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Diadem(冠冕) 第 78 章 賭局

賭局

愛得萊德推開那扇有鷹頭狀青銅門環的大門,公共休息室內的溫暖在一瞬間包裹住了她。走進去,書架附近和沙發旁還有許多沒有休息的學生。當愛得萊德路過時,他們紛紛投來了不冷不熱的目光。愛得萊德知道,消息肯定已經在霍格沃茨傳遍了。

第一個迎上來的,是一蹦一跳的盧娜,金色的頭發随着身體起伏,“布萊克學姐,聽說你向烏姆裏奇辭去了級長的職務?”她的眼神中更多的是好奇。

“是的。”愛得萊德說出這句話時,下意識地瞟了一眼周圍的人——顯然他們也在注意着這邊的對話。

“是因為她對格蘭芬多魁地奇球隊的懲罰嗎?”安東尼從格蘭芬多那邊聽說了一些,他的身邊,邁克爾正坐在沙發上。

盡管能看得出邁克爾正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緒,但失落感不言而喻。他沒有開口詢問,可能是在等待愛得萊德給他一個完整的解釋。

“沒錯。”周圍的目光變得尖銳起來,但是愛得萊德并沒有去顧及他們,她來到安東尼和邁克爾的身邊,盧娜也跟在她後面。

“我認為烏姆裏奇的做法是錯誤的,而她企圖用級長的職務來限制我的抗議……”她沉了一口氣,然後盡量用最平靜的語氣去陳述,“今天的比賽結束時,馬爾福和格蘭芬多的隊員起了沖突,他辱罵了幾位隊員的父母,而烏姆裏奇卻要罰格蘭芬多的隊員終身禁賽……”

“瞧瞧,我以為站在這裏的是一位格蘭芬多呢!”女孩尖銳的聲音吸引來了所有人的目光,是秋·張的好友瑪麗埃塔·艾克莫。艾克莫昂着頭,用極其輕蔑的語氣說,“真希望你的過錯沒有給拉文克勞扣分!”

沒有人為愛得萊德辯解,連邁克爾都低下了頭——他幾乎沒有不站在愛得萊德這一邊過。

“我很抱歉,我知道這是一種非常不負責任的行為……”愛得萊德也不會為自己辯解,她的行為說是對拉文克勞的背叛也不為過,“我希望拉文克勞變得更好,但如果我繼續擔任級長,以後也注定會和烏姆裏奇起沖突。所以,我相信我們之中會有另一位更優秀的同學繼續擔任級長這個職務……”

“烏姆裏奇的行為确實令人憤怒……”安東尼是可以理解的,他和格蘭芬多的許多同學都是好友。

“我覺得沒什麽不對的。”盧娜的臉上還是洋溢着笑容,“你站在正确的一方,做出了聰明的選擇。”

“謝謝你們的理解。”理解或是不理解,愛得萊德其實真的不在意,這麽多年來她經歷的非議已經太多了,“能夠成為級長是我的榮幸,但是如果烏姆裏奇要以此要挾我,那它就成為了束縛我自由的枷鎖……”

她沒有再和其他人多說什麽,只在衆人的注視下抱着那束向日葵走回了寝室中。

夜深人靜時,房間外的吵嚷聲和腳步聲逐漸消失,整座拉文克勞塔變得安靜了下來。愛得萊德穿着睡裙再次來到了公共休息室裏,她想再仔細回顧一下今天發生的一切,好判斷這一切是不是正确的選擇。

公共休息室裏已經變得幽暗,只有閃爍着星星的穹頂泛着瑩瑩的藍光。沙發上,邁克爾還坐在剛才的位置,他的面前攤着沒有完成的作業。

見愛得萊德來了,邁克爾先是逃避了一下正面迎來的目光,而後又緩緩地開口道,“這麽晚了,你怎麽還沒休息?”

