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呀麽小神仙 第 42 章 節

第 42 章節

音,“你小子拍什麽呢!咱們是正經人,不該拍的別拍!”

看到這裏,一旁的黃毛咧着嘴,笑地十分谄媚,“看吧小姐姐,關鍵時刻我還是靠得住的,我們真沒對你做什麽。”

宋連蟬原本已經攥着拳頭了,看到這裏,終于放松了一下,繼續看下去。

“這個小姐姐到底要去哪裏呢?我們跟蹤一下。”

在夜視模式下,所有的一切都變成了熒綠色。

宋連蟬看着他們跟着夢游中的自己,穿過街道,走了很長一段時間的路。

直到距離足夠近,城市中央的巨大光源,也能被人眼捕捉到。

“路上的飛蛾症患者越來越多了,你們看到了嗎?那是什麽?”黃毛關掉夜視功能。

在普通畫面模式下,周遭的一切瞬間變得漆黑。

畫面正中央,有強光從高樓大廈的另一面透過來,像一輪人造太陽,把龐大的建築切割成剪影輪廓。

“不是說停電了嗎?哪來的光?”

黃毛再次切換成夜視功能,拍攝了一下周圍的街道。

形形色色的飛蛾症患者,神情呆滞地朝着光源靠近。

他們從四面八方聚集而來,對一切渾然不知,眼裏藏着對光源的渴望。

“警察警察!”黃毛的小夥伴驚慌地推了他一下,“收起來,快點!”

畫面颠來倒去一團糟,最後被黃毛藏進書包裏,拉鏈拉了一大半。

“我的天,拍下來拍下來!”

黃毛把鏡頭位置矯正了一下,确保藏在書包裏的攝像機能從縫隙裏拍下更多畫面。

“過來了過來了,裝一下,別被發現。”

此刻在黃毛拍攝的畫面裏,出現了大量穿着防護服的警察。

無數輛警車,大卡車,救護車停在街邊。

所有的行動都是無聲的,以确保不會吵醒夢游中的飛蛾症患者。

在走過警察最多的一個路口後,畫面外傳來了黃毛和夥伴竊竊私語的聲音。

“混進去混進去,他們好像在抓人,全被抓起來了,我們現在逃還來得及嗎?”

“來不及了!別人都是追着光走,我們要是逆行的話一眼就會被發現的!太明顯了!”

“混進去混進去!假裝夢游!”

“都拍到了嗎?這邊,還有那邊,你轉一下角度!”

“應該都拍下來,我的天哪。”

“應該是保密行動,咱們拼死也要保住攝像機!”

“這要是上傳了,咱們一定大火一把!把我拉鏈拉好。”

“噓,別說話了,有人過來了。”

之後的畫面就都沒有拍到了。

黃毛用幾句話概括總結了一下,“那之後我和拍攝小夥伴就失散了,也跟丢了你。有好多穿着防護服的人把飛蛾症患者集中起來,分批送到了這裏,發放號碼牌,沒收通訊工具之類的。我好像聽他們說,行動還要持續幾天,我估計還會有更多人被送進來。”

黃毛把東西收好,有些擔憂地說道:“關鍵是,我覺得我跟你們這麽多飛蛾症患者關在一起,估計也已經被傳染了。傳染了倒還好,沒傳染更可怕,一到晚上你們全起來了,在我旁邊走來走去,怪滲人的,今晚怎麽熬啊。”

“噓。”宋連蟬迅速對黃毛使了個眼色。

黃毛朝着隔間底下一看,外面有雙鞋!

有個人現在就站在外面,黃毛頓時慌的不行。

“怎麽辦?”黃毛對着宋連蟬比口型。

宋連蟬抱着書包,示意就黃毛開門。

黃毛滿頭是汗,咽了一下唾沫,宋連蟬準備在黃毛開門的瞬間沖出去先把人弄暈再說。

那人站在外面那麽長時間他們都沒有發覺,說不定已經聽到了他們的對話,萬一出去舉報,不僅黃毛的攝像機要被沒收,他們倆也要被單獨帶走。

哪知道,門還沒來得及打開,就聽到外面站着的人疑惑地喊了一聲,“小宋?”

宋連蟬直接開門出去,詫異萬分地喊了句,“沈堯山?”

“你怎麽會在這兒?”兩人齊齊發問。

“我是昨晚參與行動的時候出了點兒意外,我就在車裏打了個盹兒,醒來就發現他們把我一并送到這裏隔離了,你呢?”

宋連蟬的眼皮跳了下,“我是昨晚你們行動的時候被抓的……”

“我不是讓你別出門了麽!”剛說完,沈堯山就反應過來了,“難道你……也被感染了?”

