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師父是狐貍[輕塵栖弱草] 第 3 章 (2)
這丫頭發明的東西的确不錯,果然帶麻痹效果。”離北筝五裏開外,只是被炸黑的弟子,聽了之後也暈了過去,原來他們是二長老的試驗品。
到了傍晚,恢複過來的八長老想道:只要大家都是這個顏色,他依舊是最風華絕代的長老!于是,将悲憤化為動力,向二長老誠懇地認了錯,并得到了一大袋“搗蛋”,然後成功地将其餘七位長老也變得黑漆漆。
于是,在天色已暗才回來的風不語,看到了一群只留眼睛和嘴唇的師兄姐們,守在門口等她,這情景,怎一個滲人了得!當然,師兄姐們等着她,可不是歡迎她,當然是為了教訓她,因為她發明了“搗蛋”,害得整個山上的人都變得烏漆墨黑,當然除了外出的弟子和掌門。于是乎,師兄姐們在看見風不語回來之後,都一擁而上,準備痛扁她一頓。不明所以的她,感受到來自師兄姐們的殺氣,只好撒丫子就往竹林跑呀。竹林,那是她的天下。
終于,她跑進了竹林裏,竹子們自動開始變幻成陣法,守護着她。師兄師姐們被攔在了外面,她終于安全了。
她累地氣喘噓噓,便靠在竹下喘氣,這時不遠處有一只白狐映入她的眼簾。盛夏的陽光透過竹葉,揚揚灑灑地落在小白狐上,翠綠的竹林将這只通體雪白的白狐映襯地仿佛是塊美玉。當不語第一眼見到小白狐的時候,她就喜歡上了。
她悄悄地向小狐貍接近,小白狐好像并不在意不語接近他,還是老老實實地躺在地上,頭枕在自己的大尾巴上睡懶覺。不語輕輕地伸出手,撫了撫小狐貍頭上的毛,見他沒有掙紮,就想摸他身上的毛,心想要是能抱抱就更好了。當不語的手摸向小狐貍的背時,小狐貍只是睜開眼,望了一眼不語。不語的視線正好與它對上,望着他那雙仿佛秋日裏山澗的一泓清泉似的眼睛,不語感覺他清純澄明的眼裏滿滿都是自己,然後就伸手将他抱入懷中。
這個晚上,他們一起在竹林中,在溫涼的月光下,背靠着綠竹,伴着暖暖的懷抱度過了這個還算是寧靜的夜晚。在不語入睡之後,她懷中的白狐變成一名男子落在她的身旁。
淡銀色的月光瀉在不語的臉上,望着不語熟睡的臉龐,他先是用指腹輕輕滑過不語的眉眼、鼻、再是唇,仿佛在觸碰易碎的珍寶。接着,他又用掌心捧起不語的臉頰,不語下意識地用臉蹭了蹭他的手心,他險些以為不語是在裝睡,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從前。那時候的不語,總是不好好蓋被子,等着他去幫她,然後再調皮地說,“哈哈,師父,又被我騙了吧,我沒睡着呢。”然後他就會用手掌輕輕地拍不語的臉,佯裝要打她,她總是借勢用她光滑的小臉蛋蹭蹭他的掌心。……他在她眉心的翠竹上印上一個深情的吻,他用溫柔的眼神望着不語,仿佛想将她刻在心裏。良久,他将不語摟在懷裏,靠着竹子睡了過去。清晨的陽光輕撫過不語的眼,喚醒了熟睡的她。她發現小白狐還在她懷裏熟睡,她便抱着白狐一起回到了不語山上。
當然,不語回去之後才知道,除了掌門和外出的弟子們,還保持着正常的膚色,其餘的人都被“搗蛋”給轟炸了。而後,素有“白衣仙人”之稱的不語山弟子,整整七日都沒人敢在白天下山,因為他們的白袍都被染黑了。偶爾會有一兩個弟子奉師命下山給尚未習得辟谷之術的弟子買食物,他們也只敢在晚上下山。于是,不語再一次造就了不語山的傳奇神話,世人都覺得不語山更加神秘了,難覓其蹤。
作者有話要說: 堅決不棄坑
☆、白狐取名為修言
第二天早上,當不語懷抱着小狐貍回到不語山門口的時候,沒有見到師兄師姐們的身影,她松了口氣。剛準備提腳跨入山門時,衆多師兄師姐們突然從巨石後面現身,圍住了不語。其實,經過一個晚上,師兄師姐們的氣早就消了,他們只是想吓唬吓唬不語。但是當師姐們看見不語懷裏的小白狐時,心都融化了,一雙雙眼睛都盯着白狐看,仿佛能看出花兒來。
“好可愛呀,白色的狐貍,我還是第一次見。”一個師姐說道。
“天吶,雖然我們不語山有四季,但是從來不積雪,這狐貍看起來像是雪狐呢,怎麽會出現在這裏?”一個師兄說道。
“他的毛好柔軟的樣子,他看起來像是塊白玉,我能摸摸他嗎?”另一個師姐說道。
大家七嘴八舌地議論着。這時,不語單手托着白狐,伸出右手食指,放在唇邊,比了個噤聲的動作,壓低聲音說道:“噓,他在睡覺。”于是大家都安靜下來。
這時,風然壓低她的聲音問道:“等他睡醒了,我能來你房裏看看他嗎?”
