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高貴冷豔 第 69 章 曾竹身世

“您要再等一下,二十年之前的時間太久遠了,恐怕 要些時間。”中年修女有些不好意思的說着,手上的動作卻沒停下。

“沒事,您慢慢找吧,我不急!”王旭安很紳士,很有禮貌。

良久,分針滴滴答答挪了幾下,修女有些驚喜的聲音傳來:“哦,天哪,終于找到了。”王旭安也連忙圍了過去。

“沒想到先生對哥哥的感情這麽深,請說一下您哥哥叫什麽名字,幾幾年出生的,大約幾歲時來的我們福利院!”看着王旭安這幅急切的樣子,修女也立刻行動着,翻着記事簿。

“哦,他叫曾竹,1883年出生,大概八歲的時候被送到了這裏。”王旭安立馬把背的滾瓜爛熟的信息說了出來。

修女翻動着冊子,一雙眼睛仔細的尋找着,“曾竹,第四十五頁。”修女念叨着,朝那頁數尋去。

王旭安覺得見證奇跡的時刻到了,自己這麽多天的跋山涉水總算沒白費啊!這可是有曾竹信息的最後一個地方了,可千萬不要出了岔子,他在心中默默祈禱。

“奇怪,沒有四十五頁。”修女來回翻動着紙張,卻始終沒有找到消失的那四十五頁。

王旭安聽了立馬把冊子奪了過來,果然四十四頁之後就是四十六頁了,四十五不翼而飛,記載了曾竹在孤兒院信息的紙就這麽不見了,果然,這情況和前幾次的一模一樣。曾竹的身世一定有問題,有一只看不見的手在幕後操縱着,把關與他的一切抹去。

修女看着王旭安這失魂落魄的樣子,心中一陣嘆息,這幾年,她見多了這樣的表情,找尋親人,滿載希望而來,卻只能失望而歸,自己卻幫不了他們什麽。可是,這第四十五頁為什麽會不見了呢?這裏工作的修女們一直都很細心的啊,奇怪,奇怪。

王旭安拿着冊子,愣了好一會兒,才發現自己失态了,醒悟過來後馬上就把冊子歸還了過去,努力讓自己僵硬的臉擠出一絲笑容:“麻煩您了,看來我與哥哥還是沒有緣分,我就先告辭了。”

“其實我要代表福利院向您說一聲對不起,還是因為我們的疏忽,弄丢了這麽重要的資料,害您與您的哥哥不能早日團圓,真的對不起。”修女十分誠懇的鞠了個躬,把王旭安搞得羞愧極了,也表現的越發的恭敬了。

兩人寒暄着走出了福利院,王旭安看找人無望,就要道別,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卻傳了過來。

“露娜,這位先生是來尋人的嗎?”

王旭安聽到這個聲音,心中莫名的平和了下來,好像無形中有一股力量可以治愈人心,他轉過頭,就看見一個大約六十歲左右,滿臉皺紋的修女走了過來,雖然歲月不曾優待她,在她臉上刻上了痕跡,但是你一眼望去,看到的從來不是她的容貌,僅僅是那份淡薄寧靜的內心。

“院長,您來了。”露娜很恭敬的行了一禮,才繼續說道:“這位先生想找尋他二十年前來過這裏的哥哥,很可惜關于他哥哥的那頁信息不見了。”

“哦,還有這樣的事兒?這位先生,不如您告訴我您哥哥的一些信息,二十年前,我剛好來到這個福利院,見到了許多天真可愛的孩子。”院長有些可惜,但還是很熱心的問道。

王旭安冰冷的心又突然跳動了起來,覺得看到了希望,立馬把曾竹的消息一股腦兒說出來,激動又期盼的望着院長,希望這慈善的老太太真的能給自己帶來驚喜。

“曾竹啊!”院長扶了扶額而變得老花眼鏡,陷入了沉思,不一會兒,她的臉上露出了孩子般的笑容:“我想起來了,二十年前的夏天送來了一批孩子,确實有個叫曾竹的。”

“二十年前的夏天?那确實是曾家蒙難的時候。”

“什麽?”旁邊的露娜聽他這樣喃喃自語問道。

“我是說二十年前的夏天,我們家遭受了一場災難,父母也确實是那個時候與哥哥走失的。”王旭安眼中滿是悲傷。

“您現在還記得曾竹,也就是我哥哥的一些消息嗎?家父家母為了尋找哥哥勞累成疾,兩年前雙雙去世了,臨死之前拉着我的手,要我一定要找回我的哥哥,可我不孝,到現在都沒能完成他們的遺願。”王旭安拼命地掐着自己的手,眼淚終于順利的在眼眶中打轉了。

“好孩子,好孩子,不要傷心,雖隔了這麽久,但我對那孩子的映像很深。”院長更加憐惜了。

“那個叫曾竹的孩子剛來的時候很小,但一身的氣質和周邊逃荒、因戰争而來的孩子很不一樣,他安靜、懂事、一舉一動都彰顯着他受過良好的教育,我想他一定出身很好,家室很好的小孩兒一下子來到了福利院,我怕他接受不了這其中的落差,故對他多有關注。”院長的聲音好像跨過了時空,讓我們真的看到了那小小的男孩,孤獨的卻又緊封着自己的內心 。

“對,我們家以前确實是官宦人家,哥哥從小就被教養的很好。”王旭安越聽心裏越激動,中了,全中了。

“您能告訴我哥哥現在在哪兒嗎?”語氣急切。

“這個真的不好意思,我要和你說一聲節哀,您的哥哥曾竹,他,去世了。”院長有些不忍,想必這家人為尋親付出了很多心血,但她還是把這個殘忍的事實說了出來。

“什麽?去世?您沒記錯吧,是去世了?”想着前不久才見面的曾竹,王旭安心中閃過一絲恐懼,有一種見了鬼的感覺,如果去世了,那這麽多年活在臨安市的曾竹又是誰。

“确實是去世了,先生要節哀,要相信曾竹他在天堂活得很好。”院長再一次确定着,王旭安卻覺得自己受到了世界的深深惡意,這就是一個陷阱啊!

“那您能告訴我當時曾竹,就是我哥哥去世時的具體情況嗎?”王旭安抱着一絲僥幸,希望是有人偷粱換柱,這樣事情倒簡單些。

“可以,那是曾竹來到我們福利院的第三個年頭,因為孩子越來越多了,經費卻越來越少,在第一個孩子得了天花的時候我們沒有及時的救治和隔離,結果傳染給了其他的孩子,然後就一發不可收拾的在全院傳播,曾竹就是因為這個去世的。”院長回憶着當時觸目驚心的情景,現在心裏還覺得可怕,那一場災難,孤兒院裏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您是親眼看見我哥哥去世的嗎?”王旭安還是不敢也不肯相信。

“是的,雖然我老了,以前的事兒總是模模糊糊的,但那個小男孩的事兒我卻總能想起來,我記得很清楚他躺在我的懷裏,沒有哭也沒有抱怨,安安靜靜的看着這世界,最後從懷中掏出了一塊玉佩給我,說這是他的傳家之寶,要我把它賣了給其他的人治病。”院長的聲音有些哽咽,這麽善良的孩子,可就是命太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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