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鬼天王 第 71 章 美男計
就在青青再次貼近吳空空時,他感覺脖頸處癢癢的,以為有蚊子,便揮掌拍去。
啪!這一掌,不偏不倚,正好拍到青青的俏臉上。力道不小,立時,那俏臉便呈現出五道指痕。
“啊?抱歉,抱歉。”吳空空失手,急忙道歉。
青青立時哭哭啼啼、悲悲戚戚狀,還嬌滴滴地埋怨他,“天師,你太粗暴了。人家這嫩的嘩嘩流水的小臉,哪禁得住你那糙爪?!”
凝視着如花似玉卻泣涕漣漣的青青,吳空空頓感羞愧難當,自己雖談不上憐香惜玉,但也不至于辣手摧花。這麽嬌憐的一個可人,被自己這一巴掌扇的,幾乎要變成殘花敗柳了。
“哎,對了,小姐,你不是要告知我逃跑的妙策嗎?”吳空空轉移話題。
“你拍人家的臉,我反悔了。你就等着當厲鬼的食物吧。”青青一副欲怒還羞的神情,說着,随手拎起一根雞毛撣子,輕輕掃一下吳空空的糙臉。
食物?吳空空立時從這桃花流水般的騷情中驚醒過來,是啊,當務之急,小爺是要逃命,小爺可不想當厲鬼的食物——
厲鬼掏出自己鮮活蹦跳的心髒,接着“嘎吱嘎吱”如吃臭豆腐一般吞噬殆盡,之後,再用臭嘴吸溜自己的鮮血,如男女打啵兒一般吸的“滋滋”作響,太流氓了,太低俗了!
小爺是有理想的人,就是死,也要死的很高雅,死的有情調。最好在這樣的環境中——
一個幽靜淡雅的西餐廳,燭光搖曳,聆聽着鋼琴曲“藍色多瑙河”,品嘗着上等紅酒,欣賞着漂亮的西洋姑娘,輕聲吟誦“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然後安然長眠。
當然,這環境是許力克曾對他描述的,此時,他只不過是而已。
如果不是許力克,什麽龜蛋的西餐廳,他是聞所未聞,還鋼琴曲“藍色多瑙河”,還紅酒,還西洋姑娘,都啥玩意兒?
彼時,面對他的無知,許力克承諾,有機會了,一定帶他去。
可是,如果不從地牢內逃出生天,那就只能是理想了,不,應該是幻想。
對,必須逃命!吳空空大踏步來到門前,認真打量。可事實是,他沒有做賊的天賦,也沒有撬門的經驗,因而,便是束手無策。
然而,他知道,每浪費一刻,自己就離“食物”近一刻,不得不采取行動了。于是,他後退幾步,接着向手掌上吐一口唾沫,并氣勢洶洶地摩拳擦掌,最後嗷嗷狂喊着如出膛的炮彈撞向房門。
砰!背部巨疼,骨架似乎要碎了。然後,他如爛泥一般癱坐在地。
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吳空空鼓勵自己,搖搖晃晃起身,再度重複剛才的動作。
……
屢戰屢敗,屢敗屢戰!他竟然邪乎的樂此不疲了。
這方法,看來很愚蠢,但只有如此,才有一線生機。
吳空空權衡利弊,準備采取打草驚蛇和反客為主的策略。所謂打草驚蛇,就是用身體不斷撞擊房門,引來那些“鬼看守”。所謂反客為主,就是采取與上次吸納“黑白雙煞”鬼氣一樣的手法,一旦“鬼看守”開門,他就貼上去吸納他們的鬼氣,并提高自己的真氣,之後,打殺四方,逃出生天。
他必須自力更生,不能相信青青了。她只是用所謂的計策來引誘自己,很顯然,也是垂涎自己的童子鳥兒。
可不知為何,無論他怎麽撞擊房門,外面竟然連個屁聲都沒有。他就不明白了,那些鬼看守,都是聾子嗎?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撞兮——”吳空空這句詩還沒吟完,就“撲騰”一下撲倒在地,标準的狗啃地模樣。
“天師,天師,你,如何?”青青焦急地詢問。
她真的很焦急,發自肺腑的焦急,這小子,可不能翹鼻子了,翹了,血就不鮮了!她掃一眼吳空空,他渾身血肉模糊,皮開肉綻。但,即便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他那眼裏還透露出堅毅的目光,一副不屈不撓的神态。
這小子,真牤,典型的生猛海鮮!青青心道。
“你,不是說,有良策嗎?”吳空空瞟她一眼。自己這打草驚蛇的策略,顯然不奏效。只好再次求救于她。
“是啊,天師,你過來,我的計策,百分百的靈驗。”青青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你直接說吧,又沒外人。”吳空空有氣無力的回答,“我把自己廢成這慫樣,外面都沒個動靜。放心,安全,安全的很。”
這倒難為青青了。她心道,老娘真有逃生之策,也不告知你啊。可不講,這小子又不來自己身邊。
她認真打量他,這小子的确廢了,由生猛海鮮變成一灘爛泥。既然如此,自己也沒必要裝淑女了,直接大快朵頤吧!