不語點了點頭,然後抱着白狐往自己的房間走去。其實不語心底裏,不希望別人來碰小白狐,她覺得小白狐是她的私有物。一種很強的占有欲滋生在一向大方的不語心底,讓她感覺自己怪怪的。
不語到了房間想就把小白狐放在床上,她抱着小白狐的手剛觸碰到床沿,小白狐就醒了。他睜開朦胧的雙眼,打了個哈欠,然後抖了抖他的雙耳,頭往不語的懷裏蹭了蹭,然後便擡頭一直望着不語。當小白狐睜開雙眼的時候,那泛着微微水光,晶瑩剔透的琉璃雙瞳望着不語的時候,不語覺得自己要快融化在他的眼中了。小白狐,實在是太可愛了,不語超級喜歡!
就在不語和小狐貍對視的時候,門口傳來了二師兄的大嗓門:“不語,聽說你帶回來一只白狐,快給師兄看看,在哪兒呢?”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大師兄的魔音就像是在拿着菜刀砍電線般,一路火花帶閃電徑直穿透進不語的內閣的閨房。
無奈之下,不語只好抱着白狐來到前廳。
“哇,真的很漂亮呢!雪白的肉球,太可愛了!”說罷,二師兄伸出他的魔掌向白狐摸去,只見白狐一個閃身,成功逃脫二師兄的魔掌,落在了地上。明眼人都看出來了,白狐不喜歡二師兄的贊美之詞,但是二師兄就是不自知。然後一人一狐開始了追逐戰,不語想幫小白狐,但是白狐身形太快,二師兄連他的毛都沒抓到,于是不語便坐在邊上喝茶看戲了。
當風然走到不語房間附近的時候,就聽到二師兄那特有的大嗓門喊道:“別跑,本大爺今天一定要摸到你!”風然心下想到,沒想到二師兄人面獸心,竟然想要欺負不語小師妹。不行,我得馬上去救她。因怕傷及同門,風然的劍并未出鞘,但擔心不語的心情驅使風然立馬提起劍,閃身沖進不語的房間。可未曾想到,正在追白狐的二師兄會迎面向她撲來。小白狐漂亮地回蹬在二師兄的臉上,躲開了。然後只聽“碰——”的一聲,二師兄戰敗匍匐在地上,小白狐優雅地躍到桌上,甩了甩他的尾巴,表示勝利的喜悅。
當正在喝茶的不語看清了真實狀況的時候,口中的茶水“噗——”地全都噴出來了。因為此時,無辜的風然被二師兄撞倒在地上,這還不算完,二師兄的魔爪正放在風然的胸口。不怕死的二師兄還用手捏了捏,說道:“怎麽軟軟的?”只見風然的臉漲紅,也不知道是害羞還是被氣的。
從石化中恢複過來的不語剛想去扶起風然,只聽“咚——”、“砰——”、“啊——”的連續三聲巨響,最後一聲慘叫是二師兄發出的。因為二師兄被風然踢飛,撞倒了書架,為了躲避倒下的書架,二師兄一個漂亮的轉身,結果卻不幸踩到了風然的劍,滑倒後直接坐在了不語種的仙人掌上。然後,二師兄趴在地上,淚流滿面,用手握拳捶擊着地面,質問不語,“你為什麽要在房裏種仙人掌!?我和你什麽仇什麽怨?”
