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奴不嫁狼 第 9 章
耶律峰并不蠢,在差點死在平守之的新武器之下後,他馬上聯想到,對黑狼族來說,這麽恐怖的武器将是多麽大的威脅,于是他沒有叫族裏再多派兵力潛進中原刺殺,因為遇上平守之的人馬,也只有死路一條。
因此,他想了一個嫁禍的方式。
他将新武器的出現,輾轉傳入了中原,準備讓朝廷官方來對平家施壓,境內有了這樣毀滅性的武器,對執掌政權的人來說,始終是一大憂患。
沒多久,朝廷便透過邊軍傳旨,劉廷煜又到平家耀武揚威了一次,要求平家交出新武器的設計圖,若拒絕,平家就是叛變,朝廷必讓邊軍滅了平家。
平言開在送走劉廷煜後,立刻知道這不是他的智慧能解決的問題,便派人快馬傳信至平頂城,詢問平守之的意見。
平峻宇一接到消息,立刻推斷出這必然是耶律峰的陰謀,因為只有這樣,他們黑狼族才能漁翁得利。只是,他會用黃雀在後這一招,難道他平峻宇就不會嗎?不管是在現代還是在古代,他平峻宇可從來不受人威脅的!
以前曾經有家美商砸重金想要挖角他,還威脅他若不答應,便斷了他的研究之路,結果他只是簡單地拒絕将自己具有專利權的幾項機器售予美商使用,便讓美商俯首投降,從此以後見到他都跟狗一樣。
只要從他腦子裏想出來的東西,都是搖錢的金雞母,甚至還有許多是高科技制程中的核心技術儀器,要是不給用,無疑是癱瘓了所有的生産線。
沒有人能惹他,也沒有人惹得起他!
「傳信回去給大長老,盡可以把設計圖交給朝廷,另外告訴他說我不回去了,會直接到京城解決這件事。」平峻宇朝信使丢下話後,便帶着雁丹與平信等人返回鑄造坊收拾包袱。
他既然敢這麽說,就絕對有自信,他那落後的「現代尖端科技産品」,就算把設計圖交出去,也沒有其他人能做得出來。
十天後,他們一行人來到京城,在一間雅致的酒樓裏落了腳。
雁丹好幾天沒有吃到烤雞,臉色都有點臭了,平峻宇便帶着她、平信及挂號三人,先至酒樓的食堂用餐。
然而四人一進入食堂,雁丹的美麗立刻吸引了衆人的視線,平峻宇經過這陣子的調養與歷練,也沒有以前那麽弱不禁風,原本平守之的臉蛋就稱得上俊俏,加上他有股不怒自威的氣勢,穿起青衫來甚至還有些飄逸之感。
只不過雁丹總覺得有股視線特別淩厲、特別熱切,但她環視一圈,卻沒發現什麽異樣。
「瞧那姑娘……我朱老四活了這把年紀,還沒見過這麽漂亮的……」一名食客忍不住贊嘆。
「唉!人家都有對象了,你沒見她身旁的年輕人,衣着雖不顯眼,但可都是上等布料,身上還散發着一股貴氣,咱們是比不上的!」說話這人顯然很有眼光,一眼就瞧出平峻宇的不同。
「是啊是啊,就連人家的仆人都生得一副聰明伶俐、唇紅齒白的樣子……」
聽到這些贊美,平信與挂號兩人的頭都快仰到天上去了,然而平峻宇與雁丹卻充耳不聞,迳自選了一個窗邊的位置,點了幾樣菜,當然還包含了雁丹的烤雞,便等着吃飯。
店小二心知這兩位客人住天字房,還有一群武師在酒樓後頭,足見非富即貴,故也十分殷勤地服務,沒兩下菜就上了滿桌。
可惜的是,四個人筷子都還沒拿起來,已經有不識相的人過來打擾了。
「這位姑娘,在下見姑娘姿容不凡,猶如天仙,實在是驚為天人,不知姑娘是否初到京城?在下可為姑娘好好介紹一番,不知姑娘可否至在下那桌一敘?」
一名身穿绫羅綢緞、身材微胖的富貴公子涎着笑臉前來,指着另一桌也坐了數位同是富家公子的桌子,每個人都饑渴地望着雁丹,絲毫不把同桌的平峻宇放在眼裏。
不過平峻宇并沒有插手,仍是悠閑地喝着茶,因為他知道她自己能解決,就算她解決的方式會帶來其他的麻煩’他也會幫她解決。
她瞪着眼前的烤雞,饞到都快流口水了,但卻有個豬八戒在這時候打擾她,真是天殺的讨厭啊!
