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學霸的位面店鋪 第 15 章 哪來的輸贏

周青洲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感覺很不好,她的絨毛球秘書舉着叉子讓她滾開,然後她做了生平第一個噩夢。

夢中她被舉着叉子的絨毛球大軍追殺,竟然沒跑過一堆球,被撲倒在地的周青洲身上堆滿了毛絨絨的團子。

毛絨絨的觸感簡直太舒服。

可是她一睜眼,竟然看到梁珽撐着手臂壓在她身上……

周青洲是被吓醒的。

絕對是噩夢。

起床第一件事是給梁珽發微信。

周青洲:[什麽時候回學校?]

.:[一個小時後,後門見。]

梁珽主動安排了行程。

周青洲沒意見,再次打電話給房東确定時間。

一個小時後,周青洲在後門看到了插着口袋從學校裏走出來的梁珽,他像是漫畫裏的美男子,很多人看他,指指點點,分不清楚善意和惡意。

周青洲走過去,說:“房東太太和我約好了時間,我們現在打車過去。大概要十分鐘?”

她性格應該是強勢的,下意識喜歡安排事情。

梁珽看在眼裏,不動聲色的糾正她:“六分鐘。”

周青洲笑了下,其實沒聽清他說的什麽,兩個人一起走到街邊打車。

路上兩人沒有交流,連情侶都不像。

出租車開到租房區,迎面而來的是,一個城市慌忙雜亂的早晨,這一片街邊賣東西的小攤販特別多,早餐攤的香味和油膩混雜在一起。

平時沒注意到的細節也體現出來,原來街上布滿了黑乎乎的髒水坑,爛菜葉和食物汁水濺出油畫的效果。

梁珽面無異色,他甚至還從容的給周青洲買了一杯豆漿。

周青洲不适應的從他手中接過豆漿,看着他,就覺得他和這地方有多麽的格格不入。

地點是市井亂街,人物是漂亮的不得了的天才學生。

梁珽風輕雲淡的說:“你是我金主,讨好你是我應該做的,總歸花的是你的錢,你可以不用感動沒關系。”

周青洲:“……哦。”

她沒包|養過人沒經驗所以不清楚,但是他的态度和陳述的內容真的沒關系嗎。

房東太太等在門口,帶兩個人去看房子,一路上非常熱情的問他們兩個什麽關系之類的,順便說那房子多适合情侶居住。

梁珽皺了下眉。

周青洲便和房東太太商量:“我們自己看就可以了……”

舊房區的老樓總有一股子陳舊的腐木頭味道,空氣并不新鮮,房間裏還有一些潮濕的氣息,房子的面積四十五坪左右,一室一廳一廚一衛,所有空間都利用的恰到好處的袖珍。

房子裏有些老舊的家具,都蒙着厚厚的灰塵,據說這裏上一個租戶是單身的男人,看樣子不喜歡打掃總是有的。

房東太太開了窗戶通風:“這房子采光不錯的,很适合你們這樣的小情侶住,房子太大了也沒什麽用對不對,”

風從窗戶裏吹進來,恰好揚起客廳的灰塵,梁珽就迷了眼睛。

梁珽眯着眼睛,吐槽道:“還真是金屋。”

目睹了一切的周青洲:“……”

她的嬌都迷眼睛了。

周青洲交了錢,然後和梁珽商量:“這裏好髒,正好今天我沒有課,我們把這裏打擾一下再看看添點什麽吧。”

梁珽彎腰,用指尖摸了一下茶幾上的灰塵,然後笑着問:“你聽說過被包|養的人還要幹活的麽?”

周青洲:“……沒有吧,但是我喜歡勤奮的人啊,我和其他金主不一樣。”

兩個人到樓下五金店賣了水桶抹布和垃圾袋,風風火火的開始打掃大業。

周青洲本來以為梁珽會看着她幹活而無動于衷,然而很意外的,他用舊報紙折了一頂帽子給周青洲戴,戴的時候他靠的很近。

周青洲被他靠近的時候很緊張,清晰的嗅到他身上清爽的氣味,頓時感覺汗毛都炸起來了,他溫熱的指尖碰觸到她的耳朵,周青洲明顯的感覺到耳朵火熱的溫度,燒起來了一樣。

他語氣輕輕的告訴她:“這也是我讨好你的招數。”

周青洲戴着紙帽子,被他拍了一張照片。

然後他就開始幹活了,梁神用實力說明了一件事,男孩子不止可以做體力活,還能做技術活,房間裏的壞燈泡還有爛水管都是他換的。

周青洲覺得他莫名熟練。

兩個人動作很快,但是房間徹底掃除了一遍,看時間已經過了中午。

于是一起去吃飯。

還是那間面館,兩碗牛肉面。

周青洲幹勁十足:“吃完飯下午我們去買被子和床單,還有日用品。”

梁珽沒意見:“好啊。”

于是吃完飯兩個人就去逛了家居店,周青洲一個女孩子,對這些卻完全不行,買被單被子全聽導購的忽悠。

導購說:“雙人被打折,現在買蠶絲被贈送床上用品四件套。”

周青洲都沒蓋蠶絲的被子,不過……還是買吧。

梁珽學神像是一條影子,跟着她瞎轉,無論她買什麽,她都沒意見。

逛到廚房用品的區域,周青洲挑了兩個青色的盤子和碗,想了想又多拿了幾個,也許梁珽同學會有朋友探望呢。

她買了碗筷就要走。

梁珽同學發話了:“鍋呢?”

周青洲很疑惑:“為什麽要買鍋?”

梁珽同學正直的說:“因為我不想浪費金主的錢每天都訂外賣。”

真善良啊。

于是周青洲去挑選鍋子:“你會做飯?”

