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高貴冷豔 第 78 章 :詢問
“跪下。”看着被抱進門,打着哆嗦的宋詞,看在已經死去的弟弟份上,對宋詞格外寬容的宋父發了脾氣。
“大伯,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去外面走走,沒想過你們會派這麽多人來找我。”宋詞看着大伯發飙了,毫不猶豫,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但考慮着她是孕婦,孩子無辜,還是給她放了塊墊子。
“想在外面走走你去求一下老太太,她那麽疼你又怎麽會不允許?何必計劃這麽久呢?而且你想出去走走的時間選的特別好,剛好是我們全部人都出去,家裏只有你一個人能做主的時候,這樣完美的時間,可以做比散步更有意思的事兒,你說是嗎?”宋父語氣沒有一點威懾和嚴肅,但宋詞聽在心裏,卻總有一種被看穿的感覺。
“我……”剛想解釋,宋父卻又突然看向另一邊,說道:“老大,問清楚這麽久才把宋詞送回來得出原因了嗎?”
“清楚了,宋詞在路上使性子,不是這兒疼就是那兒疼,士兵們也不敢大意,前前後後為她停了忙碌了半天,還停了幾次車。”宋玉岩擺擺手讓剛剛彙報情況的士兵下去,對自己的父親說道。
“哦,原來是在拖延時間啊!不想回家是因為知道這樣做回家會承受什麽後果,還是說,你在做另一件秘密的事兒,需要時間的事兒,怕回家漏了餡,所以不能回。”宋父一下子問出了要點,宋詞跪下去挺直的身板則一下子軟了下去,身子向後傾斜,幸好手緊緊地撐着地板,才沒讓她倒在地上。
“大伯,果然厲害。”這是她心中的唯一聲音。
“看來我是說對了,你真的在做一件需要時間的不好的,而且是針對我們宋家的事兒,畢竟你這樣和在背後說別人壞話而被當場捉住的人一樣啊!”宋父看着宋詞的樣子,心中更加篤定了。
宋詞卻咬緊牙關,盯着地板,久久不說話。
“看來她是下定了決心不說的,可你又是她的長輩也不能對她用刑,況且她又懷着孕,萬一不小心傷到了胎兒,我們也罪過了,她這是給我們下了一個死局啊!剛剛你那句句都中了,這種氣勢下她居然還沒說出來,真是氣死了人。”宋母看着周圍又安靜了下來,拉了拉丈夫的衣袖,小聲的說着。
“我也沒想到以前嬌氣的一個人居然有這麽倔強的時候,她要是站在這裏不說話,我們還真的不能把她怎麽樣,可現在看她剛剛的反應,我說的八九不離十了,時間不等人,我們耗不起了。”宋父也很焦慮,他還是學不來蒼大帥的一股匪氣,要是房在蒼府,宋詞早就交代完了吧!
“堂妹這是在看什麽呢?地上有螞蟻嗎?”宋父宋母嘀咕間,宋卿卻突然出了聲。見宋詞不理自己,又往前走了起步,離宋詞有些近了。
“哦,原來是在看時間啊!堂妹這麽着急的樣子,看來你離計劃的時間還遠着了,不如找個椅子坐下和堂姐一起喝喝茶,跪了這麽久,腿該酸了吧。”宋卿蹲了下來,看着反光的地板,他們家的地板都上了蠟,确實可以反射一些東西,剛好時鐘又挂在牆對面。
“誰要你同情我,時間就要到了,到時候你們宋家就完了。”和父母在小鎮上過着清貧的日子時,宋卿最大的願望就是回到宋府,回到以前,過着奴仆成群的日子。等這個願望實現,終于來到宋府,她卻看到了宋卿,這個受上天眷顧的堂姐,自己的奢求對她來說簡直就是一場笑話,是她輕而易舉就可以得來的,從此她的願望就變了,她憎惡宋卿,她想讓宋卿生不如死,如今被一個這麽讓自己讨厭的人可憐着,她一下子就控制不住自己了,心中藏着的話脫口而出,憑什麽,她有什麽資格同情自己。
“時間到了?現在已經三點四十五了,也就是四點差一刻,那麽就是說,四點的時候會發生什麽事兒?”宋大哥一聽這話,就立馬擡頭看了看時間,發問道,顯然是他說對了。
宋詞怔了一下,猛然察覺到自己失言,連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眼睛也從地板上挪開,望向別處。
看着宋詞的這個樣子,宋卿嘆了口氣,知道她經歷了這次定然心生警覺,不會再被自己刺激了,也不會再有言論不過腦子了,錯失了一個好機會啊!
但惋惜只是瞬間,她還是很淡定從容的看着宋詞,像是看不到對方的無視和厭惡,語氣悠悠。
“堂妹啊!有一句話叫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大夫,真的不是白說的。雖然我們學醫的,都是有醫德的,就算再怎麽恨一個人,再怎麽想從一個人口中問出話來,一般不會傷害孕婦、小孩兒和老人,就如我父親,你大伯,因為有着自己的底線對你是束手無策,可他們這種已經過時了,我們新時代的醫生,倒是會很多哦,比如我記得幾種方法,很适合孕婦,我們可以讓你十分痛苦,讓你生不如死,但你的孩子卻可以安然的在腹中,健健康康的成長着,這樣既沒有違背醫德,又解了自己心中的惡氣,是不是很好啊,堂妹。”
宋詞聽着這話,只感覺是第一次認識宋卿一樣,這樣的話,居然從她嘴裏說了出來,原來以前的安靜淡然、乖巧的樣子都是裝的,她內心這麽惡毒啊,果然是個壞女人。宋家的人也有些驚愕,但很快就轉為了欣慰,從小就被捧在手心長大的宋卿,在大家不知道的時候長大了,會為家裏分擔了,真好。
“堂妹這麽看着我幹什麽,其實我也不過是和堂妹一樣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只不過碰巧會幾個法子,對付現在的堂妹剛剛好,你說這是不是特別有緣分啊!要不我來給堂妹講講我的方法吧,其中一種我不太喜歡,你也知道我是學西醫的,而這種方法卻是中醫的針灸,這是當時在美國一位老爺爺硬要交給我的,我當時是叛逆期,心思不在這上面,故技術不是太好,我怕一不小心把穴位紮錯了,沒有避開合谷穴或肩井穴又或是昆侖學,不小心傷了堂妹的胎兒就不好了。”
宋卿說着,修長的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臉頰,顯然抉擇不定,“算了,那就不用這個了吧,我還是心疼我的小侄子的,畢竟攤上你這麽個媽,他也不能選擇,還是第二種方法吧,第二個是我熟悉的,是西醫哦,你不知道學醫有多麽苦,雖然我很熱愛它,但到痛苦的不行的時候,我也想娛樂一下,我娛樂的方法就是用藥劑調配各種稀奇古怪的藥,我喜歡紅色,你知道吧,有一天我終于調配出了一種紅如滴血的藥丸,它全體通透,對着陽光可以用它看世界哦,算了,廢話不多說,自從知道你懷孕了,我可是時刻把它帶着,總覺得你能用上它。”
說着,宋卿不知從哪兒變出一個盒子,透明的玻璃盒,裏面裝滿了鴿子血般,鮮豔欲低的,如鑽石般閃耀的藥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