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學霸的位面店鋪 第 51 章 二更

不知道任何路線的二人亂走一汽,不知道荀先生具體做了什麽,他們暫時甩開了那些綁匪,周青洲最擔心的是車子會沒油。

她的擔心很快成為現實,破吉普車很快就打不開火了。

令周青洲很崩潰的是,停車的地方是令她毫無方向感的荒野,到處沒有幾個房子,而且時間來到了晚上,夜色很黑。

荀先生扯着她下車,動作已無細致,周青洲穿着高跟鞋,不小心扭到了腳,一個木刺紮到了腳裏。

荀行佐這才停了下來,蹲在地上什麽也看不清。

他說:“抱歉。”

周青洲又疼又委屈,還很害怕,搖了搖頭什麽都沒說,關鍵時刻,她很堅強,雖然一直很害怕,可是強裝着鎮定,從來沒添過多少麻煩。

荀先生扶着她走了幾步,然後把她抱了起來,穿過零星的房屋。

這樣暴露也很危險。

“我們要想辦法聯系大使館。”

荀先生反問:“可是大使館在哪裏?”

不管怎麽說,逃出來了就有希望。

周青洲開始冷靜下來。

她忽然想起來,她是有位面店鋪的人,店鋪裏還有存貨,有很多種類的東西都能用的上。

二人已經被抓起來一天了,期間沒有任何進食,體力和精神都快到達極限。

周青洲很想進入她的店鋪裏。

可是荀先生卻一直拉着她,從未放手,這讓她一點機會都沒有。

而且憑空把這些東西拿出來,她也該有個合理的解釋才對。

這個辦法也行不通。

荀行佐拉着周青洲來到一所非常普通的民居門口,敲了敲門。

周青洲忐忑的看着荀先生淡定的說着謊言:“我和我的愛人跟旅行團走散了,可以借宿一夜麽?”

然後他們被熱情的接待了,主人家還端出了家裏的烤肉和水果酒招待。

周青洲卻很不安,她對當地人已經沒有好印象。

主人家的女主人笑着看周青洲:“一定是受到了驚吓吧。”

荀先生說:“她受傷了,平時是很膽大的,這裏的路不好走。”

顧左右而言他的扯開了話題。

女主人從一個罐子裏拿出來一包東西給荀先生,讓他為周青洲包紮一下腳上的傷口。

荀先生拉着她坐下,輕聲在她耳邊說:“這個世界上,可不是只有壞人的,相信我,我可以帶你回去。”

周青洲臉上平靜下來,可是眼睛的慌亂卻引人注目,她知道自己草木皆兵,可是誰能想到她會被陌生人綁架。

荀先生用很少的水給她清洗傷口,緊緊握着她的腳踝把她腳上的木刺拔下來,傷口有點大,索性并不深,刮蹭的面積大一些,紮進去的就一根大刺。

原生态烤肉并不好吃,看起來甚至血腥,水果酒也不好喝。

荀先生卻吃的津津有味的樣子,他平素吃的清淡,最是講究,這樣的東西從未入過口。

他把烤的比較好的位置給周青洲吃,順便和男女主人聊天,問他們大使館的方向。

不過兩個主人家也不知道位置。

于是荀先生詢問誰有手機或者電話。

得到的答案出乎意料,他們這個村子裏只有一個人有手機,電話則是沒有的。

在男主人的聯系下,荀先生用他的一個藏在口袋裏的袖口換來了一個打電話的機會。

周青洲抱着手臂在一旁聽這個電話。

信號很差,打了好幾次才打通一個。

電話另一端的聲音斷斷續續。

荀先生說側眸看了一眼周青洲,說:“對方已經找上我了,如果再暴露,梁先生就白白做出犧牲了,你帶人過來吧,通知警方。”

周青洲聽的一頭霧水:“梁先生是誰?他犧牲了?”

荀先生說:“是駐紮附近的一個學者,一浼第一時間通知了他,然後他受了一點傷。”

周清周不疑有他:“通知警方真的有用嗎?我看那幾個人和警|察也是相識的呢。”

荀先生把手機交還回去,然後說:“你要相信國籍的力量,一浼帶人過來的話,又怎麽有人敢輕視這件事情。”

華國在國際的地位上的提升,也導致了影響力的增加。

夜裏,女主人和男主人把周青洲和荀先生安排在一間房裏住。

散發着牛糞味道的房間裏,還有油膩的血腥味道,并不好聞,荀先生把外套蓋在周青洲身上,讓她睡在裏面。

周青洲沒有躺下,她腳上火燒火燎的疼。

輾轉難眠。

周青洲想和荀先生聊天:“明天我們去哪裏?”

荀先生低頭看着她說:“哪裏也不去,我抱不動你。”

她的腳已經腫起來了,為了避免感染還是不要繼續冒險。

周青洲問:“靳先生什麽時候會來?”