不語企圖打破這尴尬,面向風然,不确定地問道:“額,風然師姐,你沒事吧?”
風然理了理衣服,說道:“我沒事。”
二師兄在邊上哭道:“有事的是我,好不好!”
只見風然向二師兄的方向走去,二師兄還心有餘悸,抖了一下身子。風然拾起二師兄腳邊的劍,然後丢給二師兄一個惡狠狠的眼神,仿佛想要将他千刀萬剮。吓得二師兄往後退,又撞倒了不語的高凳。呵呵呵,于是上面的仙人掌就掉下來了,又刺到了二師兄的臀部。二師兄吼得更加撕心裂肺了,不語都有點擔心二師兄會不會因此而留下後遺症。在這一天,二師兄風北筝終于用他的血淚史體會到了什麽叫做女人都是老虎。
然後,風然潇灑地離去了。
不語提出要喊其他師兄弟來扶他回房,可是二師兄堅決不同意,怎麽能讓師弟們知道他又出醜了呢?他二師兄的顏面何在!其實他早就忘記了,他的顏面在第一次遇到不語的時候就丢光了。
無奈之下,不語只好将二師兄扶到邊上的卧榻上,施了個寒冰訣,将紮在二師兄臀部的刺的末端凍住,然後用細繩縛住冰刺,隔着二師兄的衣服把冰刺一根一根地拔丨出丨來。于是乎,這天不語的房內一直發出“啊”的慘叫聲,大家都不敢靠近不語的房間。
每當不語拔一根,二師兄就哭喊一次:“女人都是老虎。”然後小白狐還在二師兄的眼前跳來跳去,還甩着他的大尾巴。二師兄還想伸手抓他,可是每次都抓不到,只能嘴上埋怨,“都怪你。”
每次二師兄亂動,就會引得不語沒拔好,還得再拔一次,他苦呀。
當不語花了1個時辰全部拔完的時候,不語一手握拳,拍在另一只手的掌心,道:“呀,我好像浪費了很多時間呢。”
二師兄語重心長地道:“不語小師妹,師兄會記得你的好的,這時間不是白白浪費的。”
“不是呀”,不語道,“我剛剛可以用多根細線,來分別縛住冰刺,這樣就可以一次性拔完了,現在可以拔了一個時辰呢!”本來二師兄可以只承受一次痛苦,結果因為迷糊的風不語,他承受了幾百次痛苦。
“風不語,我會記得你的!”二師兄眼帶淚花,字從牙縫中一個一個蹦出來,然後二師兄被氣暈了。
後來,不語還是喊來了別的師兄叫他們送二師兄回房。
其中一個師兄關切地問道:“不語師妹,二師兄怎麽了?”
風然想起二師兄的交代,于是便道:“二師兄修煉過度,累倒了,休息一下就好了,你們把他送回去吧。我繼續去修煉了。”
“沒想到二師兄表面上看起來吊兒郎當,原來這麽刻苦”,另一個師兄道,“一會兒送二師兄回房之後,我也要回去修煉。”
因為不語的功勞,二師兄刻苦修煉的事被全山的人都知道了,長老們都紛紛表揚了他,但是真相也就只有風然、不語、小狐貍和二師兄他自己知道。
送走二師兄之後,不語回到了房中。不語将白狐放置在桌上,與他對視,問道:“以後你跟着我可好?”