「滾!」雁丹冷冷地道。
富家公?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他不相信在京城這個地盤,有人敢這麽給他難看。
「你說什麽?你知不知道我爹是誰?」
雁丹莫名其妙地望着他。「你不知道你爹是誰,不會回去問你娘?」
平峻宇一口茶差點沒噴出來。這妮子的回答真是絕了!而平信與挂號更是不客氣地直接噴笑,引得四周人都跟着竊笑起來。
富家少爺不禁氣得滿臉通紅。「我告訴你,我是胡元斌,我爹可是兵部尚書胡耀光,邀你是給你面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聞言,平峻宇靈光一閃,立刻低聲在平信耳邊吩咐幾句,平信也知機地離開,偷偷找來店小二交代了一些話。
雁丹并沒有注意到平峻宇的小動作,她煩悶地橫了這個叫胡什麽玩意兒的一眼說道:「所以你還是知道你爹是誰的嘛,剛才還說不知道,你這人腦子有病,是不是?」話語方落,就要出手。
胡元斌見她不知從哪裏抽出了一把軟劍,吓得倒退了一步,此時店小二突然湊了過來,在他耳邊不知說了什麽,只見他臉色微變,忌憚地瞪了平峻宇一眼。
「你……你好!我告訴你,我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給我等着!」胡元斌冷哼一聲,撂下狠話後便面上無光地離開了酒樓,連同桌友人都不顧了,而他的狐群狗黨見他走人,也草草地收拾了東西急忙跟了上去。
少了這群纨绔子弟,酒樓頓時之間清靜不少。
胡元斌走得這麽突然,雁丹也難掩好奇,居然不急着吃烤雞了,而是眨巴着靈動的雙眼問道:「少主,你做了什麽?」
平峻宇驀然一笑。「我只是叫店小二告訴他,我們還有一群武師在後頭,順便加油添醋地說,真要打起來他人太少,他肯定吃虧的。」
「但他好像去搬救兵了?」雁丹心知胡元斌并沒有走遠,只是不敢留在酒樓,怕被人圍起來揍,所以在外頭等着自己的人叫人來。
「我還怕他不搬救兵呢!」平峻宇突然低聲咕哝。他設的局,自然也知道會有什麽後果。
「你又有什麽計謀了,對不對?」雁丹也小聲地問,興致勃勃地想參與,這是她當他護衛最大的樂趣了。
「這解釋起來話就長了,你看着,準有好戲,況且這戲還需要一個人配合。」平峻宇突然不動聲色地觀察起四周的人,「這個人你也認識,就是耶律峰。他想要算計我,自然會一路跟着我們,看我們如何應變,再不濟,也會派人盯着我們,我得先引出這個人……」
「原來是耶律峰的人……」雁丹突然皺眉小小聲地道,「左邊角落那桌,那個大胡子的漢子,他一直用奇怪的視線看着我,八成就是你說的人。」
「哦?」平峻宇故作驚訝。原來她早就注意到了?
接着他用餘光看向她所說的方向,一見那漢子雖然面容陌生,但體型卻有些熟悉,他的唇畔不由得彎了起來,突然按住她的玉手,執起來至唇邊吻了一口。
雁丹沒料到他會在大庭廣衆之下對她親近,雖然她覺得怪怪的,卻也沒抗拒,仿佛這一切就像吃飯喝水一樣自然。
當然,這在衆人眼光之中,她也未免太過不矜持,而平峻宇要的,就是她的這份不矜持。
所有見到這畫面的食客都面露驚詫,有的還開始竊竊私語,而那胡子大漢則是一臉陰鸶,這更令平峻宇滿意。
哦,是耶律峰本尊來了啊……平峻宇笑得更得意了,甚至将雁丹的手揉呀揉的,愛不釋手得都快忘了自己是在演戲。
胡子大漢見狀,更是氣得七竅生煙。
酒樓裏頓時安靜了下來,氣氛頓時變得詭異,衆人或許正覺得奇怪,這小倆口明知胡元斌必會回來報複卻不快逃,還繼續留在這兒調情,簡直反常至極。
這種情況持續了一陣子,平峻宇終于由窗口看到胡元斌撂人來了,于是他朗聲道:「耶律峰,既然來了何不大方現身,與我平守之一敘?我可是等你很久了。」
胡子大漢一聽自己的僞裝被識破,先是一愣,緊接着臉色大變,桌子一掀就要逃跑。
然而他卻來不及了,才走到門口,正好被胡元斌帶着的大批人馬堵個正着。
「全都該死的不準走!」胡元斌見到耶律峰還繼續朝他沖來,不由得大怒。
他方才在所有人的面前丢了臉,現在一個都不準走,每個人都得看到他找回場子才算數!
