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鬼天王 第 84 章 被母狗鬼調戲
當然,黑黃瓜也立時識破了這詭計。
“你這小丫頭兒,膽兒真肥,竟然敢冒充天後,該當何罪?”她面色黑的如煤。
“你這老鬼婆,老娘就是貞姬,天後。”離寧嘴很硬,毫不示弱。
“老娘本想把你這小丫頭賞給公狗鬼們,再把吳空空這熊孩子吞心嗜血,不過,老娘現在心情很爽,不會立時玩死你們。”黑黃瓜冷笑。
然後,她不再贅言,鬼爪一閃,兩條繩索便捆縛住了兩人的手腕。
這老鬼婆,我幾乎把她的鬼術吞噬殆盡,咋數日不見,鬼術如此高深?吳空空不解。
他解也好,不解也罷,黑黃瓜才不會慢聲細語為他解釋,只是随意地對石臺下揮揮手。
得到指令,數個狗鬼竄上石臺,不由分說,把兩人抛到臺下。
“你們先呆一邊涼快去,老娘品個茶,賞個曲兒。”黑黃瓜一副逍遙自在的神情。
識時務者為俊傑。吳空空深知個中道理,于是,便與離寧走到指定的“涼快”地點。
“涼快”地點在山谷南邊。這裏是樹林,的确涼快。不過,黑黃瓜不是讓他們到樹林內涼快。樹林邊上,有一深坑。坑的兩旁是兩棵粗樹。在兩樹上,捆搭着一根溜光的原木。這原木從深坑正上方橫亘而過。
簡單而言,這坑是狗牢。平時,是懲罰那些“刁狗”用的。懲罰方式,就是把那些受罰的狗鬼捆吊在那根橫亘的原木上曝曬、鞭笞等。
現在,這裏成為讓吳空空和離寧“涼快”的地方。
在狗鬼的示意下,兩人自覺跳入狗牢內,探直雙臂,手抓那根原木。雖然這地方對于那些狗鬼綽綽有餘,但對他們而言,腳踏地,手抓木,還略顯緊湊。
這時,一個狗鬼拿來兩根麻繩,技術娴熟地把兩人的手捆綁在原木上,并打成死結。
面對這比人還謹慎的狗鬼,吳空空和離寧對視苦笑。恍惚間,兩人竟産生一種錯覺:狗鬼是人,人是狗鬼!
就這樣,他們被吊在這裏“涼快”,而黑黃瓜則在石臺上欣賞幾個母狗鬼“咿咿呀呀”的載歌載舞,就如活神仙一般。
閑着無聊,吳空空便與看熱鬧的幾個母狗鬼聊天。
“小妹兒,你長的這麽如花似玉,咋成了鬼?唉,可惜可惜啊!”吳空空奉承一個黑花顏色的母狗鬼,“你要活着,我一定好好侍候你——”
“咋好好伺候?以身相許嗎?”黑花母狗鬼急不可耐地打斷他的話,并貼到他身旁。
“我的意思是,把你當寵物,然後——”
吳空空真的不想以身相許一只母狗鬼,就急忙解釋。可是,黑花母狗鬼再次打斷他,嬌嗲嗲道,“然後啥嘛,人家才不想當你的寵物,你不想以身相許,那人家就以身相許。”
話畢,它“吧唧”在吳空空糙臉上親了一口。這并不完,它還把那粗糙的長舌貼在他的額頭上,先是緩緩滑向左臉,再繞過下巴,向右臉上滑,回到額頭時,就順着鼻梁下滑,最後,落在了嘴唇上。
哎,我去,你這騷情的鬼東西,不帶這樣玩兒的,小爺是人,你是鬼,還是狗鬼,人鬼殊途,人狗更殊途,造孽啊!吳空空哭的份兒都有了,唉,都怨自己,嘴賤,調戲誰不好,調戲一個鬼,還是狗鬼,還是母狗鬼,還是正處于發情期的母狗鬼!
在他哀嘆時,那黑花母狗鬼的長舌正在想盡辦法鑽入他嘴內,但吳空空耗盡吃咪咪的勁兒,死死撐着,把嘴唇閉的如鋼鐵閘門。
“哎,妹子,你也太墨跡了。”這時,旁邊一個白色的母狗鬼替黑花母狗鬼着急,“你直接掐住他的嘴,扒開,不就得了?!”