白狐點了點腦袋,頭上的耳朵随着他點頭而晃動着,耳朵中央有一撮呆毛,使他顯得格外可愛。
許久,不語想了想,道:“以後你就叫修言吧。”
因為不語昨晚抱着狐貍的睡覺的時候,夢到自己大概五六歲的樣子,是她卻又好像不是她。夢裏的她出生的時候,母親便離開人世了。父親很愛母親,因此總是躲着她,害怕見到她就會想起去世的妻子。這也就造就了她內向的性格,使得她平時沒有什麽玩伴。當某天有個白衣男子願意和她一起玩的時候,她興奮得像只快樂的小鳥,想要高歌,想要歡唱,想讓大家都知道她的喜悅。
夢裏的她笑得很開心,有個白衣男子一直陪着她在玩耍,雖然看不清容貌,但她知道他也很開心。他們一起逛廟會,吃糖葫蘆,蕩秋千,她覺得很快樂。
她坐在秋千上,大着膽子問道:“我們以前見過嗎?你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男子突然冷漠下來,道:“不曾。”她有些失落,心底空落落的,好像缺失了什麽。
她不知道哪裏惹他生氣了,白衣男子背對着她,仿佛将要離去。
她連忙跳下秋千,伸手抓住他的衣袖,問道:“我們以後還會再見面嗎?”
他說:“不……”
他提手要拉開她那握住他衣袖的手,可她緊緊地拽着,鼓足勇氣問他,“能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嗎?”
他依舊沒有轉身,伸手抽走了握在她手心的衣袖,就這樣一直背對着她。徒留下,秋千在風中晃動的聲響。時間久到她以為他不會告訴她的時候,他說:“修言。”
不知為何,腦海中,小白狐的身影與白衣男子的身影竟然重疊在了一起。
這個夢像是泛黃的記憶相片,一張張,一幕幕重疊在一起彙成一段回憶。那麽真實,那麽痛,卻又顯得那麽遙遠。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藏~求留言
☆、初冬的雪
當寒風吹散最後一絲秋意,當萬物歸巢躲避嚴寒之時,不語山也開始落雪了,大雪覆蓋了一望無垠的蒼黃的土地,卻仍然掩蓋不了不語山上那四季常青的綠竹的生機。風不語身着一件大紅色的披風,披風的邊緣上有着雪白的毛,像是雪花圍繞着不語在嬉戲。不語沒有帶帽子,遠遠望去,不語的身影特別顯眼,她眉心的翠竹更為她精致的五官添加了些許生氣。她伸出白皙的手掌,讓雪花輕輕落在她的掌心,看着雪花在掌心融化……
而在她的不遠處有一位白衣男子,撐着繪了竹的油紙傘,在凝望着她。他想去提醒她,別在雪地裏呆太久,那會着涼的,卻又不知道該用什麽身份出現在她的面前。那只是一把普通的油紙傘,寥寥幾筆便繪了竹,并非出自名師之作,可他卻很珍惜。只因為,這是她親手繪的,她送給他的。她的畫是他教的,可是她除了畫竹子尚可入眼,其他的都不像樣。他心道:我期待你轉身能看到我,卻又慶幸你沒有這麽快就回頭,讓我可以看着你快樂。
這時突然傳出一個聲音,打斷了這份寧靜。只聽二師兄那獨特的嗓音喊道:“風不語,看招!”一個雪球從不語的背部襲來,不語聽到二師兄聲音剛想轉身,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她就感覺到背上受了一擊。她看雪看得太入迷了,根本沒有察覺到二師兄的偷襲。
風不語可不是好惹的,全山上下都知道。于是,不語在雪球裏面加了墨染,然後在雪球上施了禦風術,只聽不語念道:“去。”
雪球就全部飛向二師兄了。二師兄躲過了一個雪球,還在那邊嘚瑟,喊道:“打不中我!打不中我!哈哈!”
只見鋪天蓋地而來的雪浪,朝着二師兄襲來,他被吓得愣住了。二師兄反應過來應該逃跑之後,連禦劍都忘記了,僅靠雙腿快速地穿過庭院的走廊,往另一邊跑去。剛好迎面轉上了風然,被風然攔住,然後他們就一起被雪浪埋在下面了,被殃及的還有幾位同行的師兄師姐們,他們的身體都被埋在雪下,只留出個頭在外面。
最先從雪堆裏出來的還是二師兄,他大喊道:“風不語,你竟然又用墨染!我的衣服啊啊啊!你讓我明天穿什麽!”
不語叉腰,哈哈哈大笑三聲,道:“誰讓你偷襲我,活該,明天繼續這樣穿!”
