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軍是個外星人 第 13 章 ☆、第一次給了外星人…… (11)

,付出生命又如何……”

說完這句話就昏死過去,等我醒來,已經是三天後的事情。

我不知道這三天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當我渾身纏着白紗,像個木乃伊一樣,坐在輪椅上由女仆機器人推着走出飛船的時候,整個世界已經變了。

這個機器人,居然還是在實驗室時照顧我的那一個。

三天間,玄蕭一半的軍力集結于此,大批飛船停在星球上空,地面上到處是流亡的居民。

我看到一個身材碩大的外星人媽媽,背着自己的孩子,跑向一艘将居民往外太空運送的飛船,飛船口守着一個長相猥瑣的外星人,正在漫天要價,那個外星人媽媽大概是沒有那麽多錢付孩子和自己的船票,幾下衡量間,她把幾個孩子推上飛船,自己失魂落魄地往回走。

那個賣地圖給我們的老頭兒就在離我不遠的一個地方蹲着,面前擺着一塊灰黑色的帆布,帆布上擺滿大大小小的古物,除了眼熟的地圖,其他的我都不認識。

一旦有行人經過,那個老頭兒就會滔滔不絕地說起來,說得貌似很多,其實都是在說,這地方快打仗了,最後的這點古董便宜賣了之類的。

他身邊還跟着一個小女孩,小女孩眼睛大大的,灰褐色的卷發頂在頭頂,蓬蓬的一大堆,看着最多只有十歲,可愛極了,而且,居然有點像蘭娜。

我問女仆機器人,“玄蕭要和誰打仗?”

“星際海盜。”女仆機器人說。

星際海盜?這名字怎麽有點耳熟?以前是不是有誰跟我說過,玄蕭和這些人向來就是死對頭?

“将軍這次的舉動,應該是要全數剿滅這些無恥的星際海盜了。”

“在這個星球開戰?”

“當然不是了。”女仆機器人說,“星際海盜們居無定所,整日游蕩在浩瀚的宇宙中,輕易是不會到地面來的。”

我皺眉,“既然不是在這裏開戰,那為什麽,這裏的居民都在逃亡?”

“星際戰争,需要一個基地作為戰艦能源供給和士兵休息的地方,開戰後,這裏會成為戰争基地,地底能源被極大地提取,戰争結束後不久,這顆行星也會成為死亡行星,再也不能居住。所以趕在戰争開始前離開,是這些居民最理智的選擇了。”

這個女仆機器人,對星際戰争居然這樣了解,我擡頭看她,以前不覺得她的臉長得像人類,這會兒卻覺得很像了。

“你有名字嗎?”

“有。”

以為她和湯團一樣會是個機器人型號的名字,卻沒想到是個人類的名字,而且這名字,聽着怎麽這麽耳熟呢。

連着她的臉,也覺得眼熟起來了,總覺得在哪裏見過。

“我叫安虹。”

我看着她的臉努力在腦子裏搜索能想到的人的臉,剛想到了一點點線索,就被她打斷了,“小姐,你現在不能在外面久呆,我們先回去吧。”

我點頭,才出來了一會兒,真的覺得累得不行,呼吸也有點困難了。

回了飛船,玄蕭和一些部下在全息影像前商量戰略部署,見我來了,他們安靜下來,部下們看着我,眼神有些古怪,玄蕭看我的眼神裏,卻滿滿的愧疚和愛意。

我朝他笑笑,不想打亂他們,讓安虹徑直推我進了科學家們的實驗室飛船,也是我一直治療住的飛船。

這艘飛船和玄蕭他們的飛船首尾連接在一起,之前出去的時候,安虹是從實驗室飛船下去的,回來的時候,為了抄近道才走了玄蕭他們在的這艘飛船,而且,沒想到正巧遇到他們都在。

出了他們的飛船,我問安虹,“河莽是誰?”

