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寵 第 43 章 鬥法(中)

周遭瑩瑩的鬼火明明滅滅,又忽然在同一時間猛然一亮,照清了不遠處一個孤零零的墳頭,那斑駁青綠的破敗石碑之後,竟有一個小小的身影正在揮動着鐵鍬,一鏟又一鏟的正在挖着腳下的墳包。

徐畫心中一動,只覺此情此景十分眼熟。

“你們看那邊!”他向身後二人示意道,然而身後沒有任何回答。

徐畫緩緩的扭過頭,身後哪裏有人?姬玉他們竟莫名不見了蹤影。

靜悄悄的墳地,除了那個不斷在挖着土的小孩,就只剩下他自己。

男人心中莫名一沉!

“師傅,師傅,我挖好了,挖好了!” 便在此時,不遠處石碑後的男孩終于挺直了腰杆,一張小臉上滿是興奮和欣喜的四下探望,男孩的臉在慘白的月光下份外清晰,徐畫如遭雷擊,不禁猛然後退一步。

“師傅,你在哪裏?”小男孩拖着鐵鍬從墳頭之後緩緩的走了出來,鐵鍬比他整個人還要高,男孩拖的很吃力,不過他臉上的表情則開始越來越惶恐。

“師傅,師傅你在哪裏?”縱然隔了十幾年,縱然這些記憶已經被他深埋在心底,然而男孩的那張臉他又怎麽會不認識?

十幾年前的自己,鮮活的,栩栩如生的出現在眼前的少年,就是每夜每夜睡不着時的那些噩夢的主角,然而此刻,徐畫則是完全清醒!

他整個人剎那呆住了,望着那個臉上滿是泥土的小小少年,那般誠惶誠恐,一副快哭出來的模樣,渾身抖得如同一個篩子。

徐畫剎那有種喘不了氣的感覺,他垂下的手掌微微顫抖,那些黑暗黏澀的記憶,那些他刻意去掩埋去遺忘的記憶,終究又一次一次被翻出,被利用。

這個潛在在植物館裏的髒東西,已經觸碰到他的底線。

男人的雙目猛然一睜,黑眸中有沸騰的火焰騰然而生!

就在徐畫陷入自己回憶制造的幻境之時,姬玉和納蘭雪珂二人同樣也都陷入了各自記憶的幻境中。

三個人同時站在植物館的入口,卻都不約而同的腳步凝滞,他們互相都無法再看見對方,且臉上不同程度的出現了各種奇異的神色。

如果說徐畫臉上出現的是悲憤和怒火,那麽姬玉則是不折不扣的恐懼,活了千年的僵屍,從來游戲人間的淡定被打破,巨大的恐懼攫取了她全部的身心,只因她的眼前,出現的竟然是……

“不要,不要,求求你們,不要殺我兒子!”一位宮裝美女釵橫鬓亂,她跪在滿是泥水的地上,身上的衣服淩亂的敞開着,潔白的玉臂和美腿在泥水中打滾,拼命的想要去抱那個身穿黑色铠甲的首領的腿。

四周全是男人的笑聲,嘻嘻哈哈,指指點點,那些如同豺狼一樣的目光仿佛要将她衣不蔽體的外衫剝的一幹二淨。

“你憑什麽要我不殺他,他是王的兒子,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陰沉又冰涼的男音掠過女人的耳畔。

女人慌亂的擡起頭,絕美的臉上全是淚痕,但眼中竟有一絲期翼的光,只因看到絕處逢生的一線生機。

姬玉聽到那個女人喑啞的嘶吼,原本清亮明媚的嗓音變得凄厲如鬼魅,仿佛急于辯白的哭喊道:“不,他不是姬宮湦的兒子,他不是,他是我和別人生的,他和王沒有任何關系,真的,只要您放了我和我的兒子,我們從此以後都歸隐山林……”

首領黑色的鐵面具閃着冰寒的光,面具後的眼睛更是不辨喜怒。那宮裝美女說道這裏,仿佛突然想到了什麽,臉上勉強的露出一個媚笑,突然渾身似被人抽了骨頭,她軟綿綿的靠上了他穿覆着鐵甲的□,小聲道:“只要您放了我們,您想要什麽都行!”

女人白玉似的手指急忙扯開了自己所剩的唯一外衫,不顧周圍還有無數其它的男人在場,一點點露出了自己美麗圓潤的香肩,仰頭看着那個首領,眼中全是惑人心神的媚!

後來呢?

姬玉呆呆望着眼前的一幕,只覺原本空蕩蕩的胸腔下,有什麽在不斷的收縮,抽動,那裏原本已經沒有心了,可是為什麽還能感到劇烈的疼!

錐心刺骨,肝膽俱裂的疼!

