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寵 第 82 章 靈魂出竅

姬玉和徐畫在充滿了夢幻色彩和紙醉金迷的迪拜玩的不亦樂乎,等他們回到北京,已是八天之後的事情了,而此時,離鬥法大會不過只剩一個禮拜的時間。

徐畫似乎完全沒有擔心過鬥法大會,關于自己會不會贏,關于一切的細枝末節,似乎都在他們的環球之旅中被他完全淡忘,而這長達兩個多月的旅行讓姬玉也幾乎忘了他是一個離死不遠的“男朋友”。因為徐畫自從上次梵蒂岡回國後發作過一次後很長時間都沒有符咒發作的現象了。

姬玉一開始曾經還疑惑過,也曾問過徐畫,他只是淡淡回答自己用秘術壓制了符咒,這樣可以堅持的更久,她見他無論從氣色還是精神狀态似乎更甚從前,也曾有過片刻的希翼,希望憑他自己的本事真的可以熬過這一劫。

然而這一切,不過是他為她制造的一場虛假幻象。

符咒已經無法壓制了,但是他卻可以在越來越頻繁的發作時不動聲色,那是因為他在自己的腦後玉枕穴裏紮入了一根長達三寸的金針。金針鎮痛,會讓他的痛感也麻痹,身體所有的痛感全部集中到腦部,因此每次發作他的腦袋就會像要裂開一樣的疼,每當那個時候,他就會将姬玉拖到床上狠狠的幹上一番,那時他總是用背後式的進入,這樣她就不會看到他臉上的神色有多麽的壓抑和痛苦。

用性/愛中的快感來對抗那種有無數根鋸子要将腦袋鋸開的痛,那種強烈的痛和快樂将他的靈魂幾乎都劈成了兩半。

一半浸泡在溫柔的海洋,一半卻凍結在冰寒徹骨的喜馬拉雅山巅。

如此的分裂的痛與樂,又被他用一種頑強的毅力給硬生生的捏在了一起,最後的結果就是,他每次都會将姬玉在床上弄得死去活來,榨幹她和自己的每一分體力。

直到完全力竭而卧,大腦裏的那種疼痛也會漸漸麻木從而消失。徐畫用這一招幫助自己度過了好幾次符咒發作的痛苦,并且就像上瘾似的,開始愛上這種極端的性/愛體驗。

不過這一切,姬玉都還不知道,她只知道原本一開始對這個男人的認知完全都錯了,誰說他清高矜持?誰說他會在外人面前害羞?

其實本性根本就是個下流的色坯!

原本那個因為她的調笑都還會在外人面前臉紅的男人早就不見了,剩下的只是随時随地都會突然上前抱着她,在她耳邊說些十分暧昧又下流話的臭男人。有時更是不由分說,會突然在逛街逛的很開心的時候拉她去某個最近的酒店開房,就是為了他那突然爆起的色心和某個突然想到的花招,要在她身上一逞獸/欲以及試驗新的玩法!

禽獸呀!

“在想什麽呢?”男人的聲音愉悅而動聽。

姬玉不言語,她能說正在想身邊這個男人其實是禽獸的這件事情嗎?

所以她沉默了,只是擺弄着自己很久沒有開的手機,然後剛剛打開,手機的短信提醒聲就開始不斷的響起。

徐畫的手機亦是如此,在兩人剛剛回到北京的當天,就已經快被未接電話的提醒短信給震翻了天。

“看來還是被很多人惦記着我們呢!”徐畫一條一條的翻着未接來電,大部分都是納蘭教授打來的,小部分是當客座教授任職的大學,還有一部分則是一些在北京的熟人。

而姬玉這邊的未接來電,全顯示的一個名字—楊肅卿,其中還夾雜了一個陌生的來電,似乎是國外的電話號碼。

兩人剛剛走近四合院,徐畫就将行李放到一邊,給納蘭教授回一個電話。姬玉站在廊檐的一側,正對着那個唯一陌生的號碼研究着,不防手機又響了起來,這次是持續不斷的鈴聲,來電顯只有三個字—楊肅卿。

剛剛開機,這追魂奪命call就來了,真是怕什麽來什麽!

猶豫了片刻,她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環球旅行好玩嗎?”電話那頭,楊肅卿原本清朗的聲音顯得有些陰沉冰冷。

“有什麽事嗎?”姬玉蹙了蹙眉,聽到那個男人的聲音心情瞬間就變得很不好。

“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嗎?或者你們要先看看,家裏少了些什麽東西才對?”楊肅卿提到此事,聲音明顯愉悅了起來。

姬玉心中一凜,正在此時就在一旁和納蘭教授通話的徐畫也猛然間面色一沉,銳利的目光射向了家裏那間帶鎖的房間。

兩人幾乎同時擡腿大步邁向了那間屋子。咯吱一聲,早就被耗開的門鎖啪的一下掉在地上,而視線所及,則是一片淩亂的場景。

棺材蓋被掀翻在地上,兩具棺材裏面的屍身全都不知所終,只剩下浸泡屍體的福爾馬林還尚未完全蒸發。

“你到底想幹什麽?”她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對着電話那頭吼道,可是電話那頭只傳來楊肅卿的幾聲冷笑,随即被挂斷了!

硿的一聲,徐畫手中的手機頓時掉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與此同時,男人的整個身子也不穩的晃了晃。

“徐畫,徐畫你怎麽了?你別吓我!”

