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學霸的位面店鋪 第 29 章 柳先生的試驗
柳先生的事情也不是特別的急,崔老師幫着聯系了兩次,說是在今天寒假之後過去看看就行,主要是看看土地和氣候,看看适合哪一個編號的種子。
另一個方面的主事人是周青洲的老師,所以柳先生說等到周青洲寒假之後派人和她一起回去,見見周青洲的老師,順便看看當地情況。
距離放假沒有幾天的時間,崔老師還囑咐周青洲:“你是主人家,要記得好好招待客人,別總是不好意思,該說什麽說什麽,不說話反而讓人笑話。”
周青洲笑着說:“等我過年回來給您帶好吃的吧。”
其實周青洲真的是個很幸運的孩子,她長到這麽大,遇到的都是對她很不錯的人,小中高中老師對她都格外包容,教的更多的是知識,而崔老師對她,教的更多的則是做人。
崔老師離婚多年,自己的孩子不在身邊,是以對可愛的學生就投注了許多的感情,有時候簡直是視如己出了一般,像是幫忙拉外援找關系,帶出去吃飯都不在話下,不止是周青洲,以前也有過其他的學生,至今處的都像是親生的一樣。
相比之下,周青洲還要更可愛一些,這孩子看着就幹淨的不得了,聰明又善良,眼睛裏沒有功利的的世俗,崔老師恨不得自己也有這樣的孩子,私心裏,他也希望周青洲對他有對長輩的敬愛。
孤寡老人的玻璃心就是難以揣測。
就快放寒假,周青洲特地把位面商鋪的商品重新上架了一次,囤了一點年貨。
她給父母買了棉衣和鞋子郵回去。
蘇珊娜是南方人,簡直神不想回去,所以周青洲送了她一個暖寶寶。
“謹慎使用。”
臨行前的一天她又去了一次書店,不是學校附近的那個,而是市中心最大的那家。
九界組的書籍生意不錯,畢竟神仙都不差錢。
不過她這次去,是給自己找書的。
高科技論壇裏有許多大佬,經常出帖子推薦萌新的入門書籍。
周青洲就是看了帖子,才要去買書的。
市中心的書店比她經常去的那家大了好多,雖然是這個落雪的季節,書店人人卻是不少,有家長帶孩子來買書的,小部分是她這個年紀。
她問了店員,順着找過去,專業區域裏人倒是不多,記得寫推薦貼的人說過書都很冷門,無怪乎人少。
書名字一樣的也有不一樣的作者,周青洲把手機拿出來看作者名,找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找到。
付完賬出門,周青洲站門口翻了幾頁,冷空氣刺骨頭,她便把書又合上了,站路邊等公交。
公交沒等來,一輛黑色的車停在她的面前,車窗降下來,斯文俊秀太過好看的一張臉。
荀行左溫言對她說:“上車吧,順路送你回學校。”
都不問她去哪裏,這樣的好意有點霸道。
周青洲不是太在意細節的人,又想到還沒有當年道謝過,就笑了下上車了。
這次不是荀行左本人在開車,司機像個影子似的沉默着,車子平穩的滑入車道,确實是回學校的路。
周青洲把擋住臉的圍巾向下拉一點,然後轉過臉看着荀行左,真誠的說:“荀先生,上次你救了我和我朋友,還沒有好好謝謝您。”
她是想表達感謝的,可惜對荀行左了解的太少,也沒他的聯系方式,又不能去老師那裏去問,老師好像也沒有。
荀行左倒像是忘了這一樁事情似的,過了一會兒才說:“不用挂在心上,只是送你們去警局而已。”
周青洲說:“那也是要謝謝您的,不是您恰好在那裏,我和梁珽都要很害怕的。”
小姑娘的感謝都是真心誠意的,看着眼睛都能看到一片殷切的報答。
荀行左只得“嗯”了一聲,又問她學習和生活怎麽樣,像個長輩一樣。
周青洲便也像個小孩似的笑了笑,她的笑容很有一些少年人的清純:“還好吧,我也不能算是太聰明的人,無論是學習還是生活都有一種……”
想到對方和自己畢竟不熟,周青洲又改了口風,拘謹的說:“老師對我很照顧。”
荀行左卻問:“有什麽迷惑的地方麽?”