梁珽同學竟說:“作為一個金主,你不雇櫥子給我做飯就算了,難道還想我給你做?你确定你找的不是保姆?”

周青洲:“你總是這麽有道理,但是我不用你給我做飯,我是吃食堂的。”

好像食堂是世界級高規格餐廳一樣。

梁珽同學很不開心:“聽起來你想讓我獨自一人住在那裏。”

周青洲不可置信的看着梁珽,肯定的說:“當然了,難道你還怕黑麽?”

她覺得梁珽同學這麽挑剔,一定是因為想反悔了,所以她還是忍耐一下吧。

梁珽同學竟然在周青洲的視線裏點頭,他說:“我不止怕黑,還怕寂寞嘈雜,晚上一個人睡也不行,總之我又麻煩又嬌氣,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讓你包|養我?”

周青洲:“……”

梁珽同學正式給周青洲下達了死亡通知:“尊敬的金|主大人,你要陪我睡覺啊。”

周青洲盡量抓住邏輯:“……我能生氣嗎?”

梁珽搖了搖頭:“不行,除非你不想要我了。”

要,還是不要,這真是個問題。

怎麽說也是清清白白的好姑娘,憑什麽陪他睡,不過……

梁珽好以整暇的看着她:“要?還不是不要?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周青洲硬着頭皮試圖找出另外一條路:“就沒有更加純潔的包養關系麽?”

梁珽眨了眨眼睛:“大約有。”

周青洲很激動:“那我們……”

梁珽殘忍的截斷她的話:“我和別人不一樣,你只有兩種選擇。”

周青洲很不明白,為什麽梁珽要逼着她做選擇,是否就是看中了她一定會退縮。

一股子不讀書的邪氣湧上來。

周青洲強勢的盯着梁珽的眼睛:“睡就睡!誰不敢就是小狗!”

梁珽根本不受她的影響:“就看誰是小狗好了。”

周青洲那股勁上來誰也拉不住,什麽都不買了,拉着梁珽就往回走。

回到出租房裏就去卧室套被單鋪床。

梁珽賭她不敢,抱着手臂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并且提醒:“現在天還亮着呢。”

周青洲同樣賭梁珽不敢,非常冷酷無情的說:“窗簾拉上就好了。”

他們都看着彼此,沉默的對峙着,賭對方會認輸。

一分鐘過去……

兩分鐘過去……

梁珽率先垂下眼簾。

周青洲瞬間松了一口氣。

然後梁珽開始脫衣服……

周青洲頓時進入戒備狀态。

梁珽激将周青洲:“我給你的……套,在身上嗎?”

周青洲擺出無所畏懼的樣子來,內心很崩潰:“不在。”

“哦。”梁珽面無表情:“那沒辦法了。”

他把扣子又一顆一顆的把扣回去了。

周青洲沒出息的松了一口氣:“那我……”

梁珽抓起外套:“我去買吧。”

周青洲很想問一句:你上輩子是杠精嗎?非要分個勝負才行。

成全你!

周青洲說:“不用了,我忽然想起來,我帶來了。”

那東西敏感,她塞在書包的最底層,本來想扔了,因緣際會,竟然又迎來了重見天日的一天。

周青洲也是杠精附體,把那個錫紙包丢在床中間,有本事繼續杠下去。

梁珽的神色不變,他說:“不夠用。”

周青洲見招拆招道:“那你也忍着吧,我還是第一次呢。聽說非常的疼,你覺得有第二次麽?”

梁珽真是遇到對手了。

“那好吧。”

他又開始一顆一顆的解扣子,并且始終用一種看花鳥魚蟲就是不看人的眼神看着周青洲,他的襯衫脫掉,裏面是一個背心。

确認過眼神,絕對不能慫。

周青洲避開梁珽的眼神,轉過身較着勁兒的解扣子,尴尬的是她的襯衫沒扣子,于是她兩手一擡,把襯衫直接脫下來了。

梁珽:“……”

确認過眼神,的确是杠精。

周青洲的上衣脫了,裏面還有一件背心,她也是穿的多才敢這麽賭,而且她是背過身的,頭發擋住了一部分。

她還是相信梁珽的為人,萬一梁珽不可靠了,她就反悔也來得及。

梁珽想躲都來不及,他那個角度看過去,只能看到她柔韌的腰線和光滑的手臂曲線。

脫了衣服,周青洲心裏開始後悔,她也不能轉身去确認梁珽是否認輸了,委實嘗到了騎虎難下的焦灼感。

周青洲正在鬧心,卻忽然聽到梁珽的嘆息聲,就在他耳邊,然後她感覺到清涼的絲被披在她的背上。

多資深的杠精,此時也該知道收斂了。

周青洲不知道該怎麽收場。

梁珽說:“去床上躺着吧,今天有點累,改天再說吧。”

周青洲披着被子狼狽轉身,撞進他的眼睛裏,也看到他穿着背心的上半身。

喜不自勝。

周青洲說:“來日方長,那我今天回去了。”

梁珽說:“不行!”

周青洲很不開心:“你不是累了?”

梁珽輕笑:“所以我不能展示男人的能力,你就要走了?”

這話聽起來怪怪的。

周青洲說:“你要求的太多了。”

梁珽仍舊是那句話:“要,還是不要,你自己選吧。”

周青洲選擇了留下。

梁珽說要去洗澡,她就開始裝睡。

梁珽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她已經真的睡着了,醒着的時候很防備,睡在床邊上緊緊夾着被子,睡着的時候卻意外的坦率,她應該真的很累了。

梁珽把她那邊的被子拉好,然後從另一邊上床,距離周青洲安全的距離躺下,拉好兩個人的被子,閉上眼。

其實哪有什麽輸贏呢,他不會繼續脫下去了,可是他沒想到,周青洲真的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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