“姐姐,這你就不懂了,人家這是調情,調情,嘻嘻……”一個純黑色的母狗鬼打趣。
接着,其他母狗鬼便有的為黑花母狗鬼支招,有的點評它的姿勢,一片哄鬧聲。
但黑花母狗鬼不為所動,依然千方百計地想用那長舌撬開吳空空的銅嘴鐵牙關。而吳空空,則拼死抵抗,死不繳械投降。
然而,片刻後,他終于扛不住了,成了強弩之末,兩片嘴唇被那長舌扒開,只剩鐵牙那一關。如果這一關再失守,那黑花母狗鬼就可以肆無忌憚的濕吻了。
就在此時,數個公狗鬼氣勢洶洶撲來,三下五除二,把這些母狗鬼抛到一旁。這幾個公狗鬼,要麽就是單戀那黑花母狗鬼,要麽就是有一腿,甚至是好幾腿。見黑花母狗鬼如此濫情,起初,它們只是滿腹牢騷,後來,實在忍不住了,就沖上來……但是,它們不敢把怒火發洩到黑花母狗鬼身上,那只好沖吳空空來了。
于是,這些公狗鬼,有的吐口水,有的龇牙咧嘴,有的臭罵他十八輩祖宗……恨不得生啖他的肉,狂飲他的血。
在衆狗鬼發洩怒火時,有只癞皮狗鬼壞壞一笑,走到坑沿旁,翹起後腿,嗤嗤、嗤嗤,撒了泡尿。見狀,其它狗鬼立刻效仿,甚至,還有舉一反三的,把狗尿升級為****。很快,這狗牢內腌臜物便彙聚了半坑,淤積到吳空空和離寧的膝蓋處。
此時,日頭越來越強烈了(地獄的太陽,肯定不是人界的太陽,這是鬼王運用鬼術幻化的太陽。他把鬼界打造的與人界一模一樣,有日月星辰,有山川河流……)。在烈日的炙烤下,腌臜物散發出一種極其怪異的騷氣。
吳空空出身貧賤,摸爬滾打,久經污場,免疫力強,這點兒穢物不在話下,依然是談笑自若、氣定神閑。
但離寧就不同了。起初,她緊閉鼻息。可時間長了,不被嗆死也被憋死啊!無奈,便間斷呼吸。但只要呼吸,她就嘔吐,嘔吐,再嘔吐,直吐的胃體幹裂,苦膽萎縮。
在這煎熬中,日到午時。
日頭毒辣,焦沙爛石。那毒光如萬箭穿心,先把他們虐的傷痕累累,再把他們放在蒸籠裏蒸,待蒸的骨酥肉爛後,便灑上調料,準備享用……
在毒辣的日頭下,衆狗鬼也都紛紛四散而去。它們,有的躲在樹林內,有的泡在水澤內。無一例外,全耷拉着舌頭,倒喘粗氣。當然,還有的,不斷惡語臭罵鬼王,“那老小子,腦子灌漿糊了,鬼界就是鬼界,鬼界就是陰暗潮濕,幹嘛非要搞個太陽?搞個太陽也行,搞這麽毒幹嘛……”
“老吳,爽不?”
突然,一個細細的聲音傳到吳空空耳中。這時,在曝曬的烈日下,周圍連根狗毛都沒有,哪來的聲音?
“近視眼啊,哥我在這兒呢!”
在他四處張望時,這聲音再次響起,并帶着不滿。話音剛落,一只小老鼠便從地下凸現在他面前,是黑瓜。
“老黑?快救我們!”吳空空急呼。
黑瓜睥睨他一眼,踱着方步,來到離寧面前,然後色迷迷地盯住她。
“叫黑哥,”黑瓜盯離寧的眼珠不轉,卻呵斥吳空空。這死耗子,又開始擺譜了。
生死攸關,吳空空不在乎臉面了,急忙改口:“黑哥,小弟錯了,黑哥的救命之恩,猶如再生父母,以後,小弟将為黑哥牽馬墜蹬,鞍前馬後,效犬馬之勞。”
這話,黑瓜很受用。它老氣橫秋地捋捋那幾根鼠須,以一種老子教訓兒子的口氣道:“哥我相當的有素質、有品位、有檔次,這種拍馬屁的話切勿再言!”
說着,它縱身一躍,便隔空飛撲到離寧腰部,接着逆勢而上,爬到她的左臉。
離寧早已是奄奄一息了。倒不是體力不支,主要是嘔吐導致。正在魂游地府的她突然感覺臉上癢癢的,便有氣無力地睜開眼睛——
“啊——你這死耗子!”
離寧尖叫一聲,歇斯底裏。她看到了黑瓜,看到這家夥正在“親吻”她的臉頰。
在這慘絕人寰的尖叫聲中,黑瓜受到驚吓,腿一軟,直墜而下。
就在它要落入那腌臜物中時,吳空空眼疾腳快,擡腳探出——黑瓜不偏不倚,恰巧落在他的腳背上。
定定神後,它不滿發牢騷:“哥我只是想先救下你這小美人而已。”
“滾!死耗子!”離寧不領情,罵道。
面對這不近情理的女人,黑瓜無限惆悵地望她一眼,長嘆一聲,爬到吳空空身上,再攀上那根原木,咬斷捆縛兩人的繩索。
“老黑,你帶阿寧回地上,”吳空空吩咐,“這鬼地方,她待不了。”
“你呢?”黑瓜疑惑。
“這不是萬人仙府的府關嗎?你告訴我進去的方法,我去救人。”吳空空解釋。
黑瓜正要告知,卻望見黑黃瓜帶着幾個厲鬼,匆匆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