。

蔣勳聽不懂這些彎彎繞繞,便說:“那幾個人審了又審,只說是拿錢辦事,可是他們有槍,繼續這樣下去,姓梁的小子遲早要察覺到的。”

梁珽亦是十分聰慧敏感之人,靳一浼稍微提了一提,他便給周青洲打起了預防針。

荀行左沉聲說道:“問不出來,就交給警|局吧。”

蔣勳點了點頭,這意思是要清理幹淨了,持槍足夠定罪,這事他也做的順手,對先生圖謀不軌的人,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孫致賢聽出點味道,試探着問道:“荀先生不打算收服那個國內的店鋪擁有者嗎?”

他在國外忙碌,只是知道荀先生已經找到了店鋪擁有者,卻未想到其中還有許多的彎彎繞繞。

國外找到的幾個都是談着收攏,怎麽國內這個聽起來又有不同。

蔣勳大大咧咧,搖了搖頭謹慎的說:“難辦。”

孫致賢全程督辦了國外的三個店鋪擁有者,算是有經驗的,見兩個朋友諱莫如深般的模樣,多想了許多,他問:“聽起來那個方面也察覺到國內的店鋪擁有者了?”

靳一浼嘆息,他最近也為這件事頭痛不已:“是啊,前些日子還找到了我的頭上。”

說罷了,才發現荀先生已經半天沒再說話,心裏緊了緊,把嘴閉上了。

蔣勳對氣氛感覺遲鈍的多,還在繼續說:“我看周姑娘真是個很好的女孩,她應該很有錢的,可是卻一點也不會浪費,都快下雨了還坐公交車,真是難能可貴。”

他還多事安排了人打扮成出租車載了一程。

其餘兩個,自問是靠腦子吃飯的,不敢多說多問。

荀行左聽完了蔣勳的話,才說:“不過是個孩子的性子,一浼聯系一下崔老師,告訴他你看上了幾個孩子的資質,要到公司裏去實習吧。”想了想又說:“至于梁珽,你和他談一下問他有沒有出國的意願,團隊都帶出去避避風頭也好。”

靳一浼硬着頭皮,還要再問一句:“您這到底是什麽意思?周小姐的冰雪聰明,生意會越做越大,繼續放任下去,遲早要被發現的,還有梁珽……”

荀行左語氣很清淡:“照做吧。”

靳一浼把到嘴邊的話語又吞了回去,那感受不太好,可是他也不敢忤逆荀先生的吩咐。

荀行左繼續說:“沒事就都下去吧,致賢留在這裏休息吧,管家應該把房間準備好了。”

靳一浼再有多大的不甘心,也都咽了回去,他不敢再多問。

荀先生的脾氣是很好的,甚至說的上是溫和,不過這也是他的可怕之處,他的溫和建立在不會有人違抗的基礎上。靳一浼跟着他多年,從未見過比他更加睿智之人,所以他不太喜歡喧鬧,任何事情過了心,吩咐下去,只要手下的人照做就行了。

他是不需要誰給他出主意和操心的,誰也沒有那個能力給他出主意。

出了門口,走的遠些了。

孫致賢忍不住問道:“你這是怎麽了,竟然還質疑起先生的決定了?”

靳一浼一腦門子的官司理不清,只好嘆氣:“你是沒見過周小姐本人,一言難盡之極。”

這話倒是讓孫致賢更加好奇了:“那周小姐莫不是個美人?咱們先生看上人家了?”

