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高貴冷豔 第 91 章 往事
“呵呵,不願意?這麽好的一個機會捧到他的面前,他居然不願意?”女子身材高挑,金發碧眼,一口漢語卻說得無比流利。
“費爾曼小姐,這次确實是我沒有把事情辦好,我們之間的協議就當無效吧!”何苑的臉色有些灰敗,想着到嘴的肉就要飛了,心裏也是一陣陣的疼。
“不用,怎麽說何小姐也是出了力、冒着很大的風險的,何小姐要的國際交流舞會的邀請函我還是會如約給你,不過我對何方還是有很深的執念,我還是想做何小姐的嫂子,想着日後我們成了一家人,可以和何小姐一起參加舞會,一起去做慈善,我就十分開心。”瑪麗的話十分動聽,給了何苑無限的想象與憧憬,若真的和費爾曼小姐成了一家人,什麽有權有勢的人不能認識?什麽舞會不能參加?
“我倒是還有一個辦法,雖然對我非常不利,但為了費爾曼小姐,我還是願意試一試。”何苑心動了,想着自己知道的那個秘密,死就死吧,與其每天小心翼翼,還不如放手一搏。
“哦,甜心,你真是我的幸運星,我就知道你一定能幫到我的。”瑪麗一陣驚呼,擁住了何苑,很是熱情,何苑更堅定了自己的決心。
山水軒,自宋詞婚事過後已經閉門謝客多日,沒有原因,亦沒有征兆。它的主人沈君如正在貴賓室裏來回踱步,臉上的焦急之色讓人的心也跟着一緊。
“阿綠,你快去看一下,客人到了嗎?”這是她第三次派人去看了,其實一有人來門口的小厮自會大聲通報,但她還是不放心,還是等不及。
“是。”名叫阿綠的婢女行了個禮,剛剛小跑出門,一個嘹亮的聲音便傳來了:“有客到。”
沈君如聽到這話也并沒有放松,反而更緊張了,連忙走到門口,一個挺拔、筆直的身影便出現在了眼前,來人一身黑色的風衣,氣質冷冽。
“你就是那個說知道我兒在哪兒的人?”沈君如有些失望了,這人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兒子離開自己的時候他恐怕還沒有出生,不會是看上了自已懸賞的巨額錢財吧。
“是的,夫人,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蒼溟。”蒼溟看着沈君如一臉不信任的樣兒,并沒有生氣,對待母親,他一向很有耐心。
“蒼溟,姓蒼?莫不是少帥?”這臨安市姓蒼的可就只有大帥一家,而且以蒼家的威望,恐怕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沒人敢冒充吧!故沈君如聽到他的這番自我介紹,語調提高了不少。
“是的,我們站在門口說了這麽久,夫人不請我坐坐,喝喝茶?”
“是我怠慢了,是我怠慢了。”沈君如被這驚喜砸昏了腦子,連忙請蒼溟上座。
“看見告示,夫人說您的兒子在六歲時失蹤,如今也有二十五年了,夫人找了這麽多年都沒有找到,是有別的原因嗎?”抿了一口茶,在沈君如火熱目光的注視下,蒼溟提出了第一個問題。
“确實是有,第一是我自身的原因,我總是以為是自己的不小心,才導致我兒的失蹤,故長期自責,積郁成積,沒有太大的心力去進行這樣一場活動,第二就是因為受到外界的阻力太大了,每次外出尋人的下人都會發生或大或小的意外或者我們幹脆什麽消息都不知道,摸黑尋找。”沈君如猶豫了一會兒,但想着以少帥的權力,自己只要信任他,兒子的事兒便有希望了,便把這麽多年埋在心底的話都說了出來。
“是這樣啊!我認識一個人,今年剛好三十一歲,有夫人所說的竹葉型印記,看模樣與夫人也有幾分相似。”蒼溟頓了頓,看着沈君如渴望的目光,說了一段話。
“竹葉印記?此人是誰?少帥快告訴我,都說出生時帶胎記的孩子是被菩薩保佑的,因為不管他去了多遠的地方,母親是知道他身上的這個記號,也會憑借這個記號找到他的。”沈君如站了起來,激動極了,她的孩子啊!只能在夢中出現的孩子。
“夫人別激動,我的話還沒說完,他是有父親母親的,還有,他的姐姐是我們家的姨娘,曾姨娘。 ”這話說的大膽,沈君如愣了半晌。
“曾家?是二十多年前因得罪了人而被滿門流放的曾家嗎?”沈君如還隐隐的記得年少時曾家的輝煌。
“是的,二十五年前,曾家敗落,曾家姐弟逃難,途中二人失聯,曾姨娘再找回她弟弟時,已是三年之後,雖然因一場重病他的模樣消瘦了不少,但憑借着身上的那塊家傳玉佩和一步步的調查,曾姨娘十分确定這就是她的弟弟。”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說那人為什麽非看上了我家的孩子,還願意付出這麽大的代價,原來都是有原因的,都是有原因的,我要看看那孩子,我要看看他!”沈君如全身發着抖,胡毅的話又在她的耳邊響起。
“那人看上了你的孩子?這事情還有內情?”蒼溟部署了那麽久,終于聽到了自己想要的,心中激動。
“是的,現在這個局面,我也顧不上家醜了,只要能把孩子找回來,我知無不言。”沈君如說完,平複了心情,開始緩緩講述着。
良久,天空披上了一層黑紗,房間裏也早就亮起了燈,蒼溟和沈君如的談話才結束。
沈君如眼神明亮,透着希望,目送着蒼溟遠遠離去,而蒼溟走上了車,卻并沒有駕駛,反而拿出一根煙抽了起來,不一會兒,煙霧遮住了他皺起的眉頭,也掩蓋了他滿身的煞氣。
曾家老宅,與往常一樣,寂靜,幽森。雖是晚上,但只有幾個寥寥亮起燈的房間證明着,這處宅子還是有人住的。還是那個黑漆漆,沁着透骨寒氣的地下室,坐在上面的還是那個黑色長袍包裹全身,帶着面具的神秘人,不同的是,此時地下跪着的,是曾怡,沒錯,是那個在送往淮南途中被人劫走的曾怡。
“你也是厲害,我花了幾個月的時間調教,你居然還是連一個人的夢都不能侵入,你說這是愚不可及還是覺得我不敢殺你啊!”黑衣人語氣淡淡的,并沒有看向曾怡,只是在手中玩弄着皮鞭。
“主人,我,我會努力的,你,你再給我一些時間。”盡管牙齒打着顫,但曾怡還是把每個字咬的很清楚。自從來到了這裏,她才意識到以前的生活是多麽美好,要是自己不戳穿那泡沫,日子是不是會好過許多。
“我給你時間,可是誰給我時間?知道我等了多久嗎?知道嗎?”話音未落,皮鞭已經狠狠的抽到了石板上,那落地的聲音直直的,撞擊着曾怡的心,從她的血液深處蔓延、蔓延。她的頭垂得更低了,眼睛也緊緊的閉着,不願意看到任何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