“我也正想問你呢。”愛得萊德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

“如你所見……”桌子上是各個學科的作業,邁克爾沒有擡頭,手裏的羽毛筆還在書寫着。

“對不起。”

羽毛筆稍頓了一下——

“我知道我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你。你對待這份工作是認真的,也幫了我許多……”

“我知道你的心不在這裏。”邁克爾的臉有些發燙,他好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才說出了這句話,“你挂念的人不在這裏……不過這一切都不是錯誤的,你不需要質疑自己的決定。”他擡起頭來,看向對面那雙驚詫的眼睛,“我們都知道烏姆裏奇是什麽樣的人,也知道你站在正義的一邊,只不過……只不過情感上,我們更希望你能站在我們這邊。”

當他說完這些時,莫名其妙地放松感使他終于感受到了一絲疲憊。

“如果拉文克勞和格蘭芬多在魁地奇比賽遇上,我還是會堅定地站在拉文克勞這邊的。”愛得萊德抿起嘴笑了一下,“我只是覺得,如果我繼續做這個級長,或許拉文克勞會損失更多……”如果受到烏姆裏奇的特別關注,日子注定不會好過。

“所以之後無論你和烏姆裏奇起了什麽樣的争執,也只算你個人的問題而不會牽連拉文克勞對吧?”邁克爾怎麽會不知道愛得萊德的心裏在想什麽,“你不用對我感到抱歉,只要你不後悔就好。”

他收拾起桌子上的作業和文具,站起身來,“時候不早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晚安。”愛得萊德目送邁克爾離開了公共休息室,現在這裏就只剩她一個人了。

沒有人能确定每個決定是否是正确的,愛得萊德來到羅伊納·拉文克勞的半身石像之下,凝視着她的雙眼。羅伊納的臉上帶着若有似無的揶揄的微笑,美麗,卻有些令人生畏,愛得萊德不禁看入了神。

“無法估量的智慧是人類最大的財富嗎?”她喃喃自語道。

“不要否定自己……”那個聲音又響起了,愛得萊德不确定這是不是只是她出現了幻覺,或者是她又在腦海裏回憶起了找到有求必應屋的那天晚上所聽到的聲音。

不過就算給愛得萊德機會再選擇一次,她也還是會做一樣的決定。

第二天一早,弗利維教授果然還是将愛得萊德喊去了辦公室。面對着低頭不語的她,弗利維找不到任何責怪的話語來表達他現在的心情。

“我知道你對烏姆裏奇教授的決定不服氣,老實說,我們也很無奈。不過你真的想好了嗎?如果你确定不再擔任拉文克勞的級長,我也不會反對。”弗利維教授向來善解人意。

“我确定。”即使是已經深思熟慮之後,也是同樣的答案。

“好吧。”弗利維點了點頭,表情說不上來是不是滿意這個結果。

“教授,我想問一下關于上一個辭去拉文克勞級長的人的事情……”愛得萊德不想放過這個機會,“我從烏姆裏奇……教授那裏聽說了,有一位叫唐娜·懷特的學生也曾經做過這樣的決定。”

“唐娜是一位非常有天賦的混血巫師,我至今還記得她在學校時的表現。”弗利維很樂意提起這樣一段往事,“說實話,她從一個文靜的孩子變得自由灑脫了起來,不過那孩子叛逆起來也很令人頭疼。當年她經常和格蘭芬多的四個調皮鬼混在一起……”

“格蘭芬多的四個調皮鬼?”愛得萊德皺眉疑惑道,她的心裏好像隐約有個答案。

“是詹姆·波特、小天狼星·布萊克、萊姆斯·盧平和小矮星彼得。”弗利維的話讓愛得萊德腦袋發懵,“波特和布萊克的天賦也極高,不過性格确實太出格了。我這裏還留了一張他們的合照呢……”弗利維從手邊的抽屜裏翻翻找找,最終拿出了一張泛黃的照片來。

為什麽?愛得萊德在心裏疑惑,小天狼星曾告訴她,他和唐娜·懷特并不熟悉。盧平也從沒有多提過唐娜的事,難道他們都在騙她嗎?

“奇怪……我記得這張照片明明是他們的合照。”弗利維推了推眼鏡,不可置信地仔細看了看照片。

愛得萊德擡頭看了一眼那張照片,上面只有詹姆·波特——和哈利長得極為相似,和小天狼星。

“我記得是因為有唐娜我才留下了這張照片……可能是我記錯了,年紀大了記性也不好了。”弗利維收回了照片,全然沒有發現面色煞白的愛得萊德。

“教授,我能再多問一句嗎?”愛得萊德感覺手指發涼,一陣痙攣從耳後直接傳向她的後頸,使她整個人都有些恍惚,“小天狼星·布萊克和唐娜·懷特是什麽關系?”