“原來你們認識啊。”黃毛這才放心大膽地重新把設備藏起來。

沈堯山默默看了眼黃毛藏匿設備的地點,回頭出去之後得讓同事過來收走,免得秘密行動畫面被洩露。

沈堯山有些頭疼,這會兒還寬慰她。

“你放心,這個飛蛾症除了夢游,也沒什麽特殊症狀,上頭已經派人下來研究了,已經确認了飛蛾症的傳染途徑。”

沈堯山把黃毛阻擋在外,單獨對宋連蟬透露,“還記得上次你讓我化驗的粉末麽?檢查出來說是飛蛾翅膀上的鱗粉,就是這玩意兒搞的鬼!”

沈堯山說,飛蛾症的傳染源,就是這些鱗粉。

但目前實驗表明,接觸鱗粉的人有百分之五十的幾率免疫,另外百分之五十就會被感染飛蛾症。

對鱗粉免疫的人有個特點:接觸鱗粉後迅速熟睡。

“一開始,我們以為陷入熟睡的就是被感染的,後來才發現,那些接觸了鱗粉,卻還表現正常的,才是被感染的人。他們在白天和常人無異,一旦到了晚上,就會開始追逐光源。”

所以才會有那麽多人對飛蛾症患者深夜外出的事情不知情。

因為當飛蛾症患者開始夢游的時候,另外一部分人已經陷入熟睡了。

“你知道事情有多嚴重嗎?一旦大量的鱗粉被傳播出去,到了晚上,整座城市就會變成一座死城。城市裏一半的人會患上飛蛾症夢游,對周遭的一切渾然不知。而另一半的人,則是陷入深度睡眠,不省人事。”

所以才會有這次行動。

至于這些鱗粉的來源,沈堯山表示,也許是有什麽品種奇特的蛾子潛入居民家中留下的。

可這個猜測卻被宋連蟬當場否決了。

“鱗粉不可能是飛蛾留下的,我在笑笑家裏發現的鱗粉數量太多了,一只小飛蛾翅膀上又能有多少鱗粉?而笑笑家裏的床上,沙發上,地板縫隙裏,到處都是。這樣的狀況,家裏就算是湧進一屋子的飛蛾,也留不下這麽多鱗粉吧?”

“你的意思是……感染了飛蛾症的人會留下鱗粉?”

宋連蟬點了點頭。

她的猜測是有根據的。

在幾次調查後,她發現笑笑家裏鱗粉最多的地方就是沙發上和床上,這分明是他們母女兩個入睡的地方。

沈堯山滿臉駭然,下意識地蹭了一下她的手臂,又蹭了下自己的手臂,然後仔細觀察手心,“沒有啊。”

萬物都在遵循其固定的生命進程,生長,成熟,然後衰老。

宋連蟬有些擔憂地看着病房裏大批量的飛蛾症患者,對于剛剛感染的人來說,“也許……時機還沒到。”

三個等級

飛蛾症爆發的四天。

到醫院登記的飛蛾症患者更多了。

下午,專家組頂着巨大的壓力正式進駐隔離區,為了尋求解決辦法,開始和每個飛蛾症患者對話。

這幾天去了哪裏,見了誰,又和誰有過肢體接觸。

隔離室內的患者進進出出,中央隔着一面巨大的玻璃,有專家在玻璃的另一面問話,做筆記,神情狀态無不嚴謹肅穆。

沈堯山是當着宋連蟬的面被押走,十五分鐘後又輪到她。

幾個穿着防護服的人圍繞着她嚴防死守,像走進了審訊室,周圍都是看守着她的警察。

專家組在經過之前一段時間的問話後,顯然有些疲乏,沒有注意到又有患者被送了進來。

他們沒有關掉揚聲器,宋連蟬聽到他們在談論飛蛾症。

短短幾分鐘的争論過後,又聽到有人問,那個對鱗翅目昆蟲很有研究的特邀專家怎麽還沒來。

“審訊室”的燈光太亮,她的眼睛很不舒服。

好在她坐了一會兒,終于适應了那種刺眼的光亮。

專家們還在争論,有人提議繼續對收集到的鱗粉進行實驗,看看到底是接觸傳染還是吸入傳染。

還有人提議要對飛蛾症患者進行晝夜颠倒式的實驗,強迫他們白天睡覺,晚上活動,這樣夜晚在清醒的狀态下,飛蛾症是不是就不會發作了。

他們這些毫無方向性的胡亂研究和猜測,讓宋連蟬有些聽不下去了。

“飛蛾症爆發地這麽快,等你們研究完鱗粉,做完晝夜颠倒實驗,事态早就變得不可遏制了。”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打斷了專家組的讨論。

老學究們這才發現又有患者被送進來了。

他們對宋連蟬打斷他們讨論的行為有些不滿,十分不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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