然後師兄師姐們發現自己的衣服也被染黑之後,都用哀怨的眼神望着不語。
二師兄起哄道:“風不語,我要向你宣戰,不許使用法術和道具,來場打雪仗!”
不語不好意思地用小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剛想道歉,師兄師姐們就加入了混戰,一起拿雪球砸她。不語看對方人數衆多,只好帶上帽子左閃右躲。結果不語不敵,節節敗退。身着白衣的他,再也看不下去了,一個轉身化作白狐,飛快地朝那些攻擊不語的師兄師姐們的腳邊跑過,将他們全部絆倒。站在後排的二師兄,看到師弟師妹們跌倒,竟然張開嘴巴,捧腹大笑起來。他只笑了兩聲,因為第三聲還沒笑出來,嘴就被不語用雪球堵住了,二師兄還被雪球的沖擊力,擊倒在地上。不語一看二師兄中招,右手握拳,在胸前比了一個“耶”的姿勢。白狐迅速躍到不語的懷裏,不語用頭蹭了蹭他的腦袋,誇道:“修言,做得好!”
本在走廊看着他們玩耍的長老們,還在讨論着說,“這群孩子真是天真活潑,感情真好。”
然後八長老說:“我也去逗逗他們。”然後一個閃身便消失了。
摔倒的師兄師姐們爬起來之後,繼續追趕不語,不語只好抱着修言跑起來,不語跑到一個涼亭的拐角的樹下,發現無處可躲,只好讓修言趴在她的悲傷,然後爬上樹。
當不語躲到樹上時,竟然發現樹上還有一個人——竟然是八長老!八長老對着不語,露出了一個他自認為最迷人的微笑,然後大喊:“快來人呀,風不語在這裏!”
天吶,吓得不語差點跌下樹。但是不語穩了穩身形,死死抓住八長老的衣服,趁機在八長老的衣服上施了個定身咒。因為憑不語的修為根本不可能定住八長老本人,所以只能投機取巧定住他的衣服。然後當一行追趕不語的人趕到的時候,直接拿雪球往樹上砸,八長老在一旁暗爽,以為不語肯定會被砸到,而他自己随便一躍便可躲過。可惜,他猜到了開頭,卻沒猜到結局。當雪球襲來之時,不語輕松躍起,而他的衣服卻被死死地定住了。當他運力躍起的時候,外袍撕裂了,因為衣服的拉力,他身形不穩,徑直往樹下掉。只聽“咚——”的一聲,八長老把樹下的一幹弟子砸暈了。在樹上的不語和修言都用雙手捂住雙眼,然後慢慢分開食指,透過指縫看了看下面。當不語和修言看到了下面的慘狀時,又把手給捂住了。
只聽到八長老那咬牙切齒的聲音喊道:“風不語!”
然後其餘的九大長老在看到“衣不蔽體”的八長老之後,都沒有情義地哈哈大笑起來。
不語的第一反應就是,完了,這下玩大了。然後她借着這棵枝桠延伸至另一個庭院的大樹,躍到了另一個庭院。于是風不語見到了八師兄,也就是見到了美貌享譽不語山的風北城。
當不語躍入庭院的時候,他正在庭院中的亭子裏看書。他俊俏的柳眉下,那着一雙琉璃通透的雙眼,将視線轉向不語。因着,他體質偏向柔弱又喜靜,一直都不怎麽出這個庭院。而不語沒有拜師,一向自由自在,無拘無束,不喜歡在山內的屋子裏呆着,經常往竹林裏跑。因此,他們兩人不曾有多少交集,連照面都是極少的。
他首先開口打破這片沉寂,問道:“你是?”
“哦,我記得你,你是那個柔弱貴公子。”不語俏皮地道。
“我……我不是什麽柔弱貴公子,我叫風北城,是二長老門下的弟子。”他糾正道。
這時,那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不語想告訴他自己的名字,只聽那邊傳來“風不語”的喊聲。不語來不及和他多說,抱緊修言,直接禦劍往鎮山神獸大人的府邸飛去。
趕到的衆人,問他:“有沒有看到風不語?”
他道:“誰是風不語?”