剛才路過的時候,聽玄蕭他們多次提到這個人的名字。

“星際海盜們的首領。”安虹說,把我搬到床上,“也叫河莽船長。”

“小姐先休息一會兒吧,我就在外面,有什麽事喊我就可以。”

我點頭,閉上眼睛,腦袋昏昏沉沉的,很快就睡着了。

血色的瀑布下,玄蕭鎮定地站在那裏,中尉的聲音越來越清晰,“将軍,那個女人早晚會害死你的!”

“那個女人早晚會害死你的!”

我從噩夢中驚醒,掙紮着睜開眼睛,被驚吓到而導致身上動作太大,一些傷口被撕裂了,我疼痛難忍,喊安虹來幫我處理傷口,喊了半天,她還是沒有來。

我躺在床上,無力地嘆息,也沒有力氣喊安虹了,只好幹愣愣地躺着,等着他們來發現我。

床邊傳來腳步聲,一步一步靠近我,聽着像是安虹。

“安虹,我身上好像有些傷疤裂開了,你幫我上藥吧。”

我自己翻過身,“就在背後,你幫我看看。”

安虹過來了,幫我拆開綁着的白紗布,拿了藥膏輕輕地塗抹着,以前的藥膏塗着感覺都是清清涼涼的,這會兒怎麽濕熱濕熱的?

我轉頭去看,在我身後的哪裏是安虹,明明就是玄蕭。

“玄蕭……”我喊他,他舔得認真,這會兒才擡起頭來看我,但只看了我一眼,就又低下頭去,專心細致地舔。

背後被他舔了個遍,他又去拆裹在我腿上的紗布,我低頭去看,才發現腿上的傷疤早就長好了,這會兒看起來白淨極了。

他握住我一只腿,在我小腿上細細地舔,我的每根毫毛都立了起來,身上敏感地不行,身下某處,也熱熱的難受。

“玄蕭,快停下……”我喊他,怕他再繼續下去,我和他都會失控。

“你不喜歡我這樣嗎?”他說,暧昧地看着我,嘴上動作停了,手上動作卻沒停,順着我的大腿內側,一直往上摸去。

他有些古怪,平時他不會說這種話的,要做時盡管做,很少磨磨唧唧。

我疑惑着,他上來要拆我臉上的紗布,我握住他的手,不是冰冰涼涼的,竟有一股暖意,看他樣子也不是像要獸化的啊,怎麽身上不冷?

我沒想太多,腦子裏來來回回響着夢裏那個中尉的喊聲,“玄蕭。我這幾天老是做夢,夢到以前你殺的那個中尉,夢到他說,我一定會害死你。”

玄蕭冷笑了一下,“你确實會殺死我。”

“你說什麽?”我以為自己聽錯了。

“英明偉大的玄芒星系大将軍玄蕭,早晚會死在你這個女人的手上。”玄蕭說,嘲諷的語氣是我聞所未聞的。

“玄蕭,你怎麽了?”我不敢相信這種嘲諷的語氣會是玄蕭,掙紮着坐起來,扯到腰上的傷疤,疼得我倒吸一口冷氣。

“誰是你的玄蕭!”玄蕭說,臉上五官變化起來,成了一個我根本不認識的男人。

這人黑發黑眸,長得也算英俊倜傥,只是眼裏有很明顯的殺氣,還是針對我的。“你是誰?……”我驚恐地問,又看到周圍的擺設也快速地變幻起來,我熟悉的實驗室的擺設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四處亂放的槍支,我身下的床,也不再安靜整潔,而是鋪着一張黑黝黝的毯子,這毯子,摸上去黏糊糊,不知道多久沒洗過了。

“這是什麽地方?……”

“你剛剛不是還在問,河莽是誰嗎?”黑眸黑發的男人笑着說,“這裏,當然不是玄蕭的地方,而是我河莽的地方了。”

我驚呆了,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事實,怎麽可能呢,進飛船前我還看到玄蕭了啊,我明明是在實驗室飛船的床上休息,怎麽可能到了星際海盜們的飛船上。

這不是真的,我一定是在做夢!