他的話聲一落,身旁的護衛立刻出手,卻被耶律峰給一掌打飛。
「你又是誰?」胡元斌驚愕地看着他。
「哼!」耶律峰沒有回答,硬着頭皮想沖過胡元斌的封鎖。
此時,平峻宇又開口了,「耶律峰,快退,這是兵書尚書的兒子胡遠斌!你今日敢約我平守之在此,我就可以保住你!」他的蒸威?還帶了絲雲,演得恰到好處。
「我什麽時候約了——」
耶律峰話還沒說完,已然被一臉驚訝的胡元斌打斷,「耶律峰……你是黑狼族少主耶律峰?還有你……你是平氏鑄造的少主平守之?」
耶律峰和平守之可是最近朝廷談論得熱火朝天的兩位大人物,胡元斌就算再纨褲,有個兵部尚書的父親,也不可能沒聽聞過。
「你們兩人約在這裏幹什麽,難道你們想合謀什麽?不行!我-定要告訴我父親!」胡元斌的表情漸漸露出狂喜。
黑狼軍與平守之會面代表着什麽?只要抓起這些人,那可是大功勞啊!
耶律峰似乎有些明白平守之在做什麽了,他是在掀起黑狼軍與朝廷的矛盾,這樣平家才能從中獲利,然而現在不管他說什麽,胡元斌也不會信了,總之這個悶虧他無論如何都得吞下去。
「嘿嘿嘿,今日你們不管是誰,都插翅也難飛了!」胡元斌得意地上前一腳踢翻平守之他們的桌子,幸虧衆人見機得快,早離開了桌邊,否則不被濺得滿臉菜湯才怪。
不過他這動作,卻結結實實地惹火了一個人。
「你他娘的砸了老娘的烤雞……」雁丹咬牙瞪着胡元斌,但他身邊諸多護衛,卻讓她難以報仇,冷眼觀察了下情勢,她突然朗聲道:「耶律峰,你不是說你讨厭這個胡元斌,要親手解決他?那他身邊的爪牙,就讓我來解決好了。」
什麽?耶律峰莫名其妙地望向她,此時胡元斌身邊的護衛早就戒備起來,換了保護的方向只針對耶律峰,連胡元斌也轉了過去,側邊卻是露了個空沒人保護,而雁丹等的就是這個時機,她疾身沖出,對着胡元斌的大屁股就是一踹。
砰!偌大的身體飛出,直接掃飛了好幾張桌子上的酒菜,最後砸在牆壁上。
「雁丹,可別打死了他,此人我有大用。」平峻宇心知阻止不了她,讓她出出氣也好,這胡元斌确實太嚣張了。
「放心,他死不了。」雁丹解了氣,拍拍手又回到平峻宇身邊。
所有人傻眼地看着這一幕,完全反應不過來。
胡元斌趴在牆邊,好不容易才被護衛們扶了起來,他又驚又氣地先賞了護衛們好幾巴掌,才捂着痛得火燙的屁股,怒火熊熊地對雁丹道:「你、你不是說……只打我旁邊的爪牙?」
雁丹毫不心虛地看着他。「我騙你的,不行嗎?」
「你……」胡元斌簡直氣瘋了,抖着手指着她與她身邊所有人,包含莫名其妙被卷進來的耶律峰。「還不快給我打!把他們全都抓起來!你們這群笨蛋還在等什麽!」
他帶來的護衛們這才反應過來,朝着平峻宇和耶律峰等人沖殺上去,而待命已久的平家武師們,也全從後頭沖了出來,一群人拚殺成一團。
耶律峰氣急敗壞地在衆人之間拚殺,他知道自己今天徹底被算計了,挽救的唯一方法,就是殺了這裏的所有人,尤其是兵部尚書的兒子胡蠢豬!