砰的一聲巨響,女人的腦門被那鐵蹄狠狠的一踢,整個人滾落了幾圈才摔在不遠處的一匹戰馬的身下。

“你這樣的賤女人,也想來和我談條件,哈哈哈!”首領仰天長效,仿佛聽到了十分好笑的事情,周圍全是雷鳴般的笑聲,無數男人或猥亵或淫邪的目光落在她近乎半/裸的身體之上。

“兄弟們,這個女人賞你們了,她可是王的女人,你們可要愛惜着點,不要三兩下就搞死了,給後來的兄弟們也留一口湯喝!”首領大度的一揮手,周圍頓時轟然一陣歡呼之聲。

“不要,不要,不要…….”無數肮髒和散發着臭氣的男人的手朝她抓來,女子四下躲避,然而剛剛被狠狠摔過的內髒幾乎都要錯位,稍微一動便是一口鮮血噴出。

她哆嗦而不甘心的朝首領繼續伸着修長的手指:“饒了我兒子,你們要我幹什麽都行,求求您,求求您!”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呀!”黑甲首領在無數錯落的人影後桀桀冷笑,透過那些身影,她看到她才剛剛七歲的兒子,哭喊着被人一腳踢倒在首領身前,雪亮的刀芒一閃,一蓬熱熱的猩紅就劈頭蓋臉的濺了她一臉。

“伯服!”女人凄參的嘶嚎仿如來自地獄的厲鬼。

再然後,整個世界都成了一片血紅,再也看不見其他的顏色,心就好像被活生生的給剜了出來,在兒子死的那一刻,她覺得自己靈魂也随之死去了。

女人呆呆的,再沒有叫喚,任憑那些肮髒的手在她的身上亂摸,有腥臭的舌頭舔上她的臉,下裳被撤掉了,整個後背一涼,頓時身無寸縷。

然而她什麽也感覺不到,整個腦子都已經成了麻木一片,呆呆的任由那些男人們擺布。

身體被随意彎折成各種姿勢,不知多少男人圍着她,一根又一根肮髒的兇器在她體內進進出出,無數的髒手和舌頭在她雪白的肌膚上揉搓猥亵。

這樣的羞辱似乎永遠沒有盡頭,她像個破布娃娃,為了最大限度的被利用,她的大腿腿骨咔喳一聲,竟被野蠻的掰斷了。

然而,都不疼,為什麽,就連這樣也不會疼呢?

身前和身後,進進出出的肮髒器官,她慘笑一聲,牙齒猛地用力,咬斷了一根深入口腔的舌頭。

一聲男人的慘叫聲響起,頭發被人狠狠揪着就朝地上摔去,一下,兩下,她聽到自己頭骨碎裂的聲音。

然而他們還是不放過她,那些肮髒的東西,還在繼續,哪怕她已經陷入了半昏迷的狀态,哪怕她的眼睑和整張臉被淤血充滿的不辨容顏,只要她還頂着王的女人的頭銜,只要她還有一口氣,她就無法停止這被施加在身上的仿佛永無止盡的淩虐。

是罪吧,因為她确實有罪,所以臨死前還要受到這樣的羞辱和折磨。

一開始就是她騙了宮湦,他們短暫的相守,竟然連兒子,其實都不是他親生的。他實在太昏聩,她一開始根本就不喜歡他,然而他對她太好了,不但廢後立她為後,還廢了太子立了伯服為太子。他實在太昏聩,明明伯服長的根本和他一點兒也不像,他卻每天喜滋滋的向臣下們宣揚,那是最像他的小兒子。

她開始越來越擔心,擔心兒子的身世哪一天會被人戳破,所以整天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少。他卻一無所知,還以為是自己做的不夠好,為了博她一笑,他甚至做下了烽火戲諸侯這般的荒唐事。

最後被申侯和猃狁的軍隊一路追殺,臨死前卻連一只諸侯的軍隊都沒有來救。

自作孽,不可活!

是她害了他,害了兒子,真正的罪人,其實就是她!

一滴血紅的淚從女人眼角流下,潔白的身體躺在泥濘之中,周圍圍滿了肮髒又饑渴的欲望。那些醜陋的欲望叫嚣着不斷的在她的身體中進進出出,她的身體被殘忍的打開到最大,斷裂的雙腿軟軟的被壓到不能再開。

然而,都不會再痛了。

呆滞的目光轉向自己的□,那裏有肮髒的東西來來回回,以及男人們爬在她身上時哼哧哼哧如同野豬般的喘息。

醜陋又惡心!

王的女人都在自己身下予取予求,這種刺激讓那些男人們發出激動的狂叫。然而光是這種刺激還不夠,不知過了多久,一直到最後一個黑甲人也狂笑着系上了自己的褲子,那些男人們牽了一匹馬來到她的身邊。

一雙雙雪亮的眼睛中滿藏着肮髒又兇殘的欲/火!

女人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最後的記憶定格在那裏,她的身體被好幾個男人舉着大開,朝那匹公馬的□一下又一下劇烈的撞擊!

最後的記憶,怎麽樣也洗涮不幹淨的肮髒身體,死的凄慘又肮髒!

姬玉臉色慘白一片,渾身都在止不住顫抖,兩腿一軟,霎時重重地跪倒在地上!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太可怕了,小金也忍不住捂住眼睛才寫完,姬玉mm生前被虐殺的畫面,真是很慘烈!寫完這章小金整個人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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