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疼得龇牙咧嘴,我清醒過來,難道這,真的不是夢?

掐自己的時候才發現,身上□□在外面的皮膚,已經一點傷疤也看不到,這才三天,為什麽我身上會恢複得這麽快。

“讓我看看玄蕭的女人長什麽樣子。”我滿腦子的疑問,一個接一個來,有點思考不過來,河莽本來是站着的,這會兒坐到了我面前,抓住我兩只手,用力扯下我臉上的白紗布。

他的眼睛像激光一樣在我臉上掃射,看了好一會兒,才把紗布扔下,憤憤地說,“也不怎麽樣嗎?害我剛才扮玄蕭親了好久,惡心死了!”

該惡心的才是我好不好?!我氣憤地想,明明是他性侵我,為什麽還擺出這麽一副嘴臉?!太過分了!

原本身上只裹了一層紗布,這會兒紗布被拆了,就沒有可以遮蔽的東西了,我看看他,說,“給我衣服。”

他呸了一聲,還是脫了身上的大衣,扔到我面前。

我慢條斯理地穿上,心裏盤算着他抓我來的目的,應該是拿我威脅玄蕭,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出他其他的目的了。

“想不通玄蕭怎麽會願意為你這樣的女人。”他又過來,看着我,“取自己的皮膚,移植到你身上。”

“什麽意思?”

“不然你以為你身上的傷能好得這麽快?你以為那是你自己的皮膚又長出來了?別開玩笑了,你們這些人類,稍微一碰就會死亡,哪有這麽強的自愈能力。”

他的意思是,之所以我身上的傷口能好得這麽快,全靠玄蕭把他的皮膚移植到了我身上。

也對,玄蕭自愈能力強,取了皮膚後很快就能長出新的,可是,我身上這麽多傷,不可能只取一點點皮膚,就能治好的。所以,他是又把剛長好的皮膚,再次取來……

就像宙斯對普羅米修斯的懲罰一樣…..每日讓他長好內髒,又每日派巨鷹去啄取……

我不敢再想了,在心裏對自己說,現在這種情況,最重要的是鎮定,只要我對他還有利用價值,他就不會對我怎麽樣的。

而且,玄蕭也一定會來救我。

我現在要做的,就是保持鎮定,等待救援。

鎮定下來後,我才發現這個河莽有多可怕,他居然知道我受傷和玄蕭怎麽救治我的事情,也就是說,可能玄蕭的一舉一動,他都了如指掌?

那個帶我來這裏的安虹,恐怕就是他在玄蕭身邊的眼線,而且他的眼線,可能不只有安虹一個人……

我發着怔想着事情,河莽忽然掏出槍,對着我,“如果不是你還有利用價值,我真想殺了你……”

果然……

“你想拿我和玄蕭交換什麽?”我問。

“交換?不,我只想和他見一面…..久別重逢的見一面。”河莽說,臉上略帶些笑意。

什麽意思?為什麽他的思維方式我不是很懂?我還想再問他問題,他關上飛船門,走了出去,只留我一個人在黑洞洞的飛船裏呆着。

四周都黑漆漆的,什麽都看不見,我有些害怕,但想到玄蕭一定會來救我的,我就淡定下來了。安安靜靜地呆在黑暗了,只等我的光芒,我的玄蕭出現。

作者有話要說:

☆、三個故人

安虹來送吃的給我,還給我帶了一條她的衣服,我問她,“你是怎麽把我帶到這裏來的?當時我們明明進的是玄蕭的飛船。”

安虹理着餐盤,“空間僞造技術。”

“什麽?”