可是邊打,他慢慢發現自己殺往胡元斌的方向,卻被許多平家武師有意無意地擋了起來,他根本碰不到胡元斌一根寒毛。
至于胡元斌完全沒想到會打得這麽激烈,也想不到平家武師團這麽剽悍,幾乎是一個打十個,在刀光劍影之中,他帶來的護衛竟被解決了一大半。
不行!這樣下去恐怕會輸,死了幾個護衛沒關系,但他胡元斌的命可寶貴,他還得帶着耶律峰私會平守之這樣的大秘密回去給父親呢!
想着想着,他慢慢地往外頭移動,而身旁的平家武師殺來殺去,卻像沒看到他似的,讓他很輕易地就跑了。
耶律峰自然也看到了胡元斌被人特地給放了,不由得怒喝一聲,「平守之!」
「耶律兄,可不是我出的手。」平峻宇說得輕松。若非桌子被掀了,他還想坐下來邊吃酒菜邊觀賞呢!
耶律峰見這是一場一面倒的拚鬥,自己卻不得不幫平峻宇打人,簡直氣炸了。由于不想被人當成刀子使,他冷哼一聲,一個虛招晃開幾人,居然也跳窗逃離了。
尚書府的護衛有一半追了出去,剩下一半的人,自然很輕易的就被平家武師解決了,不過在平峻宇的命令下,斷手斷腳的有,但人倒是沒死一個。
最後,那群人全都狼狽地回到了尚書府,更增添了今日耶律峰與平守之私會的話題性與戲劇性。
只是酒樓老板就慘了,他苦哈哈地看着一片狼藉,卻又沒膽向誰要錢去。
「今日我平守之心情好,不僅砸壞的東西我賠,其他客人的帳也算我頭上!」平峻宇淡笑着說道,他自然不會因為自己的關系,讓一般百姓吃虧。
聞言,酒樓老板這下可開心了。
但還是有以個人不開心。
「雁丹,怎麽了?」平峻宇瞧出她臉色陰沉。
「老娘的烤雞……」話一出口,雁丹便知不好,迎視着他質疑的眼神,她反應很快地指着地上道:「你說一句老娘抵一只烤雞,剛才那句已經抵了地上這只,但你答應我今天會讓我吃到的,所以我還有一只!」
照理說,跑了胡元斌和耶律峰,平峻宇應該很緊張,要趕緊帶人跟着跑才對,想不到用完膳,他帶着大夥兒悠哉悠哉地又回到酒樓後院的房間內,還一副準備在這裏過一晚的模樣。
見雁丹連忙跟了進去,平信與挂號反而不敢進去了,只敢遠遠的守在外面,怕又看到什麽不該看的東西。
「你說你說,你今天陷害耶律峰,究竟有什麽用意?」她好奇好久了,只是無法當場問,只好事後問。
平峻宇輕輕地笑了笑。他去過的國家很多,眼界也寬,經歷的鬥争更是不勝枚舉,但最後他還是能走到高位,就代表他也有他的手段。
而這些古人,也許陰謀論計不輸現代人,但有一項致命傷,就是限于科技水平與教育水準,他們比較好騙。
比如今日設計耶律峰與胡元斌的計謀,其實仔細推敲起來破綻百出,但明知道有破綻,只要平守之與耶律峰确實有見面,朝廷便一定有所忌憚,他的手段就是硬要他們把這個陰謀吃下去!
于是,他簡單地解釋道:「朝廷才知道我平家研發出新武器,還拿走了我們的設計圖,如果知道我與耶律峰私會,他們會怎麽想?自然是以為黑狼軍想和我們買武器,所以我才放了胡元斌,讓他回家和胡耀光報信。
「朝廷怕黑狼軍拿到新武器,便會加緊腳步進攻黑狼軍,而耶律峰同樣知道這個道理,所以他一定會搶在朝廷攻打黑狼軍前先殺進中原,讓邊軍措手不及,所以他們兩邊很快就會交戰,沒有人有空也沒有人有餘力來擾我平家,如此一來,我平家才能有幸免之機,而且還能從中獲利。」
「萬一朝廷在黑狼軍進攻前,先進攻我們平家……」雁丹突然想到。
「不可能。因為朝廷觊觎新武器,但朝廷就算有設計圖,也做不出來,所以他們暫時不可能對平家不利。」平峻宇冷笑地說。
他大大方方給設計圖,就是這個用意,那可是平家保命的基礎。他對這時代的朝廷可沒有什麽效忠的情感,何況朝廷也根本沒有幫過他平家。
「而且,我已經先派人回報大長老,朝廷邊軍面臨黑狼軍的威脅,只能放低姿态來求我平家制作新武器,否則把我逼急了,萬一我破釜沉舟把武器賣給黑狼軍,他們就得不償失了!只要他們敢來,我們就開個高價,而且先付錢才交貨。這次,我要坑死劉廷煜!」
她聽得目瞪口呆,這計劃一石好幾鳥,根本不是她這種簡單腦袋可以理解的,他的腦子裏究竟都裝了些什麽,怎麽可以想出這麽複雜的東西?