“他們是一對情侶,據我所知直到畢業都沒有分手。不過霍格沃茨并不反對學生們談戀愛,我的意思是,我們對感情這件事都很開明。”弗利維又推了推眼鏡。

“唐娜做級長的那一年,因為和他們一起搗蛋而受到了很多懲罰,之後她認為自己不再适合這個職務,就主動向我提出了辭職……”

猜想被證實的瞬間,愛得萊德是不願意相信的。她已經記不清之後在弗利維教授的辦公室裏發生了什麽,回過神來時,她已經身處庭院裏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他們為什麽要騙她?她到底和唐娜·懷特、雷古勒斯·布萊克是什麽關系?愛得萊德的心裏還有另一個猜想,她一屁股坐在積了厚厚的雪的長椅上,身邊的人和事好像都與她無關。

對了!還有斯內普教授!愛得萊德站起身來,朝城堡快步走去。斯內普教授也曾經提起過她的母親,或許從他那裏可以得到一些未知的信息。一路飛奔向地牢時,周圍斯萊特林的學生越來越多。愛得萊德根本無暇顧及那些人投來疑惑的目光,路上她一直在考慮要如何開口詢問斯內普教授。可是當她站在斯內普教授的辦公桌前時,大腦又像短路了一般。

“什麽事?布萊克。”斯內普教授正在批閱作業。

“額……嗯……我想問……”她并不确定斯內普是否願意為她解答和魔藥學無關的事情,“我想問您是否認識一位叫唐娜·懷特的人?”

斯內普微微擡了一點頭,用眼睛的餘光掃了愛得萊德一眼,然後用平淡的語氣說道,“不認識。”看上去輕描淡寫,絲毫沒有情緒的起伏。

“好吧。”看來從斯內普教授這裏也問不出什麽關鍵的信息,“斯內普教授,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是您非常讨厭的人的孩子,您還會願意幫助我學習魔藥學嗎?”

斯內普停下了手中的筆,皺着眉頭,神情和往日并沒有什麽不同,“看來你真的很有閑功夫幻想一些不切實際的事情,我記得我在開學的時候就告訴過你,要想同時準備魔藥學的O.W.L.和N.E.W.T.考試,是需要花費很多時間的!”

“我知道……”愛得萊德低下了頭,不再追問。

“這樣吧,你再多寫一篇關于吐真劑的論文,下節課前單獨交給我。”斯內普教授繼續拿起羽毛筆,不再擡頭看她。

“好的,那我先走了。”愛得萊德試探性地瞟了一眼斯內普的表情,确認他沒有生氣才準備轉身離開。

當她來到門口時,背後突然傳來了低沉的聲音,“對魔藥學有天賦和興趣的人只是你自己,我是因為這個原因才願意為你單獨輔導的。”

愛得萊德猛然轉過身去,斯內普教授依然低着頭,手裏的羽毛筆不停地抖動着。一瞬間,她只覺得鼻頭有些酸楚,眼眶也變得濕潤,趕緊快步離開了那裏。

沃爾布加的日記本、小天狼星和盧平的陳述以及弗利維教授的回憶,這些破碎的線索不足以告訴愛得萊德一切的答案。有時候她也希望自己可以神經大條一些,這樣就不用為一丁點的蛛絲馬跡而疑神疑鬼了。

再次回到城堡外的空地,才發現那裏有許多學生正在嬉笑打鬧。學生們在湖上溜冰,滑雪橇,他們還用魔法使雪球飛上格蘭芬多塔樓,重重地砸在窗戶上。

“愛得萊德!”奧利維亞向她揮舞着帶着毛線手套的雙手,身邊韋斯萊雙子正在手裏搓着圓滾滾的雪球。

“羅恩正在公共休息室裏補作業呢……”喬治向她解釋道,說完就用魔法将手裏的雪球砸向了格蘭芬多塔樓的玻璃上。

“喂!”羅恩終于失去了耐心,把頭伸出窗外吼道,“我是級長,再有一個雪球砸到這扇窗戶——”

弗雷德瞅準時機,用手裏的雪球直接命中了羅恩的臉。

“哎呦!”羅恩慘叫一聲,猛地縮回頭,砰地關上了窗戶。

“塞德裏克怎麽樣了?”愛得萊德來到奧利維亞的身邊。

“塞德裏克已經醒了。”奧利維亞在愛得萊德的耳邊輕聲說,“不過聽說福吉部長一直在派人監視他的病房,所以我們只能先謊稱他沒有醒,把他帶回家去休養。你知道的,如果讓他們知道了塞德裏克已經醒了,沒準會為了隐瞞神秘人的存在而殺人滅口。我爸爸說福吉已經瘋了,他不允許部裏的任何人提起神秘人的事情。”