“利用人眼容易産生虛象的特點,僞造出一個對方熟悉的空間,誘惑其進入,甕中捉鼈,再加上空間之門的輔助,把你帶到這裏,簡直輕而易舉。”

“什麽?什麽虛象?什麽空間之門?”怎麽安虹的話,我也不是很聽得懂?

“空間之門,類似我們說的任意門,可以随意鏈接兩個空間,使人在兩個空間之間自由穿梭。”

“任意門?”我驚訝,“你怎麽知道任意門的?”任意門不是我小時候看的動畫哆啦A夢裏的內容嗎?安虹是外星世界的機器人啊,為什麽會知道任意門?難不成她對地球文明有研究?

但還有一種可能是……

“你不是機器人?!”

安虹鄙視地白了我一眼,“誰跟你說過我是機器人的?我從頭到尾,就是個和你一樣的人類。”

我尴尬,從我見她的第一面開始,我就先入為主地以為她是機器人了,她那種冰冷的語氣和面孔,簡直和機器人一模一樣啊。

“我們見過一面的,蘇萱瓷。”安虹說,“世界末日之後,我們一起被外星人救到飛船上,在那個狹窄的監獄裏,我們曾經見過一面。”

我想起來了,那個時候在監獄裏醒過來,裏約笑着數過監獄裏的女人,說只有五個女人,不夠他泡的。除了我,還有以琪、眉英、蘭娜,剩下的那個,就是安虹了,怪不得看她會覺得眼熟。

那個時候,科學家們開始拿我們做實驗,人心惶惶的,就連消失了一個人也沒有察覺。安虹,就是那個時候消失的吧。

沒想到她還活着,還把我帶到了玄蕭的死對手這兒。

她整理完東西要離開了,我追上去問,“你為什麽要這麽做?為什麽要背叛玄蕭?”

“為什麽?”她看着我,眼神冰冷,“為了在這個世界活下去啊。蘇萱瓷,你很幸運,你不必努力去适應這個世界的生存法則就能活下來,而我,跟你不同。我為了能夠活下去,什麽事都幹得出來。”

飛船門悄無聲息地關上,安虹消失了,又留我一人在黑暗中。

我有一種不詳的預感,玄蕭那邊的人,可能不僅僅是一個安虹叛變了。可能,他的許多部下,已經心猿意馬……

長時間在黑暗裏呆着并不好受,而且這飛船裏大概常年不清掃,有一股很惡心的味道,像是皮革物發黴了。

我摸索着想在這飛船裏找根棍子,或者任何有攻擊力的東西,這樣的話,如果忽然有人沖進來攻擊我,我不至于一點招架之力也沒有。

手上忽然摸到一層黏糊糊的東西,伴随着一股臭味,還有一聲“吱”,一雙暗黃色的眼睛出現在黑暗中,我吓得往後猛甩手,那只有暗黃色眼睛的怪物卻緊咬着我的手不放,我手上一陣陣疼痛,更是用力甩它。可是越是用力甩,它就越是咬得用力。

再怎麽甩也是徒勞,我放棄了,垂下手,“放開我。”

那只怪物松開了嘴,暗黃色的眼睛盯着我,冷不丁地,“這裏好黑,我不喜歡這裏。”

沒想到它居然會說話,我吓了一跳,但聽它這語氣,好像對這兒還挺熟悉的,說不定是那個河莽養的什麽寵物,我試探性地問它,“你知道怎麽從這兒出去嗎?”

“知道。”它說。

然後蹒跚着朝飛船更深處爬去,暗黃色的眼睛不時回頭來看我,像在指引我跟着它走。

雖擔心它會帶我去另一個危險的地方,但這黑咕隆咚的地方,我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就不再想了,一心一意地跟着它爬,到了飛船壁邊。

那裏竟有一個很小的洞,透着外面白色的光,它很輕松就爬了出去,只是我體型比它龐大太多了,好不容易才鑽進洞,剛剛把半個身體探到外面,就被卡住了。

這外面像是海盜們的宿舍,燈光大亮,密密麻麻地擺着許多上下鋪的床,那個怪物張着大眼睛,歪着腦袋在一旁看我,在燈光下,我才認出,這是一只小翅人。

它好像也認出我了,說,“我見過你。”

先別管什麽見過沒見過的了,我扭扭被卡住的身體,“小翅人,能不能幫我從這裏面出來?”

