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鬼天王 第 105 章 免費服務
這是頭牌?我的外國美女呢?吳空空一副捶胸頓足模樣。
外國美女沒有,頭牌倒有一個,還興奮的載歌載舞。只是,她這載歌載舞,不像是歌舞,倒像nba冠軍總決賽中被人争搶激烈的皮球。
“你這老妖婆,是輕視小爺沒錢吧?!”許力克在驚愕之後,倏然變色,還怒斥肥婆。
“不敢不敢,”肥婆急忙賠笑解釋,“小爺,您就是上帝,您是我的爺,豈敢輕視?只是,這是我們夜來香的規矩。”
規矩?什麽狗屁規矩,竟讓一個重達三百斤的肉球當頭牌?
“我們夜來香的舞女,是按照香氣區分的。比如,玫瑰花香,牡丹花香,月季花香;再比如,薰衣草香,紫露草香,吊蘭草香,等等。”肥婆緩緩而言,“當然,為了給那些長相對不起上帝卻又熱愛歌舞行業的姐妹們一口飯吃,我們便把各種能引起噱頭的雅稱冠以她們頭上,比如,頭牌,主角,明星,等等。”
頓了頓,肥婆繼續,“看來,兩位小帥哥兒是初次光臨,哈哈,莫急,莫急,只要兩位小帥哥兒那個啥,絕對包你們滿意。”
聽完她的解釋,吳空空和許力克是哭笑不得,這夜來香,還頗有人道主義精神,可是,你這人道的也太離譜了吧?!
還好,許力克明白“那個啥”的含義。“那個啥”是啥?“那個啥”當然就是“那個銀元了”!于是,他便再度抓出一把銀元,“嘩啦”甩到桌上,并狂傲言道,“小爺沒啥優點,就是窮,窮的只剩下這玩意兒了。”
肥婆撿起一塊銀元,猛吹一下,放在耳邊仔細聆聽,“嗯,好,好,好!”她連稱三聲“好”,然後把那些銀元攏入手中。
此時,這肥婆樂的眉開眼笑,甚至興奮的忘乎所以了,撒嬌般地擰了許力克一把。她終于探出這兩位小爺是正兒八經來耍的主兒,不是那種靠白唧唧的臉蛋來窮高興的。
“我的女兒,薰衣草香——”她沖樓上俏喊。
原來,樓上還有舞女,是更上檔次的舞女,全都是擁有包廂的舞女。
“來了——”
樓上傳來更俏的聲音,這聲音簡直就是水的聲音,風的聲音。這聲音,柔柔的,如甘露流入幹渴的心田;軟軟的,如暖風拂過冰冷的心田。
聲音落處,一個女子從“薰衣草香”的包廂內如風一般飄出,并如雲彩一般落到樓下。
吳空空和許力克立時醉了,鼻息之中彌漫着薰衣草的香味,沁人心脾。
“stop!stop!stop!”
就當這美人要貼向兩人時,剛才的頭牌便如一座山般堵在她身前。果然是大上海,這頭牌竟然會講“英嗝兒屁拉稀”的語言。說着,她還雙臂一展,惡狠狠擋住美人去路。
“小苗,神經線又搭錯了?”肥婆怒斥她。
原來,這肉球還有一個很“苗條”的名字:小苗。可惜,她這身段,叫“苗”,真是對優美語言的玷污。
“大姐,調戲小妹我啊?每次都這樣,一而再再而三,還是公衆場合,太傷人了。”小苗怒氣沖沖地質問。
“怨誰?平時,讓你少吃點兒,少吃點兒,減減肥,可你這死丫頭,一頓恨不得吞下一頭豬,能怨誰?自作孽不可活!”肥婆連珠炮般轟炸了小苗一通。
但小苗不依不饒,還撒起了潑,“我就吃,就吃。反正這一次,不能拉倒。”
“你,你,你,”肥婆氣急敗壞,怒罵:“給我滾回去,月底多給你賞錢。”
“不,這次絕不,不是錢的事。”小苗也是扛上了,然後歇斯底裏喊:“我要男人!”