靳一浼抿着嘴唇半句話都不說,這事他也拿不十分準,又怎麽敢說出來,平白造謠。

蔣勳越過兩人不願搭理:“只有你們這些心眼多的篩糠才會煩惱多的數不過來,何必過問先生的決策,周小姐如何,也不是我們能讨論的了的。”

孫致賢一頭霧水,不過聽蔣勳這粗人都這樣子說,卻也知道那位周小姐不該讨論了,大老粗都明白的道理,沒道理他一個聰明人不懂得。

不過也沒用孫致賢好奇太久,他就親眼見到了周小姐本人。

那是七月十八,距離半山別墅兩座山距離的郊外,卧龍寺裏有廟會,本來晴好的天氣,忽然下起了大雨。

周青洲和蘇珊娜徐曼一起去去抽簽,被大雨攔住了回家的路。

街邊的攤忙三火四的收了起來,三個女孩在廟門口等着雨停。

結果到了傍晚仍,雨勢越來越大。

寺裏的師父從山下打傘回來,說是山下也沒車回去,不如留在寺裏過一夜。

稍微大些的寺廟都有給香客的客房,趕上飯點還有齋飯吃,也是三人幸運,擠了擠竟然也有一間空房過夜。

糟糕的是衣服又濕又潮,鞋子淋透了不說還一腳的泥巴,這是逞強想要下山造成的可怕後果。

因為大雨,寺裏香客滿座,各有難處,于是有小沙彌過來通知,若是腹中饑餓可以去廚房領些飯菜。

幾個女孩餓是一方面,衣服潮濕特別難受才是真的。

周青洲身體素質是最好的,她說:“我去幫你們拿飯吧,順便把鞋子烘幹一點。”

她走了兩趟,一趟拿了飯,第二趟把兩個朋友的鞋子拿到火邊烘烤。

小和尚告訴她可以去旁邊的廂房,那裏有做飯剩下的炭火盆。

鍋竈邊上有炭堆,周青洲是做過農活兒的,問過小和尚,她又挑了兩塊大的填進去。

她光着腳在火盆邊上烤火,正面對着火光,是幅很溫柔的風景畫。

荀行左進去時,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幅畫面,她穿着墨綠色的連衣裙,俏麗的短發打濕後一縷縷在耳邊,抱膝坐在火盆邊上翹着指頭,白生生的腳踝。

孫致賢才想過去問問是誰,便被旁邊的靳一浼強拉走了。

他說荀先生怎麽會來拜佛,原來寺中真有活神仙女菩薩。

身後傳來腳步聲,周青洲并未在意,她以為是給她火盆的小和尚。

直到荀行左到了她邊上對她微笑,她才恍然想錯了。

回過神來才發現她的姿勢不太好,她馬上換了個姿勢,把腳壓在裙子裏。

周青洲很驚訝:“您怎麽也困在這裏了?”

是來燒香還是拜佛,這兩種活動,套用在荀行左的身上,就感覺到怪怪的。

荀行左溫聲說:“吓到你了嗎?”

周青洲搖了搖頭:“這裏沒什麽可怕的。”

荀行左便在她的對面坐下了,周青洲這才發現原來對面還有件外套,應該是荀行左的,所以這裏是他先來的?

荀行左便說:“你膽子不小。”

周青洲自認身上的确有些巾帼不讓須眉的少年膽氣,并且暗暗引以為榮,聞言便說:“還好吧,這其實是您的房間嗎?”

如果是的話,她想走了。

荀行左把方才煮的糖茶盤子拉到身邊,倒了一杯遞給她:“這裏怎麽會有我的房間,外面又下起了雨,想走也要等小師父拿了傘過來,不然你可就白烤了半天的鞋子。”

那茶葉是荀行左家裏拿來送給主持的,格外醇香,又加了紅糖熬的九,聞着便有絲絲的甜氣。

周青洲聽了他的話,便以為他也是被雨困住了的,放下心來喝了一口糖茶,非常香甜。

荀行左用夾子加了炭火。

周青洲把荀行左當做長輩,便問:“您不喝嗎?”

荀行左搖了搖頭:“太甜了。”

那茶是特意準備給她的,在家時已經熬過許久,保溫桶裏倒出來繼續熬。

保溫桶就在旁邊……他嘗也沒嘗就知道太甜了……

周青洲很難不多想:“這是您從家裏帶來的?”

荀行左沒有否認。

周青洲就很疑惑,他不喜歡喝,那為什麽要帶來呢?

實在不是她多心,這位荀先生對她也實在太照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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