它伸出自己長着翅膀的黑乎乎的手,擺在我面前,說,“我的手……”

它的手上只有兩截黑乎乎的骨頭,這舉動是告訴我,它救不了我嗎?好吧,求救不如自救,我用力地抓住地面上一個凹陷下去的地方,往外拔自己的身體。

小翅人看我吃力,說,“我叫人來幫你。”

我連忙阻止它,“別……”叫人來這不是害我嗎?本來還沒人知道我逃跑了的,它這一喊,我不是被發現了?

但它動作太快,這麽一說後,就快速地飛了出去,不一會兒就帶了一個人回來。

之前費的力氣太多,這會兒已經渾身無力了,我趴在地上休息,聽到那個翅人和一個人在對話,“她就在這兒。”

我擡頭,看到一雙筆直的腿,和一張有着烏黑眼睛和淡褐色頭發的臉,他的臉看着有些稚嫩,眼神裏卻全是滄桑。

眼前這人,不就是,青冥嗎?

“青,青冥?”我喊他,“你是青冥嗎?”

他不說話,彎下腰抓住我的兩只手,用力拽着我往外拖。

終于從那個狹小的洞口出來了,我拍拍身上的灰塵,上上下下地看青冥,“青冥,你都長這麽大了?……”

青冥還是不說話,只是狐疑地看着我,我說,“你還認識我嗎?我是萱瓷,萱瓷姐姐啊……”

他點頭,表示知道我,門外忽然傳來腳步聲和稀稀拉拉的聊天聲,青冥警覺地拉過我,讓我靠在牆邊,不被那些路過的人看到。

“這裏不能呆太久。”青冥說,“先去安全的地方。”

他拉着我小心地往外走,走了幾步,發現那只小翅人沒跟上來,轉過頭去,和小翅人說,“朱莉,快點跟上來!別發呆!”

這只翅人的名字,居然和青冥媽媽的如此相像……應該是青冥給它取的吧。那麽,這只小翅人,就不應該是它,而是她了……

青冥帶我到了一只小型飛船內,他說這只飛船是緊急救生用的飛船,一般不會有人來,很安全。

只是這飛船裏空間狹小,本來就只夠一個人駕駛的,這會兒卻擠了三個人進來,我們只好面對面站着。和青冥好久不見,他又長這麽大了,跟他這麽靠近着,我有些尴尬,還好朱莉跟她雨林裏的那些同類不一樣,居然知道靠翅膀倒挂在飛船頂上,飛船裏的空間才算寬敞許多。

青冥現在看着,至少有二十歲了,下巴上,都長出了胡子茬,嫩嫩的一片青色。想起當初朱莉安死前把青冥托付給我,要我好好照顧他,我卻沒有做到,不免愧疚,對青冥怎麽來到這裏的,也很好奇。

“青冥,能跟我說說,你最近的生活嗎?”我問他,“從離開人類栖息地開始。”我還記得蘭娜跟我說過,青冥有一天獨自離開了栖息地,進了雨林。只可惜在雨林的時候我沒有找到他,後來因為自己變老,也把他的事暫忘了。

“去了雨林,遇到了朱莉。”青冥說,語氣是與他年紀不符的淡定和冰冷,說到朱莉,他擡頭看了一眼她,繼續說,“後來和她一起被這些星際海盜帶到了這裏。”

這麽久的生活,被他三言兩語總結地如此簡單,在雨林裏,在海盜這兒,他的生活,應該充滿了磨難和挫折,不然,曾經可愛伶俐的小男孩,怎麽會變成這樣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呢?

