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洪福齊天 第 12 章 書中劍法

木清晚看到迎面而來的劍,下意識自然是伸手去擋。這才發現,原來她自己也成了一俱靈體,手裏同樣握着一把靈體構成的劍。

由靈光構成的男子,或許該叫做劍靈了,他一劍輕松刺穿木清晚的心口,雖然只是靈體,木清晚卻能感覺到心裏一陣不适。

劍靈将劍抽回,沒有五官的面孔望了仍舊驚訝的木清晚一眼,便偏過頭,立着不動了。

雖然那劍靈沒有五官,但木清晚卻清清楚楚的感覺到,這劍靈分明就是一副對她無比失望的表情!

所以她這是,被眼前這個是人是鬼都還搞不清的家夥給鄙夷了麽?

木清晚舉起手中靈劍,朝那劍靈喊道:“你有本事再來!”

劍靈聞言,将身子更加往後轉了一轉,幹脆用背對着木清晚。

木清晚:“!”

如果說方才那些都是木清晚的臆測,現下的情形,已經明确的不能再明确了——她确确實實,被鄙夷了!

木清晚看似散漫,心裏的傲氣可一點兒也不小。被這劍靈一激,那骨子傲氣徹底地被激了出來。

小看她是麽?那好,她就讓他開開眼界!

回想起方才劍靈刺向自己的那一劍,木清晚将每個細節每個角度都回想得清清楚楚。深吸一口氣,擺起了架勢。

不就是劍術麽?學個樣子又有何難!

對準劍靈的背心,木清晚一劍刺了過去。和方才劍靈的動作比起來,雖然少了幾分果決,卻已經形似了個七八十。

木清晚的記性是相當不錯的。

眼看劍尖就要碰到劍靈背上,對方卻忽然身形一動,閃躲到一旁,木清晚的劍頓時刺了個空。

而那劍靈依舊背對着她,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過。

木清晚咬咬牙,心道這東西還真有點兒靈敏。

一次不成,木清晚卻不氣餒,又刺出第二劍。

這第二劍,她的動作比起第一次要連貫得多,持劍的角度也稍稍調整了一番,變得刁鑽了些。

雖然如此,第二劍依舊刺空了。

木清晚再接再厲,一個回身,第三劍便不間斷地刺出,而劍靈依舊是一個輕松的閃身,讓她差點栽了個跟頭。

劍靈從容不迫的背影,仿佛一種無形的諷刺。木清晚氣得暗暗發誓,一定要逼得那劍靈出手不可!

木清晚記性不錯,悟性也不錯。這麽幾劍下來,她想到了一個問題。光是這樣直來直去的刺劍,不管刺得再怎麽準,劍靈都是能輕易躲過的。

如果想逼對方出手,她一定要想出別的辦法不可。

心思一動,木清晚有了主意,再次提劍的時候,整個人的氣息已經變得不一樣了。

一開始,她依舊是直來直往地刺過去,那劍靈似乎覺得無趣,連閃身都是懶洋洋的。

木清晚心中暗喜,手中的劍卻按捺着沒有絲毫變化,四平八穩地從各種角度刺向劍靈,順道将劍靈幾個閃避的方位悄悄記在心裏。

就這麽刺了數十下,木清晚漸漸摸清了劍靈的路數,在下一次出劍被躲過後,木清晚手腕一翻,手中靈劍以一個刁鑽的角度,猛然折返,恰巧就刺向劍靈即将閃避的方向。

只聽“叮”地一身,劍靈終于動了手裏的劍,将木清晚的劍擋住,一張沒有五官的臉轉了過來,看向木清晚,似乎帶着幾分驚訝。

木清晚得意:“如何?現在肯面對我了吧!”

劍靈凝神不動,劍花一挽,靈劍以一個奇異地角度繞過木清晚,又是一劍刺入她的心口。

也不知這靈體是什麽原理,每次木清晚被刺中,心口都會傳來一陣不舒服的感覺。她壓下那股不适,眼神發狠,回想起劍靈的招式,歇也不歇,提劍而上。

這回,劍靈對她不再大意,招式格擋都十分精妙。兩人就這般的你來我往,在這片純白的空間裏對招了不知多久。

随着對招的次數增加,木清晚從劍靈身上學到了越來越多的招式。漸漸地,她發現這些招式前後十分連貫,似乎出自同一套劍法。

難不成,這劍靈是在用這樣的方式傳授她劍術麽?

在木清晚将劍靈的最後一個招式學會後,劍靈忽然閃身回到中央,自顧自地舞了起來。

劍靈的動作潇灑暢快,其中每個招式,都是曾經與木清晚對過招的那幾式,果然就如同木清晚的猜測,這是一套完整的劍法。

最終一式舞畢,劍靈收劍,一張沒有五官的連轉向木清晚,帶着幾分挑釁的意味。

木清晚自然不認輸,提起劍,憑着記憶也将那劍法從頭到尾舞了一遍,動作之間分毫不差。

結束後,她看向劍靈,聲音裏帶着幾分得意:“如何?”