于是,她便猛然躍到地上,雙手撐地,如蛤蟆般挪向吳空空。
“小姐,你,那個——”吳空空欲言又止,擔心傷了人家的自尊心,然後還替人家着想,“直接開口說就行,何必這麽麻煩?”
青青沒理睬,只是急不可耐地挪到他身旁,然後探出玉爪貪婪地撫摸他的脖頸。
她這神情,讓吳空空倏然一驚,這是告知秘密嗎?這分明就是母狼看見鮮嫩的羊羔啊!
“小姐,你——”吳空空音調有些顫。
“喝點兒血。”青青流着涎水,輕描淡寫的随口而言。
啊?吳空空立時連滾帶爬躲閃,可他身後是房門,滾,都沒機會;爬,也無能為力。
“你是鬼?”
“嗯。”
青青回答的語調,非常柔軟,非常綿綿,如果是鄰家女孩兒,那吳空空就會有清風徐來、心旌蕩漾的感覺。可她不是鄰家女孩兒,而是嗜血之鬼,于是,吳空空便感覺身上雞皮疙瘩一波又一波的潮起潮落。
然而,這雞皮疙瘩并不代表恐慌。非但如此,他反而有種莫名其妙的興奮。如果是人,還真無計可施。他原以為,這裏就是稱之為“青樓”的地方。你看,上面一個“青青”,初次見面就貪心自己的童子鳥兒;這裏一個“青青”,雙腿都癱了,還貪心自己的童子鳥兒,不是“青”樓是什麽?
如果她是鬼,就小菜一碟了,簡單粗暴地吞噬她鬼氣即可。這可是自己夢寐以求的!但他不能表現出來,要欲擒故縱。
“小姐,你是鬼?”吳空空故作驚恐,“我好怕怕啊!”
“嘎嘎……”青青笑的很詭異,并探出玉爪在他糙臉上輕輕拍幾下,“你是誅鬼天師,怕啥?你不是比藍級天師還牛嗎?”
“小姐,我那是吹的,老話說的好,吹牛x不用報稅!”吳空空為了裝的更逼真,便拍她馬屁,“青青小姐如此漂亮,我就想在你面前冒充一下男子漢大豆腐。”
說着,他用自己糙爪試探性地握住青青的玉爪。見她沒有反抗,就故意膩歪的撫摸。僅僅是撫摸而已,這青青估計也很久沒嘗過男人味了,竟然享受的閉上雙眼。哎,我去,真是“地牢待一天,公豬變潘安!”
見狀,吳空空便有意地把她玉爪上下挪動,最後貼在自己丹田處,并急念“度心咒”。
丹田立時如一塊強大的磁鐵把青青的玉爪吸黏,同時,如抽水泵一般,“呼呼”抽吸她的鬼氣。
正在幻想與這公豬版的吳空空洞房花燭的青青,立時驚恐咋舌,急抽玉爪。然而,為時已晚。
“你個鼈孫,坑老娘?”青青怒罵,并擡起另一玉爪扇向吳空空的糙臉,可爪到空中,便如漏氣的皮球衰然落下。
吳空空得意的笑了。于是,他一邊擡爪撫摸她那越來越幹枯的“玉臉”揩油,一邊揶揄:“可惜,可惜,你這嫩的嘩嘩流水的小臉啊!”
但是,青青沒那閑情逸致反揩油,只是不斷唾罵,“你個鼈孫,鼈孫,鼈……”漸漸的,聲音越來越微弱,越來越虛無,最後,毫無聲息了。
此時,青青已由原來嬌羞憐愛的鮮花凋謝為枯黃幹癟的殘花。
這啥鬼?如此慫?才吸一點點鬼氣,就翹鼻子了。吳空空頗是不甘,就拍拍青青的枯臉,“醒醒,醒醒,老鬼婆,不夠用啊!”
然而,青青無動于衷。
啪啪啪……吳空空急了,揮掌賞了她幾個肉餅,“老鬼婆,給小爺醒來!”
這一下,有反應了,青青撐開那死氣沉沉的眼睑,用呆滞無神的目光盯他一眼,拼盡最後的氣力怒罵:“鼈!孫!”
話音未落,她便“啪叽”仰面癱躺在地,翹鼻子了。
見她的屍體沒有煙消雲散,吳空空頓時明白,她不僅是鬼,而是如大傻一般的行屍,只是,她是最低等的“不化行屍”。鬼術低微,鬼氣稀薄。因而,很快便被吸幹了。
即便如此,吳空空也非常興奮,于是,便打坐調息,把剛吸納的鬼氣融化為誅鬼真氣。之後,再祭出真氣化解那幹屍,使她煙消雲散。
搞定一切後,他面門而坐,自言自語:“可是,這門咋辦呢?”
“咚咚咚……”就在此時,響起了敲門聲。
天助我也!吳空空歡呼雀躍的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