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鬼不易,且行且珍惜 第 118 章 隔牆有耳

尚風夷在床上睡得正香,女蘿恨得牙癢癢,一把提溜着他領子,奈何提不動,一拳又要打上去,不偏不倚恰巧被他接住了,“謀殺親夫啊你這是。”尚風夷眼角開了一條縫,打趣道。

“呸,誰是親夫!閃一邊去。”女蘿把拳頭收回來,在她面前狠狠晃晃,“你能不能正經點,唐離明天就要回宮了,我們什麽對策還沒商量好呢。”

“別着急嘛,比起這些要處理的事情,我還發現了更有趣的事情。”尚風夷眯眼一笑,對着女蘿眨巴眨巴桃花眼,微波蕩漾,瞄了一眼牆面,道,“你看見什麽了?”

女蘿看着空曠的牆面,百思不得其解,“什麽都沒看到啊。”

“再看看。”尚風夷幽幽道,嘴角帶着一絲壞笑。

女蘿又瞪大眼睛使勁看了一遍,終究是不耐煩地搖頭,“還是什麽都沒看到,你別賣關子了,直接說話,別整那費勁的。”

“其實吧,我也什麽都沒看到。”尚風夷笑嘻嘻道,女蘿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揪着他耳朵猛拽道,“你幾個意思啊,是不是找事?”

“不不不,你別動不動就動手,跟誰學的這壞毛病。”尚風夷疼得龇牙咧嘴,連連求饒。

“跟孟竹學的啊,怎麽了?不行啊。”

“真不行,你看孟竹幾千年了嫁出去了嗎,你要是跟她學,将來也肯定嫁不出去。”

女蘿一肚子火,手勁加大,“你再給我說一遍試試?憑啥我就要嫁人,我一個人好着呢。”

本着好男鬥不過惡女的原則,尚風夷向惡勢力低頭,連忙點頭,“你說得對,你說啥都對。”

女蘿氣消了,終于松開了手,拍拍手掌道,“說罷,你到底什麽意思啊?這面牆有哪裏不對勁嗎?”

尚風夷豎起手指頭來,搖搖手,神秘兮兮地示意她不要說話,随後在她手心上寫起字來。

尚風夷在她手上一筆一畫寫着隔牆有耳,見她不太認字一臉茫然,便做了個噓聲的手勢,指尖彎彎挑起,無意中指向了空蕩蕩的空氣中,女蘿摸着腦袋看不懂,只見空中只是幾縷飄渺不定的香氣,許是隔壁焚了香滲過來的緣故。

她探向前去,嗅了嗅,深呼一口氣道,“這香氣挺好聞的。”

尚風夷笑了笑,眉梢動了動,戲谑道,“自是好聞,這可是不一般的安魂香,這幾天你可是享了大福了。”言罷,雙手環胸,起身環視四周,瞟了一眼陳設後,淡淡抿嘴不語,又對女蘿搖搖頭,示意她不要打草驚蛇。

女蘿當即就不淡定了,張着嘴無聲大喊,“人間怎麽可能會有安魂香?而且還是從風滿樓傳來的!”

“是啊,人間怎麽可能會有安魂香,而且偏偏是你下榻的風滿樓,這不是太過巧了麽。”他湊近女蘿幾步,一臉審視道,“方才你下樓時聽到什麽了?”

女蘿歪着腦袋尋思,“沒聽到啥,都是些八卦呗。”

“凡是不會空穴來風,閑言碎語中可能隐藏着真相,你再好好想想。”尚風夷挑起嘴角,示意女蘿多動動腦子。

女蘿又想了會兒,她向來不大記事,随後突然靈機一現,想起方才碰見牡丹來,随後鄭重其事道,“話沒多聽什麽,不過剛才我碰見牡丹了,幾個美女正八卦呢,突然就被她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沖出來勒退了,不過牡丹本來就是一副冰塊臉,你讓她笑着說話也不太正常,所以這事情也沒什麽奇怪吧。”

“表面看當然沒什麽奇怪,不過偏偏又是在你聽到之後,你沒發現麽,自從蕭眠來到風滿樓之後,這空氣中的味道就變了。”他着意瞄了一眼空氣,意在所指空中的安魂香。

“蕭眠,又是蕭眠?”女蘿瞬間來了精神,“你說的還真不錯,我剛才聽得八卦剛好是蕭眠的,說是半夜從他房裏總能聽到鬼哭狼嚎的聲音,很恐怖的樣子,不過謠言終究是謠言,要是真有凄厲喊聲,我們一個樓的怎麽我就沒聽到?”

尚風夷嘴角挑挑,眼神滴溜溜一轉,笑而不語,似乎在嘲笑她一般,女蘿正要怪他神叨叨答非所問,忽然間看向空中恍然大悟起來,“你是說——不會吧”她一面否定,又一面驚嘆道,“這隔壁住的不會是蕭眠吧?”

“噓,小聲點。”尚風夷忙把她嘴巴捂得嚴嚴實實,女蘿一臉黑線,陷入了自我懷疑的境況中,把他踹一邊邊去,邊捉摸邊道,“怎麽會這麽巧?”

“人間有言,無巧不成書。何況,看似巧合,其實不一定是巧合。說不定都是暗地裏安排好的。”他瞄了一眼女蘿,幽幽道,“說不定,你我的一切,早在進入風滿樓的一刻起,便被監視了。”

“怎麽說的這麽滲人?”女蘿抖抖肩膀,嘆口氣,“我是沒想到人間這趟水是這麽深,早知道就不來了——當然不來也得來。”

“總之,蕭眠這個人,還是提防一些好,安魂香取自地獄花制成,自古并未向人間流傳,他的安魂香是怎麽來的,為什麽要用來對付你,是否為了掩人耳目,這些目前都不得而知,這個人,不簡單吶。”尚風夷啧啧道。

“可我們下一步打算是去皇宮藏經閣找獨孤藍線索,蕭眠肯定不同意,要避過他和唐離一塊進宮不太現實啊,肯定行不通。”女蘿皺着眉頭道。

“要是我們貿然進宮,人生地不熟的,皇宮中又禁衛森嚴,難以涉足,像比較而言,還是呆在唐離身邊伺機而動穩妥些好。”尚風夷道。

“可關鍵是蕭眠肯定不同意我們一塊進宮,他都向老皇帝請旨了,明天就要催唐離走,不知道又在打什麽鬼主意。”女蘿振振有詞,“不行,我得像個辦法才行。”

“是啊,辦法總歸是想出來的嘛,你好好想把,我先睡會兒。”說罷,又要躺床上不起,女蘿逮住機會趕忙把他趕出門,終于感覺清靜一些,又捂着鼻子把這醉人的安魂香驅走,一壁坐在桌案前,支着腦袋冥思苦想,又是一夜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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