她這樣的資質已經是冰雪聰明,說不太聰明實在過謙了。
看來他想做一個很真誠的長輩。
周青洲便說:“就是很迷惑啊,我好像總是找不到自己正常的方向。”
朋友和同學,即使沒有規劃的,也都有大致方向,就她一個整天糾結着。
她覺得自己學習挺好的,以後走專業也行,可是現在這個店鋪,好像也脫不開手。
兩個都牽扯着,心有餘而力不足。
她這個愁緒說出來多輕松似的,然而事實上她的老師為此沒少點撥她,周青洲嘴上不說,心裏是很猶豫的。
作為一個從小獨立的女孩來說,她甚少這樣迷惑猶豫。
不過她會說出來,也是有點像小孩子稍微揣摩了長輩的心思說個大衆的話題而已。
這位荀先生看起來親切溫和,實際上卻給周青洲無上的距離感,她遇到過很多人,帶着保镖樣的人物還真的只是聽說過。
不顯山不漏水的做派,看起來溫厚,實際上周青洲心裏清楚,他們兩個沒多少交情。
這位荀先生大概是看在崔老師面子上或者柳先生面子上,對她有個面熟的印象罷了,也許轉過頭去,都不記得她叫什麽。
大約也是為人周到君子,才會又載了她一程。
周青洲心思百轉,是個年輕女孩對自身清楚認知的過程和思量。
荀行左對她這樣清澈的孩子氣看的十分明白,也似個長輩似的說道:“何必忙着找什麽方向,你還小呢,縱然有什麽不可思議的方向想去嘗試,只管去試試好了,想來你是有方向卻不敢走才說迷惑的。”
周青洲讓他一句話點出了心事,心道這位荀先生可真是聰明。
她笑了下說:“是啊,讓您看出來了。”
荀行左看出她的不善于交際的性格,自然不會再把話題延續下去。
周青洲以小輩的身份和他相處,感覺對方說話十分有深度,言談有物,應該是個很淵博的人。
她在心裏最喜歡和佩服這樣的人,路上沒說幾句話,不過周青洲已經把荀行左的地位擺在她老師那個高度。
下了車,周青洲禮貌周到的道謝。
荀行左淡聲說:“算不得什麽,順路而已。”
周青洲又覺得對方定然是很親切的長輩,直覺自己總是能遇到好人。
回家之前,周青洲聯系了師母和老師,告訴他們種子站的人要去考察的事情。
柳先生派出考察的據說是他的助手之一,看來是很重視的,柳先生的助手自我介紹叫邵東林,和周青洲彙合的時候才知道周青洲給他買了票。
周青洲說是師母給了錢讓買的,一定讓邵東林別拒絕。
邵東林真是有點哭笑不得,背地裏打電話給靳一浼把事情說了,還是有點忐忑的:“她一個小姑娘給我一個大男人買票,實在讓我慚愧。”
這事也不算大,不過邵東林可不敢大意,他雖是柳先生手下做事,不過卻是直屬于荀先生的。
簡而言之,他就一個荀先生老板,接了這趟差事的時候一腦門霧水,他們荀先生家大業大,幹嘛去個小地方做什麽實驗基地呀?
靳老大還特意打電話囑咐,別擺架子,姿态平和一些,對人家小姑娘還是家裏人都溫和點。
靳一浼誰呀,那可是荀先生跟前的,給他打電話囑咐能不聽嗎?
不能。
靳一浼接了電話也是哭笑不得的,問荀先生怎麽處理。
荀行左沉聲說:“随遇而安吧,別讓她不自在。”
靳一浼把話轉達了,末了多加一句:“可別對漂亮的小姐姐有什麽不該有的想法。”
他說的聲低,卻還是讓蔣勳聽着了。
蔣勳白了白眼。
荀行左未出一語,就是不知是否聽的清楚了。
邵東林這方面打完電話就為了一個周到,安下心來之後和周青洲問了一下當地的情況。
周青洲如實說了,她們那裏地處偏僻,處在大山裏,可耕種土地其實并不多,這些年又退耕還林,很多老百姓的日子不太好過,就把目光投向了更好的優種選擇上面。
邵東林沒想到這姑娘還是個務實的孩子,知道的挺多。
周青洲說:“我家裏就是農村的,父母祖輩都種地,了解的清楚一點。”
邵東林就誇:“柳先生沒有看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