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高貴冷豔 第 52 章 曾怡遭軟禁
宋卿有些疑惑,但還是小心翼翼的拿過了信,往寄信地址上一瞟,是蘇南省安雲鎮,這寫信人,不會是……
想着,連忙把信拆了,鋪展開來,一行字便映入眼簾。
“師妹,見字如晤。”字跡很好,如鐵畫銀鈎,很容易就把人的注意力吸引了。宋卿看着,忍不住念了出來。
“師妹?這是小姐以前的同學嗎?”紅雲聽到宋卿的話,不禁發問,可心中卻有些奇怪,現在不都流行叫學長學姐的嗎。
宋卿有些小小的失望,但很快又泛起了興奮,收到師兄的信也是好的呀,師兄走了一個多月,自己還不知道他過得怎麽樣呢?可不能做一個見色忘義的人。
“對,是我大學時的校友,你先下去吧!”宋卿只是一個晃神,注意力又都集中在了信上。
“離別已足月,等師妹的來信也有些時日了,心中焦急萬分,唯恐師妹把我忘了,遂來信一封,向師妹訴說一下我在蘇南的生活,……”
語言诙諧,充滿幽默感,這和何方以往的形象有些不大一樣,可宋卿卻看得很開心,每讀一句,腦海中就浮現那個場景,身臨其境一般,嘴角揚起。想起師兄托自己找的人也已經找到,她連忙跑到書桌前,筆走龍蛇,回了一封信。
同是二樓的另一個房間裏,宋詞躺在陽臺的藤椅上,一雙眼睛盯着湛藍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什麽。經歷了這麽一次大的傷害,她的性格有了很大的改變,整個人乖乖巧巧的,猶如一個洋娃娃,沒再鬧過什麽事兒,讓宋家的人放心了不少。
“茴香,我這個狀态真的會降低他們的警戒心嗎?”悠悠的一句話,好像随着風從遠處飄來,很快就散去。
“是的,小姐,您要相信我,看,現在您房前的守衛不是就沒有了嗎?”茴香低着頭,很是恭敬。
“守衛是沒了,可我還是要待房間裏,再這樣下去我就要瘋了,我實在是忍不住了,我要去找宋卿那個女人報仇,我要把她碎屍萬段,要她也嘗嘗我經歷的痛苦。”宋詞越說內心越扭曲,美麗的臉蛋都有些變形了,一雙手緊緊地揪住自己的衣服,發洩着。
“小姐,別生氣,別生氣,我們要穩住,現在借這個契機讓宋家的人對你的印象改觀,然後慢慢滲入他們內部,最後才能在他們放松警惕時将其一網打盡,您可千萬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啊!”茴香連忙幫宋詞疏着氣,唯恐她一時想不開。
“罷了,罷了,你放心,我也只能在嘴上說說,以我現在的樣子,又能做些什麽呢?”宋詞擺了擺手,心緒倒平靜了下來,語氣中有無奈又有不甘心。
“宋卿這些日子有什麽不正常的嗎?”良久,才問出這麽一句。
“這倒沒有,大小姐這幾日和您差不多,足不出戶的,非常安靜,不過今天早上來了一封給大小姐的信,我只是瞅了一眼就被紅雲奪走了,依稀記得上面沒有寫寄信人,倒是寄信的地址是蘇南省的安雲鎮。”說着,茴香擡起頭來,眸子裏別有深意。
“是嗎?蘇南與我們蘇北向來是勢不兩立。沒想到她還認識那邊的人,這可要好好查查。”宋詞坐了起來,聲音的分貝提高了些,這還算是個好消息。
建寧街,是臨安市有權有錢人的又一個聚居地,雖不如為民街一般住的都是世家大族,但名流新貴多不勝數,後起之秀也可以攪翻一灘池水嘛!
曾府作為曾姨娘的母家,也在這建寧街裏。這一條街都是西式建築,樓臺花園,讓人目不暇接。
曾怡此時卻無法欣賞這美景,她被軟禁了,本來在天心百貨回來後,她只是禁足,出不了曾府,但生活還是和以往一般無二。還可現在,是完完全全的出不了這個房間,好像是從蒼溟訂婚的第二天開始,她記得請清楚楚,那天一大早,她還在睡夢中,想着宋卿被人罵破鞋時的場景,可真解氣。忽然屋子裏進來了一大群人,乒乒乓乓一陣後她就發現所有的窗子都被封了,門外也守着一片黑臉的士兵,各個兇神惡煞的,她一有踏出房門的行為,槍杆子就齊齊的指向她。
那時候曾怡就明白了,自己的計劃不僅失敗了,而且還被蒼溟知道了,自己要完了。從那天起,她就一直這樣精神高度緊張着,等待着自己的末日。
“小姐,小姐,姑奶奶來看您了。”蒼老又帶着點歡快的聲音傳來,曾怡卻還是忍不住往床腳縮了縮。
迎面而來的婦女大概五十多歲,據說是跟着曾家經歷過過風浪的老人,年輕時為曾家受過苦,身子壞了,現在補也補不回來了,瘦骨嶙峋的,一笑,曾怡心中瘆得慌。
婦女看着曾怡這幅膽小懦弱的樣兒,心中也一陣鄙夷,怎麽說也是在曾家養大的,渾身上下還是改不了那股小家子的氣。但她還是笑的更和藹了:“小姐,您梳洗一下,姑奶奶正在樓下等着您了,成敗就在此一舉了,可要留個好印象。”
說着,看了看曾怡不修邊幅的樣子,掩了掩鼻子,好像在這個房間裏聞到了什麽不好的東西。
曾怡一愣,姑母,姑母居然回來了。雖然姑母現在差不多放棄了自己,但也只有她才是唯一能救自己的人,這個機會可一定要好好把握。剎那間她好像又有了意識,不再恍恍惚惚的,聞了聞自己身上的酸臭味兒,想着自己已經好幾天沒洗澡了,也覺得自己這個樣子不好,連忙沖向浴室。
樓下的客廳,曾蘭還是一如既往地優雅的坐在沙發上,她這次意外的的穿了套及膝的洋裙,紅白相間,整個人都有些妖媚。
“姑母!”聲音甜甜的,帶着點撒嬌的意味,但身體卻有些僵硬,手腳也邁不開來。看來自從蘭溪院攤牌後,曾怡和曾姨娘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呦,這不是我的小寶嘛,姑姑好多天沒見你了,怎麽都瘦了?”曾姨娘好像什麽事兒都沒發生一樣,站起來拉着曾怡的手,一如既往地親密。
“是嗎?大概是想姑姑想得厲害!”曾怡也笑着,身體卻打着顫。
“我們姑侄果然是心有靈犀,不過這夏天還沒過去啊,小寶你的手怎麽就這麽涼,不會是穿少了,生病了吧!”曾姨娘摸着曾怡的手,好像有些擔心,手忍不住往曾怡身上探去,想摸一摸衣服的厚薄,這是曾怡小時候曾蘭常做的事兒,那時候的曾怡很享受,覺得這有母親的感覺,可現在卻一個閃身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