「啊!可是如果胡耀光認為你與耶律峰勾結,他們不就很快就會派人來抓我們了?」雁丹突然緊張起來。
「我就是要他來抓,否則,我要透過什麽管道與朝廷對話呢?沒有人可以威脅我平家,就算是朝廷也不行!誰敢威脅我,我就敢威脅回去!」平峻宇語氣平淡,但話卻說得霸氣,一股王者氣勢頓生。
「你好厲害!」
一直定定望着他的雁丹,心弦被深深觸動了。第一次有個人不用武力,卻讓她有被征服的感覺,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崇拜、好仰慕眼前這個男人,好想和他親近,更好想好想和他做比親近還要更親近的事……
她毫無預警地撲上前抱住他,很笨拙地将唇貼上他的。
不過這一次,她記着不要咬他了,她輕輕的吸吮、輕輕的舔吻,仿佛只有這樣還不夠,不知道為什麽她開始覺得渾身發熱,直想往他身上磨蹭。
平峻宇幾乎立刻就被她點燃了。這女人一身紅衣,果然就真的熱情如火,雖然他不知道她為什麽如此積極,但他很享受與她耳鬓厮磨的感覺,便摟緊了她,熱切地回吻着。
好半晌,直到兩人都氣喘籲籲才分開,平峻宇望着她因激情而緋紅的臉,還有那渴望的眼神,一股慾望也席卷而來。
她是他最愛的女人,他甚至懷疑自己就是為了她而來到古代,當她這麽看着他的時候,教他如何能忍?
胡耀光的護衛打不過平家武師,要集結足夠的京軍來酒樓捉拿他,至少也需要一個時辰左右的時間,一個時辰,可以做很多事了。
「雁丹,你愛我嗎?」他終于直接問了。
「什麽是愛?」雁丹迷蒙着眼問。
「這是一種很難形容的感覺,就是你很喜歡很喜歡一個人,甚至勝過于自己,幾乎可以為他付出一切,想和他一輩子在一起,永遠不分開。」平峻宇只能用直白的言語來形容所謂的愛,但事實上他對她的感覺,遠遠超過他所說的。
「那你愛我嗎?」她秋水般的眼眸直盯着他,聲音是前所未有的溫柔。
「愛。」他不假思索地答道。
「那我也愛你。」雁丹傾身上前抱住他,這時候她一點也不想失去他的體溫,他的擁抱。
「既然我愛你,你也愛我,那麽就讓我教你一些『現代化的相愛』方法吧!」平峻宇帶着她到床邊,并膝坐下。
「在我們『現代化的相愛』之後,你便永遠是我的人了,不後悔嗎?」
「不後悔。」她堅決地道。
此時此刻,他的目光像是要吞噬了她,又像穿透了她身上所有的衣服,那赤裸裸的慾望,令她不只渾身發熱,嬌軀都忍不住顫抖起來,腹間興起一股她也說不上來的渴望。
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他對她做什麽,可是她卻忍到身子都有點緊繃疼痛了。
平峻宇再一次吻上了她,這個吻不若之前的輕憐疼惜-而是激烈火熱,而他的手也不熟練地解着她身上的衣帶與衣扣,直到除去那件礙事的火紅色兜衣。
他幾乎是驚豔、崇敬地看着雁丹完美的身軀,玲珑浮突,穠纖合度,如玉般滑膩,如雪般潔瑩,他小心翼翼地親吻她每一寸肌膚,以他知道的所有方式取悅她,而她玉體上的幽香與潮紅,她的輕吟與需索,更像在向他展開纏綿的訊息。
終于,他精瘦的體魄覆上了她,連結了兩人一輩子的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