急怒攻心的徐畫沒有想到寧心竟然會使出如此下做的手段,竟然到他家裏偷走了師傅和師兄的煉屍,頓時臉上一陣青氣湧上,剎那腦中的金針也不管用了,一口鮮血噴出,就直直的朝後仰倒。

還好姬玉手快,在他堪堪摔在地上之時以自己的身體充作了肉墊,一下匍匐在了男人的身下,雖然因用力過猛而撞得生疼,卻很好的保護了他的後腦勺。

“你別吓我呀,你醒醒呀!”男人的臉色募一片青灰,吓得剛從地上爬起來的姬玉完全失去了方寸,淡淡的黑色死氣從他身上蔓延開來,感應到那種死氣,姬玉頓時如遭雷擊,幾乎瞬間大腦就一片空白了。

他要死了嗎?就這樣死了嗎?

“你不是還沒有打敗寧心嗎?你不是還沒有參加鬥法大會嗎?你怎麽可以就這樣死?”不,不,不應該這樣的!

她捧着男人的臉,有些倉皇的拍打着他,焦急的喚着徐畫的名字:“醒來,醒來,給我醒來!”

因為腦中有金針壓制的痛苦突然一瞬間就全部鑽了出來,比之前每一次發作更猛烈,四肢百骸同時都感受到了那種致命的,如小錐子一錘一錘打進每一個細胞的痛!

不是他不想睜開眼睛,也不是他不想醒來,而是這個時刻,整個精神都因為太痛苦而選擇了将自己給麻痹掉。

徐畫恐慌的發現自己竟然無法支配身體了。一瞬間靈魂就好像已經從軀殼裏面鑽了出來,飄在高高的房頂俯視着房中的一切。

那木然而雙目緊閉的男人,那焦急呼喚自己名字的女人。

他很想撲回到自己的體內,親口告訴她別擔心,別傷心,他已經醒了,他現在還不會死,他還有使命沒有完成,怎麽可能就這樣死?

可是冥冥中就像有什麽在排擠他一樣,整個靈魂都輕飄飄的根本無法落下,還有越升越高的趨勢,他看到焦急和擔憂寫滿了女人的臉,可是就是無法向她靠近,更遑論回到自己的身體中。

難道,我就這樣死了嗎?怎麽可能,怎麽可以?

半空中的靈魂無法自己的不斷在升空,房間的一切都離他越來越遠,募然間,一道刺目的白光從自己的身體中發出,他只覺不斷上升的身子瞬間就被定住了,定睛一看,那竟是一顆璀璨的明珠,正在自己那具身體的額前寶光大盛。

奇怪的是,姬玉似乎并沒有看到那些光,半空中的靈魂微微一怔,随後就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拉力将他一收,猛然間就身不由己向地上的身體撲了過去。

徐畫再次醒來已是一個小時之後,他剛剛睜開眼睛,就正對上姬玉那欣喜若狂的表情。

“醒了嗎?”

“嗯!”

“感覺好些了嗎?”她的手緊緊攥着他的,他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身體還是有些不聽使喚,但是在定了定神後,他還是成功的動了動手指:“還可以,沒事了!”

“你吓死我了!”

“我知道,下次不會了!”下次再發作也許就會直接死掉了吧!

姬玉沒有回答,臉色亦是沉的可怕,因為也想到了很可能身邊的這個男人不會再有下一次的機會。

“不要死!”她突然開口要求道,語氣有一絲蠻橫,更多的卻是脆弱。

……

徐畫閉了閉眼睛,姬玉的這三個字讓他感受到了比世界上所有的情話都要甜蜜的痛。

他很想告訴她,自己不會死,可是,這是他自己都不能确定的承諾,他從來不屑虛假的去承諾,可是這次,他卻很想告訴她,我不會死,你不要怕!

但是嘴唇動了動,卻半天也開不了口。

“我剛剛似乎做了一個夢!”好半天,他才這樣說道。

“哦?什麽樣的夢?”姬玉似乎也覺得剛才的氣氛太過沉重壓抑,努力的朝他露出了一個微笑,随後狀似輕松的問道。

那是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在夢裏面,他變成了天下的王,有一個美麗的寵妃,他被她迷的神魂颠倒,世人皆稱他是一個昏聩的君主,就連臣子們都不甚恭敬,私底下傳他已迷失在妖精的石榴裙下,可是只有他自己心裏清楚,他是寧可舍棄了天下,也絕不想失去她。

她可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兒呀!

從褒人将她獻上的那一日,從大婚那天他揭開她蓋頭的那一刻,那種名為一見鐘情的故事已經深深的烙印在他的身上。

他就是對她一見鐘情,他的寵妃,他唯一的妖精,他想要收藏在身邊,永永遠遠的女人。

寧願燃起烽火戲弄諸侯,也只為想看她露出一個笑容。

實在是,太過昏聩了!

可這就是他–姬宮湦!

那個夢,太過離奇,可是盡管如此,卻有什麽不一樣的東西進駐了他的內心,似乎能夠明白為什麽他會和姬玉碰到了,也許這就是冥冥之中的命中注定!

“是一個美夢呢,我夢到了很多很多的美女,環繞着我!”徐畫凝視着姬玉,故作輕松的說道。

“是嗎,那些美女裏面可有我的身影?”不知為何,女人的心頭竟泛起一絲淡淡的酸意。

“有呀,你在最中間,是最漂亮的一個!”他由衷的稱贊道,似乎還沉浸在剛才那個美夢中。

“哼,這還差不多!”姬玉微微撅了撅嘴,随後臉上又忍不住綻開一個笑。

作者有話要說:果然不能開尺度,尺度一開就收到整改通知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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