荀先生說:“他快到了,到時候你就不用怕了。”

周青洲說:“這世界上哪裏都有壞人和好人,這是不是就說明,我們在這裏遇到壞人的幾率已經降低了。”

她現在覺得當地人也挺好的,沒有都十分可怕了。

荀先生笑了下:“你可真是樂觀。”

周青洲說:“這不是樂觀,而是我希望能夠順利的活下去。”

她以前可沒想到過,輕易的會用到生死這樣的字眼,

荀行佐說:“你曾經把我當做老師,照顧你是我應盡的義務和責任。”

相依為命的孤苦,使得周青洲對荀先生的感覺複雜起來,出事之後,荀先生對她的任性造成的疏失全無問責。

一方面她知道對方不是好人,另一方面,荀先生對她實在很好。

當地的夜晚,巨大的蚊蟲嗡鳴聲擾人,周青洲被叮了幾口,片刻後癢的人心慌。

她實在睡不着,腳也疼。

荀先生便也被她的動作擾的無法入睡,他坐起來問周青洲是不是不舒服。

他昨夜也未睡,眼神雖然清明,可是眼眶裏的紅血絲和困倦也是分明。

周青洲不想打擾他睡覺,團坐在牆邊說:“您睡吧,我坐一會兒就好了。”

她那樣脆弱無助又倔強的堅強着,像是和自己較勁一般的樣子。

荀先生看到她的指頭輕輕的摳小腿上的紅包,不止是小腿,手臂和手背甚至腳背也有,這裏的蚊子是真的毒,叮在她那樣的皮膚上,馬上鼓起來一個大紅包,好像梅花映雪一般的畫面。

她腳上又疼的難受,剛才已經清理過一次傷口,可是女主人給的藥卻不敢給她用,傷口上現在已經有黃色帶着血色的組織液在外溢,難怪會疼的心慌。

荀先生端坐在她身前,探出手來把她的腳捧過來放在自己的膝蓋上,周青洲怕掙紮起來會疼,任由他把腳拿過去了。

周青洲說:“很疼。”

疼是當然的。

荀先生也沒什麽辦法,可是她又那麽可憐,等待着安慰和解決辦法似的看着他。

她就是在撒嬌。

高高在上的荀先生,在這種目光下,低下了他高貴的的頭顱。

溫熱的風,吹拂在周青洲腳邊。

她敏感的蜷起腳趾,一瞬間太驚訝了導致她根本沒有做出任何應對措施。

他說過,對于他而言。

周青洲先是下屬,然後才是女人。

周青洲心如鼓捶,她想問荀先生是不是對每個下屬都這樣好,可是話到嘴邊,她卻說:“你不要對我這麽好了。”

荀先生仿佛未察覺她的語态怪異,手上稍微用了力氣,阻止她急欲離開的腳。

他繼續輕輕給她的傷口吹吹,擡頭問她:“這樣好一點嗎?”

“不好!”周青洲搖頭,幾乎有逃跑的欲望,她喝道:“不好……你不要這樣!”

荀先生打理精致的烏發早就無章法,垂落在額前擋住了些許玩味,他說:“這樣就不會太痛。”

周青洲說:“我現在寧願是疼痛在折磨我。”

她的愛恨分明,不願意在暧昧中承受恩惠。

荀先生微笑,然後放開了她的腳掌,他把身上僅有的那一塊薄毯也蓋在她的腳上。

他說:“這不算是勾|引,而是所有男人都會做的事情,你不只是我的下屬,還是個女孩。”

作為男人,應當保護禮讓,讓女性得到最大程度的保護和便利。

周青洲徹夜未眠,身旁之人亦然如此。

第二天起來,兩個人的眼中具是滿布憔悴的紅血絲,只是未見萎靡之色。

荀先生預測,靳一浼很快就能找到他們。

所以他把最後一個袖口給了主人家,在這裏等待靳一浼的到來。

周青洲與荀先生保持着壁壘分明的界限,奇怪的是,這一切是荀先生早有預料的,可是事到如今,他卻沒有穩操勝券的感覺。

其實一開始,并沒打算跟她一起來的,打發其他人更安全一些。

可是她要去見的人,可是梁珽啊……

同窗之誼,同樣的年紀,同樣的理想抱負,曾經還有過愛情的萌芽。

怎能安心讓他們私會。

本打算收為己用的店鋪擁有者,早在一開始的不經意間,便已經違背了初衷。

越走越遠,本想疏離,結果難受的卻是自己。

本想讓她自己經歷一些事情,讓她快點成長起來,為她保駕護航一段時間,就已經是他做到仁至義盡的地步了。

綁匪也好,追殺也罷,是她身為一個店鋪擁有者活該經歷的,只有提前打好預防針,讓她什麽都遭遇了,她才能成長起來。

她才能清楚,她身處之地,并非天堂之棚壁,而是刀山火海的險境。

走一步錯路,必将萬劫不複。

她該做好心理準備,以後更加謹慎才是。

可是事到臨頭,卻仍然沒有舍得讓她經歷太多不好。

她本心純粹,何必弄髒了她。

罷了吧。

又不是他荀行佐老的拿不動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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