劍靈雙手抱胸,點了點頭。

得到劍靈認同,木清晚心中大喜。她對這個帶着點小高傲的劍靈已經有了好感,正想上前去問他幾句,卻見劍靈揚手一揮,木清晚的眼前瞬間變幻了景象。

待她重新回過神,發現自己還是坐在小亭中,手裏抱着窮奇。

窮奇絲毫沒有察覺到她的變化,依舊用大腦袋蹭着她,無比親昵。木清晚擡頭望了一眼天色,幾乎跟她沒見到劍靈的時候沒有多少差別。

就好像,方才那段與劍靈對招的經歷,不過只是短短一瞬。

難不成,這就是那本劍譜的神奇之處?

帶着一份疑惑,木清晚站起來,随手撿了一根竹枝。

竹枝落到手中,腦海裏就自然而然地蹦出方才演練過的劍招。幾乎是下意識,木清晚将那套劍招行雲流水般地舞了出來,沒有半分阻滞。

窮奇不知自家主人為何忽然就開始舞劍,不過它倒十分配合,大尾巴搖啊搖的,一雙碩大獸目裏滿是歡喜。

旁邊竹葉忽然翕動,一個玄色身影走了過來。

“娘子。”

木清晚渾身一愣,手裏的竹枝還握着,就看到自家夫君那張人神共憤的臉出現在眼前。

見到木清晚的樣子,墨夙似乎有些疑惑:“娘子,你拿着竹枝做什麽?”

“我……”

木清晚一時不知如何解釋,心想忻嬈從前是個修者,總也會些劍術,便道:“我在練劍。”

“哦?”

墨夙上前,執起她的手:“我只知娘子慣使鞭子,卻不知娘子還會劍法?”

木清晚的額角瞬間出了許多細汗:“咳……雕蟲小技,上不了臺面……所以不常用。夫君不知道,也不奇怪。”

“是麽。”

墨夙含笑着盯住她的眼眸,他的表情沒有一絲懷疑,就好象木清晚說什麽他都信。

木清晚卻忍不住別過眼,心跳有些加快。

不得不承認,墨夙真的是個模樣出衆的男子。特被是他認真盯着一個人的時候,叫人忍不住會有心神被吸住的錯覺。

實在是過于妖孽了些!

木清晚自認早已過了情窦初開的年紀,大風大浪也經歷了不少,可面對這位仙尊夫君,怎麽就如此把持不住自己呢?

額角微微異樣,木清晚擡頭,卻是墨夙正用衣袖替她拭汗。

“娘子,瞧你一頭的汗。以後不能再把自己累着了,知道麽?”

不知是墨夙的聲音太過溫柔,還是他的動作太過親昵,木清晚鬼使神差地,就點了點頭,活像個聽話的孩子。

墨夙顯然很滿意:“乖,帶你去看些好玩的,嗯?”

等木清晚被人攔腰抱在懷裏的時候,她才忽然意識到,這男人是把她當作什麽小孩子來哄了麽!

做了一世大小姐加燕王妃的木清晚頓時覺得,自己的面子全都丢盡了!

不過麽……

把臉埋在墨夙胸口,心裏不知怎麽的,又有些開心。

被這麽哄着,似乎感覺也不壞。

墨夙帶着木清晚,一路禦風,來到鯉園。

鯉園,顧名思義,自然養了許多的鯉魚。不同于木清晚認知的是,此處的鯉魚不僅大小和模樣都十分奇特,顏色也是五彩斑斓,乍一看,如同池水中游動許多剔透寶石,端的美輪美奂。

木清晚一見到那池子鯉魚,走都走不動了,趴在白玉雕成的欄杆上,一雙鳳眸難得地透出幾分孩子般的歡欣。

墨夙見她喜歡,悄然一笑,攬着她的腰道:“小心,別掉下去了。”

“哎呀放心放心,我知道分寸!”

嘴裏随口應付着,木清晚的一顆心卻全都落在了池水裏的魚身上,她伸手指着不遠處一條無比碩大的魚驚呼:“那是什麽?竟這般大!”

“那是橫公魚。”

“橫公魚……”木清晚嘴裏念着這三個字,“樣子真可愛,我挺喜歡的。”

墨夙看了一眼那條長約八丈、獠牙猙獰的碩大赤魚,怎麽也無法和可愛兩個字聯系起來。

自家娘子這個喜好,還真是有些與衆不同……

“墨師侄!你今日怎麽會來這裏!”

一老者不知從何處而來,墨夙一聽那聲音,嘴角微抽,回答地有些不情不願。

“師叔,我與娘子在此賞魚。”

木清晚也回過頭,見到說話的是一名須發皆白、面色紅潤的老者。

老者樣子看起來十分精神,手中還托着兩盒棋子。

“這破魚有什麽好賞的,來,先陪你師叔下盤棋再說!”

墨夙見到那棋子就頭大:“師叔,我正陪着娘子……”

“唉!你這小子,你娘子在此看魚,還能被魚吃了不成!來來,下一盤,下一盤師叔就不吵着你!”

墨夙轉頭看向木清晚,木清晚卻對他擺手:“快去快去,別失了禮數。”

嘴裏這麽說,一雙眼睛卻還是不住地飄向水池,明顯的是嫌棄他跟着自己礙事。

向來被衆星捧月的仙尊墨夙,忽然就有了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酸澀心情——他!被!嫌!棄!了!

他堂堂一個仙尊,竟然還沒有一池子魚好看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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