“我認得你。”朱莉趴在飛船頂上,抓我的頭發,“在雨林裏,我給你吃過一個果子。”

雨林?果子?我啞然失笑,原來是她,原來是那個時候在雨林裏給我果子吃的小翅人。

沒想到還能在這兒遇見,命運之神奇,可見一斑。

久不見面,和青冥也沒什麽話說,飛船內一片寂靜。

“看,好多機艦!”朱莉忽然說,指着飛船外。

我往外面望去,大大小小竟有百十倆機艦向這兒飛來,消無聲息的,慢慢靠近海盜們的飛船。

是玄蕭,一定是玄蕭來了!我激動,問青冥,“這飛船怎麽駕駛的?我要去見玄蕭!”

我研究着飛船的操縱臺,青冥抓住我的手,“不要輕舉妄動。”

又說,“你看。”

那些機艦靠近海盜飛船後,沒有開火,而是慢慢靠近,和飛船進行了對接,停在飛船的停機坪上。

原來這些不是玄蕭的機艦,是海盜們的。我有些失望,垂下手,忽然一陣火光,其中一艘機艦被其他機艦包圍,那些機艦不斷地向那艘形單勢薄的機艦發射導彈,火光一陣比一陣耀眼,我心跳得厲害,死死地盯着那艘機艦,直到機艦終于被打得四分五裂,玄蕭穿着宇航服,和機艦殘骸一起漂浮在太空中,一艘機艦快速地滑了過去,河莽出現在艙口,跳出機艦,拽着玄蕭往他的機艦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一睡醒就看到下雪了,雪花飄飄的真是冷啊~碼字不喜歡戴手套現在手背上好多凍瘡了哭~但是早上起來看見漲收藏了就覺得什麽苦都值得了,雖然只是個位數…..但也很滿足了啊……

最後,謝謝各位收藏和點擊我的文章的親們,不知道你們能不能看到這條,但是還是想說,謝謝你們啦~~還有,降溫了注意保暖哦,千萬不要長凍瘡…..麽麽噠,抱抱各位……

☆、血洗海盜飛船

原來是倒戈了。

除了玄蕭,其他跟着他的機艦都倒戈了!

玄蕭的人,都被河莽控制了嗎?

那他,不就是以一擋百嗎?

眼看着玄蕭被河莽硬拽入他的機艦,機艦緩緩向着飛船駛來,我心裏擔心玄蕭,沉不下氣,打開急救飛船的門往外沖。

飛船外的走道上十分安靜,走道盡頭,不時有槍聲傳來,玄蕭已經和他們打起來了?

我快速往走道盡頭跑去,走到底了才發現這裏走道盡頭是一道金屬高牆,打鬥聲都是從牆後面來的。

敲了幾下牆,咚咚幾聲回響,這牆堅固無比,看來從這裏是不可能進去的了。除了這牆,就是那條我來時的走道,要怎麽才能見到玄蕭?

站在走道盡頭着急的時候,青冥和朱莉過來了,青冥拉我的手,“這裏過不去的。”

“怎樣才能進去?”我問青冥,“青冥,拜托你,帶我去那邊吧!”

“從這兒走。”朱莉說,“跟着我。”

她貼着走道頂飛行,我和青冥跟在她身後,往回穿過走道後,又走過一條窄小的走道,終于聽到了比之前更清晰的吵鬧聲和槍火聲。之前,我走錯方向了,應該往高牆的反面方向走。

路上的海盜越來越多,我們放慢了腳步,一隊海盜和我們擦肩而過,領頭的那個海盜停了下來,從懷裏掏出一小幅金屬線框的照片,對着我看,“這不是逃跑了的那個女人嗎?”随即上來拽我的胳膊,青冥挺身,“是我先發現她的!”

