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鬼天王 第 193 章 犧牲色相
當吳空空全身酥軟地平躺在花床上時,這錦帳便被花幔全部封閉了。立時,錦帳內暗了下來,變成了朦朦胧胧的紅光。
這紅光映襯在花女身上,卻讓她顯得異常白,白的玉臉,白的脖頸,白的牙齒,白的手臂,白的絲紗——在這白絲紗裏,便是一目了然的潔白如雪的**。
此時,吳空空目光迷離,神情呆滞,面對這迷幻的一切,他除了“咕嘟咕嘟”吞咽口水,再無其他舉動。而花女,則緩緩趴在他的身上,附耳輕語:“哥哥,你貴姓?”
“張。”
“嘻嘻,張姓好,張姓妙。”花女竊竊私笑,“你是哪家的少爺?”
“張家!”
這次,花女沒竊竊私笑,而是不滿地心道,傻帽兒,你姓張,當然就是張家,姑奶奶問的是你爹叫啥名誰。
見吳空空沒有按照自己常規的劇本表演,她只好繼續詢問,“張家哥哥,你的爹爹大名?是達官貴人,還是商界才俊?”
“俺爹?俺爹叫張三。張三是俺爹。俺爹張三是開銀行的。”
嘻嘻,好,妙,花女再次竊竊私笑,正點!這次,終于逮到一個纨绔公子哥兒。一看這家夥就是個傻鳥兒!不過,他爹的名字太土了,土的掉渣兒,張三?咋不叫小明?張三這名字,走在大街上,随便一喊,“嘩啦啦”便能沖過來一大堆,然後再随便掐一個人的脖子,叽叽叫喚的都是“我叫張三,我叫張三”。
雖然名字俗氣,但有錢就行。只要有錢,“張三”這名字就是金字招牌,人人見了都會奉承“張三爺”,或是“張老爺”,或是“三老爺”,諸如此類!況且,人家這還不僅僅是有錢,這是大財主啊!開銀行的?除了“銅臭氣”這一個缺點,實在想不出有啥缺點了!唉,缺點就缺點吧,姑奶奶喜歡,姑奶奶平生就喜歡銅臭氣!
想畢,她便“吧唧”在吳空空糙臉上親了一口,發自肺腑的“親”。當然,她自己也知曉,這親的不是臉,是金條啊!
親完,她便纏纏綿綿地把玉手探入吳空空的懷內,當然,很輕松地掏出一根金條來,十足的赤金!
立時,花女便完全相信了吳空空的話,這家夥絕對是銀行大佬的兒子,還是個傻兒子。随之,她便又“吧唧吧唧”在吳空空糙臉親了數十下。當然,這親的依然不是臉,是金條!
“哥哥,小妹還不知哥哥你的大號呢?”花女猛然想到一個關鍵問題。
“張——冰。”
張冰?花女一怔,這名字,太娘炮了。你這傻鳥兒,五大三粗的,虎背熊腰的,咋取了個這名字?張冰?叫張熊張虎張狗張狼還差不多。
當然,無論是熊狗,還是虎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位是纨绔少爺,還是把金條當泥巴玩的纨绔少爺!張冰就張冰吧,張娘張姨也行!
在花女疑惑時,吳空空心裏其實正在面壁思過,自扇耳光。娘的龜蛋,當初真該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了,書到用時方恨少,咋給自己取了這麽衰的名字?但沒辦法,最近,口中“冰”這個字的頻率太高,便順嘴而出。幸好,只說了一個“冰”,要是說兩個“冰”,這露餡的機會會更大了。
露餡?是的,露餡!因為他是在順水推舟,将計就計。
——當花苞倏然出現時,吳空空就感覺它不同尋常,于是,便加強了戒備之心。當這花苞幻化為那蠱惑荷爾蒙的妖嬈女子時,他的第一意識便是“美人計”。但他不知對方使用美人計的企圖,于是,就準備深入虎穴,親自體驗一下這美人計。
當然,他的心思并未對慕容冰冰言講,一方面是沒有機會,另一方面是擔心她知曉自己計劃後不能完美的配合表演,畢竟,慕容冰冰的小宇宙很脆弱。
而不知情的慕容冰冰,見到吳空空色眯眯的形象,果然小宇宙被引爆,便結結實實賞了他一個香噴噴的肉餅。
被痛打後,吳空空其實內心是欣喜的,但感覺粗暴度不夠,為了讓這戲更逼真,便故意來了一句“寧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進一步激怒她……
當慕容冰冰氣急敗壞離去後,吳空空便大顯身手,半推半就,上了花女的床。
當然,由于這是做戲,吳空空肯定不會真的自報家門了。他擔心自己這鼎鼎大名報出後,傳到單青青耳中,計謀會被識破。可一時之間,又想不出什麽其他姓氏,便道出一個最常見的“張”。至于名字,以他的知識水平,也只能是随便胡扯了。
還好,僥幸蒙混過關,他便頗是得意。不過,唯一不爽的是,花女對他的親吻。
親吻還不爽?這混球也太裝大尾巴狼了吧!但問題是,親吻真不爽!
本來,他想着,自己好歹也需要作出一些犧牲,否則,就很難獲得真相。至于犧牲到什麽程度,他倒沒什麽計劃,只是準備走一步看一步。
當花女親吻他時,他雖然從理智上拒絕,還覺的對不起慕容冰冰,也對不起離寧,也對不起貞姬,呃?這事似乎與貞姬沒什麽關系,那就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他實在想不出應該對不起哪個女人了,反正與他關系緊密的女人,也就這三人,不,是兩人一鬼,所以,也就只能是對不起她們了。可從潛意識的情感上而言,他竟然有些莫名其妙的興奮,還有些激動,還有些意氣風發,還有些忘乎所以,還有些……諸如此類的龌蹉心理。
只是,在臆想中,這親吻應該是香甜甜的,軟綿綿的,濕漉漉的,還有些滑膩膩的,簡言之,就是親不醉人人自醉!
可是,當花女那小巧玲珑的香唇印在他的糙臉上時,他驀地從這所謂的香唇中嗅到一股惡臭,刺鼻的惡臭,有大蒜的氣味,有鹹魚的氣味,有屎粑粑的氣味,有沉積垃圾的氣味,有……總之,是臭不可聞,幾乎把他熏死!
娘的龜蛋,如此妩媚妖嬈的女子,怎麽會有口臭,還是如此嚴重的口臭?怪不得她之前只是微笑微笑再微笑,就是閉口不言,原來也有自知之明,擔心一開口,熏跑了自己。
唉,早知這般,打死都不犧牲自己的色相了!吳空空長嘆心道。
可事已至此,悔之晚矣!無奈,他只能緊閉鼻息,一邊開動腦筋與花女周旋,一邊想方設法套取對方的底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