“算了。他應該是沒看見,那丫頭又不知道跑哪裏去了。每次都栽在她手裏,唉。散了散了,走吧。”
風北城心道,原來你就是風不語。
不一會兒,不語就到了神獸大人的府邸。
不語還沒跨入殿堂內,就傳來了神獸大人的低沉聲音,“怎麽?又闖禍了?”
不語進入大堂內,點了點頭,答道:“嗯。”
“他是誰?”神獸大人注意到不語懷裏的修言,問道。
“我的修言。”不語道,說罷又摸了摸修言的皮毛。
“第一次見到你帶朋友過來,還真是意外。”神獸道。
“呵呵。我來介紹你們認識一下。”不語向神獸伸出手掌,對修言道:“這位是神獸老人家,我每次犯了錯,沒地方睡覺的時候,都是睡在他懷裏的。”
聽了這話,修言微眯起眼掃向神獸,神獸立刻感覺到來自修言身上的壓力。随即神獸也敞開他金色的羽翼,放射出威壓,不語都因有些呼吸困難了而咳了起來,而修言卻沒有一點難受的樣子。神獸立刻就知道這不是普通的狐貍。當不語咳嗽的時候,神獸立馬停止,他還沒來得及探清修言的底細,只得作罷,但是看那只狐貍好像對不語沒有惡意,他還是暗下決心,定要提醒不語。
見不語有點難受,修言馬上拿腦袋蹭了蹭不語,想要給她安慰,平複她的難受。不語也蹭了蹭修言,道:“我沒事。”
恢複過來的不語,拿鳳目一掃,“神獸大人,你太過分了,我不就幾個月沒來看你嘛,你竟然對我施壓。”
“誰讓你這麽久不來看我,都把我忘記了吧。有了新的朋友,就不理我這個老家夥了。還是說,你只有闖禍的時候,才想到我?”神獸大人順着不語的話反問道。
因為神獸大人一直維持着獸态,所以不語直接小跑過去,抱住神獸大人的大腿,晃了晃身子撒嬌道:“不語哪敢呀?還不是因為最近二長老很嚴厲,我根本沒機會闖禍……”剛說完,不語睜大了雙眼,馬上用雙手捂住了嘴巴。又連忙辯解,“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二長老最近一直監督我們,一直忙着修煉,所以沒空闖……。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神獸大人當然是很重要的。”當不語說道不不不的時候,總是快速地搖着手。
聽着不語語無倫次的辯解,神獸大人被她調皮的樣子給逗樂了,“哈哈哈”笑了起來。
“罷了,罷了。你這口是心非的丫頭。”神獸大人道。
“對呀,我是口是心非的丫頭,所以剛才那些聽了不舒服的話,其實應該是相反的。”不語狡辯道。
“呵呵呵,你這丫頭。真拿你沒辦法”,神獸大人說道,“今天晚上你睡裏面的房間吧。”
“謝謝神獸大人,您最好啦!”不語說完高興地跳了起來。神獸想到,不語到底還是個孩子呀。
“不語,我有話對你說,你安置好你的朋友之後,出來找我吧。”神獸道,他的語氣略顯鄭重。
“好的。”不語應道,然後便抱着修言蹦蹦跳跳地進了房間。
不語将修言用被子裹了起來,他掙紮着想要出來,被子從他身上滑落。不語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用溫柔又帶着叮囑的語氣對他說:“乖乖等我回來。”
然後修言便窩在被子裏,安分地等着不語回來。
“不語,你來了。剛在前廳,我探了你那位狐貍朋友的底。”神獸大人一臉凝重地說道。
“哦?結果如何?”不語問。
“沒有結果。但是他絕對不簡單,你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神獸大人提醒道。
“沒想到還有神獸大人探不出底細的人,看來我的修言很厲害呢。”不語笑嘻嘻地說道。
“他不簡單。”神獸大人再一次強調。
“放心吧,你忘了我懂物語嗎?我能讀懂萬物的心。”不語說道。
“罷了,罷了。随你吧,不早了,早些休息吧。”神獸大人揮了揮手,讓不語離去。
“恩。好,您也早些休息。”說罷,不語轉身離去。
神獸大人心道:看來不語很信任他,這不知道是不是一件好事。
不語走在回房的路上,想到:我能讀懂萬物的心,可偏偏讀不懂他的。
不語回到房間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