“是你發現的又怎麽了?”領頭的海盜長得兇神惡煞,出口也異常兇猛。

“是我發現的,就該我領去給船長!”青冥的語氣,竟比他更兇狠,朱莉立在他肩頭,對領頭的海盜露出了猙獰的表情,發出刺耳的尖叫聲。

這聲音高亢嘹亮,聽得我頭疼,我捂上耳朵,試圖緩解朱莉尖叫聲帶來的痛苦感覺,那幾個海盜也是捂着耳朵,表情看着很難受。

“行了,行了,你帶去就帶去吧!”領頭的海盜終于妥協,一揮手臂讓我們走,“滾,快滾!”

“王八蛋,他要是再欺負我們,我就讓他變成聾子!”海盜們走後,朱莉在前面領路,一邊念念叨叨地罵人。

這個朱莉,好像和她父輩的翅人們,不太一樣。

還還沒走到槍聲來源地,又一陣猛烈的槍聲傳來,之前離開的那隊海盜快速地往回跑,和我們擦肩而過。

出什麽事了?我下意識加快步伐,跟着那些海盜往裏跑。

“玄蕭,沒想到你會來這一招,這些計謀不是你在軍校時最不齒的嗎?原來你也已經變成這樣無恥的人了。”

飛船艙內傳出河莽氣憤的聲音,我進去,看到玄蕭和河莽對峙着,船艙內是噴射的到處都是的鮮血,和已經死去的海盜。

玄蕭站在河莽面前,身後跟着一群士兵,他蒼白的臉上雖有一絲血跡,卻是意氣風發,凜然王者的姿态。

河莽則不同,渾身是血,頭發也被血浸濕,鮮血順着他的劉海,滴滴答答地淌在他臉上。他的眼睛猩紅猩紅的,表情痛苦萬分。

先我們進來的那隊海盜身上全是槍窟窿,汩汩地流着鮮血,他們的屍體就躺在河莽腳邊,而河莽,已經孤身一人。

看這架勢,這情景,是玄蕭勝了?

玄蕭的士兵,不是都倒戈了嗎?這會兒怎麽又和他站到同一戰隊去了?

“我還是小看你了,沒想到你這麽早就發現你的機器人士兵受到我的病毒入侵,而換了新的一批。還讓他們假裝入侵,甚至不惜犧牲自己,做出衰敗之象來蒙騙我,玄蕭,你這大将軍,什麽時候也學會這些陰險把戲了?!”

劉海上的血水滴到了鼻子上,河莽抹了一把,從嘴裏吐出一口血水,那血水裏依稀還能看見一顆斷牙。

機器人?換了新的一批?蒙騙?…..

我腦子裏閃出古希臘時一場著名的戰役——特洛伊木馬戰争,之前士兵的倒戈,都是玄蕭耍的計謀,讓河莽以為士兵都已在他掌控下,大大方方地放他們進了自己的飛船,誰知道随之而來的,不是自己的勝利,而是玄蕭對他的大屠殺。

玄蕭真是太厲害了,不僅戰鬥力強,還足智多謀,我得意地想着,青冥在後面推了我一把,“船長,你要的人我帶來了。”

他拎着我的領子往裏走,把我按在河莽身邊,河莽猩紅的眼裏立即閃出危險的殺意,他嘴角慢慢裂開來,從青冥手裏接過我,掐着我的脖子,“我手裏還有這個。”

他手上用勁很大,我很快覺得呼吸不過來,眼睛酸澀得厲害,可能快被他掐出來了,我聽到他對玄蕭說,“都給我讓開,不然我殺了她!”