這一聲,可謂河東獅吼,把那舞臺上正深情演唱的歌女震的癱坐在地,摔了個屁股蹲兒,并汗如雨下,臉色慘白。
老板舉手要削她,自己人砸自家的場子,豈不是找死?
“慢着。”有人發話了。
誰?吳空空。
“這妹子,可憐兮兮的。”他頗為同情地口氣:“讓她服侍小爺我吧。”
衆人靜默!大廳之內靜默!所有人的目光極其詭異地盯住他!
“嗷——”突然,小苗尖叫一聲,猛然跳起三尺高,接着癫狂地在大廳內瘋跑,但瞬間又“嘎巴”一下,栽倒在地,暈死過去。這肥妞,興奮過度。
當然,她的悲劇并不影響吳空空的心情,他斬釘截鐵地表示,協議依然有效。
“空空哥,你口味太重了!”許力克喃喃而言。
吳空空對他嘿嘿一笑,把他推給那那朵薰衣草般的舞女。當然,許力克也不客氣,來者不拒,歡天喜地潇灑去了。
随後,肥婆讓人把暈死的小苗擡到角落處一間狹窄小房內,吳空空也緊随而入。
“小帥哥兒,要不,給你換一個?!”肥婆頗為同情地安撫他,“難得遇到你這麽仗義的客人。這樣吧,夜來香的姑娘,随你挑,全部八折。”
吳空空笑了,搖搖頭。
“半價。”肥婆不甘心。
吳空空依然搖頭。
“二折。”這價格,也是肥婆的跳樓價了。
吳空空依然搖頭。
“免費。”肥婆一副可忍孰不可忍的神情。
吳空空依然搖頭。
“難不成,你想讓老娘倒貼錢?”肥婆氣憤之極,“絕對不成。”
為了吸引回頭客,肥婆也真是下了血本。特別是,這傻小子還是客人中的極品。可是,無論怎樣讓價,這傻小子是犟驢一條,只是死死咬住這頭牌不放。
面對如此癡心的傻小子,肥婆真的黔驢技窮了。但她是生意人,免費可以,贈送也行,絕對不能倒貼啊!于情于理,這都說不過去。萬一傳到同行那裏,豈不笑掉大牙?無奈,她便把吳空空和小苗丢在房內,長籲短嘆地出門招呼客人去了。
肥婆離去後,房內倏然靜下來。
小苗的房間,比較特殊。按說,她根本沒資格擁有包廂,只是,這包廂,不僅僅是包廂,還是雜物間,她還兼職清潔衛生,因而,便幸運地有了自己的空間。
此時,小苗四仰八叉躺在床上。雖是暈死,但她呼吸平穩,臉上蕩漾着甜蜜的笑意,還不時在“暈死”中竊竊私笑。
吳空空禁不住懷疑這肉球是否真暈死,也許,她正在做出嫁的白日夢呢。不過,這也好,這比他想要的結果還好。本來,他就是随意敷衍一下而已。
之所以這麽做,他是有緣由的。就在肥婆對他們解釋這“夜來香”歌舞廳情況時,他無意中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那身影在二樓一晃而過,極似慕容冰冰。慕容冰冰?是的,慕容冰冰。可是,她怎麽會在這夜來香呢?還是身着舞女的衣服?
吳空空已經好久好久沒見過她了。自從茅山一別,她便杳無蹤跡,就似從人間消失一般。這次,既然那身影頗為像她,他便準備去尋到那舞女,看究竟是否慕容冰冰。
考慮既定,他便走出雜物間,直奔二樓。二樓是這“夜來香”歌舞廳內最高檔的取樂之處。無論是客人,還是舞女,全都是醉生夢死,紙醉金迷。
吳空空以各種借口闖入那些包廂內,然後,或是在被人唾罵中退出,或是被人當做侍應生灌一肚子酒退出……就這樣,他闖入了許力克玩耍的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