河莽的聲音嘶啞難聽,他的情緒很激動,和他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玄蕭的冷靜。

“放開她,”玄蕭的聲音,一點情緒波瀾都沒有,“不然現在就殺了你。”

河莽終于松開手了,我喘了一大口氣,彎着腰不停地咳嗽,喉間冒出一股又一股腥甜,青冥在後面抓住我的兩只手,我轉身去看他,朱莉停在他肩膀上,像一只巨鷹,以前我熟悉的那雙單純清靈的黑眼睛裏,只剩下了殺氣和冷漠。

這個青冥,已經完全不是以前那個拉着我,告訴我眼淚會把名字的顏色沖刷掉的可愛男孩了。

他長大了,變得兇殘陰冷。

玄蕭身後的方陣為河莽讓出了一條小道,河莽從青冥手裏接過我,一手按着我的脖子,一手拽着我的手,讓我靠在他胸前,面對着玄蕭,而青冥和朱莉在他身後,護着他的後背。

他領着我向飛船的停機坪走去,那裏有很多完好的機艦。

“可以留你不死,但是你要把萱瓷還我。”經過玄蕭身邊的時候,玄蕭轉過身來看我們,眼睛盯着我的臉,我漲紅了臉,想和他說話,無奈脖子被河莽掐着,什麽也說不了。

“好。”河莽說,拖着我往外走,“我跟你不一樣,向來說話算話,大将軍。”

到了機艦前,河莽讓青冥和朱莉先進去,一切就緒後,他松開卡着我脖子的手,緊拽着我的手卻沒松開。

“放開!”我用力扭身子,他還是沒有松手,笑眯眯地看着我,在我脖子上舔了一口。

他身上腥臭無比,被他舔到就像被蛇咬了一口一樣,我覺得惡心極了,身上豎起一層層汗毛,他卻笑得大聲起來,把我按在他懷裏,說,“玄蕭,你的女人,滋味不錯啊!”

“你的眼光一直很好,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不管是挑女人,還是挑士兵。但是我知道你,別人染指過的東西,你是一定不會再要的。”河莽說,“這個女人,從裏到外,我都好好地嘗過了,以你的性格,一定會當做垃圾處理掉吧。那麽正好,你就當可憐可憐我這個當海盜,把你不要的東西,留給我吧!”

他在瞎說什麽呢?!不是說好玄蕭留他性命,他就放我走的嗎?怎麽又不守信用?果然是陰險狡詐的海盜!

他的手掐在我脖子上,一低頭就能夠到,我氣得狠狠咬住他的手,也不管他手上的腥臭味,用盡自己最大的力氣往下咬。

“臭女人!”河莽被我惹怒了,把我用力往機艦裏塞,我的頭撞到機艦壁鋒利的地方,馬上就磕破了,鮮血從額頭上流下來。

“快走!”自己也進了機艦,河莽對青冥說,青冥立即操縱駕駛臺,機艦快速地滑出停機坪。

機艦內空間很小,我被塞在最後頭,看到玄蕭皺着眉頭,自己跨上了一架機艦,向我們追來。

“他媽的開快點!”河莽也看到玄蕭追上了,猛地在青冥頭上敲了一下,催促他快點。

“開到隕石帶裏去!”河莽又下命令。

機艦快速地傾斜下來,成了垂直的角度,橫剌剌地往隕石帶裏沖。那些或是拳頭大小,或是一座小房子大小的隕石不時與我們擦肩而過,有的小隕石撞在機艦上,機艦就猛地一震;為了躲避迎面而來的隕石,青冥還經常翻轉機艦,打着滾往隕石帶深處飛去。

玄蕭的機艦很快就被青冥甩在了大堆隕石後面。

機艦三百六十度的旋轉很快就讓我受不了了,胃裏翻江倒海惡心的難受,頭也脹痛無比,我捂着嘴,費力讓自己不吐出來。可是胃裏一陣陣酸水海嘯一樣湧來,我沒忍住,身體往前一傾,髒物全吐在了河莽身上。

機艦裏立即一片酸臭味,河莽大怒,“你幹什麽?!”

“臭女人!去死吧!我把你扔到外面去!”河莽脫下被我弄髒的外套,扔在一邊,拽着我的脖子,要把我扔到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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