“如果塞德裏克能證明伏地魔回來了,我們就不用這麽辛苦了。”愛得萊德想要小天狼星獲得自由的那一天早點到來。

“哈利的話不被人相信,誰又能保證塞德裏克的話就能被大家接受呢?”奧利維亞的話沒有錯,他們必須謹慎地走每一步。

“你們在小聲密謀什麽事呢?”弗雷德湊了過來。

“沒什麽,我告訴愛得萊德我昨天回家發生的事罷了。”奧利維亞正說着,一個雪球朝他們飛了過來。

“喬治!”

弗雷德下意識擋在了愛得萊德的身前,而雪球就直接砸到了奧利維亞的身上。

“好哇你!”奧利維亞從地上捧起雪搓成一團,朝喬治用力地扔了過去。

“哈哈~”弗雷德見狀也加入了她,“決一勝負吧,喬治。”

“你認真的?別忘了之前的賭局可是你輸了!”喬治蹲下身子躲避飛來的雪球。

正在愛得萊德猶豫要不要和他們一起玩鬧時,從喬治的身後突然飛來了一個雪球,直直地砸到了她的臉上。好冷——一瞬間,她感覺混亂的像一團漿糊般的腦子突然變得清醒了。

“對不起!”是科林·克裏維,他顫巍巍地從喬治身後探出了個腦袋,不安地看向弗雷德。

“好小子,你就加入我這邊吧,不然他們三打一實在是太不公平了。”喬治興奮地把科林拉了過來。

擦掉臉上的雪,愛得萊德的嘴角不自覺上揚——為什麽要為遙遠的事情煩悶呢?眼下正是一幅好景,需要她去體會、去感受。

“來吧,把你弟弟也喊來,我們三對三才公平。”愛得萊德上前一步站在弗雷德的身邊,她決定先享受當下的時光。

一直玩鬧到午飯時間,他們才說笑着來到禮堂。

“要不是剛才弗雷德弄出的那個大雪球,我們不可能輸的。”喬治感慨道。

“拜托,那不算是我的本事嗎?”弗雷德把胳膊搭在喬治的肩膀上,喜笑顏開。

愛得萊德的臉上也充滿了笑容,打雪仗的時候她已經完全把早上的那些事抛于腦後。他們在一處空位坐下,奧利維亞則是和赫奇帕奇的朋友去了另一處地方。

“昨天回去之後,有沒有人為難你?”弗雷德坐在愛得萊德的身邊。

“沒有,我相信他們會理解的。”即使不是現在,畢竟拉文克勞的學生有最敏銳的觀察力和思考力。

去拿餐具的喬治帶回了一杯飲料,他坐在了弗雷德和喬治的對面,将胡蘿蔔汁遞給了愛得萊德。

“謝謝。”愛得萊德并沒有想太多,她接過了杯子,抿了一口。

而弗雷德好像有些疑惑地看向喬治。

“你在這裏放了什麽?”愛得萊德皺起眉頭,仔細品味這其中不尋常的味道,“伯洛克夏草,還有印度熏香粉……你在裏面加了吐真劑?”她擡頭看向喬治。

“梅林,你怎麽能喝的出來的?!”喬治震驚地睜大了眼睛。

“因為我對魔藥的材料都很熟悉。而且你印度熏香粉放多了,按照這個味道,你最起碼放了20克。”這句話是不是出于吐真劑的藥效才說出來的?

“你想搞什麽鬼!”弗雷德有些慌張地問。

“拜托,你這個蠢蛋。”喬治有些得意地笑了,“你忘了之前的賭局嗎?快點問呀!”

“什麽賭局?”愛得萊德一頭霧水,這兩兄弟每時每刻都有一堆稀奇古怪的點子。

“我和弗雷德打賭,誰在上一場魁地奇比賽中擊球數多,就要聽從對方的安排一次。弗雷德輸了,他必須要……”還沒等喬治說完,弗雷德就站起來捂住了他的嘴,“閉嘴,喬治!我自己心裏有數!”

“必須要什麽?”

“必須要問你內心真實的想法!”喬治奮力掙脫了弗雷德的手,艱難地蹦出了這幾個字出來。

愛得萊德咧開了嘴,呵呵地笑了起來,她笑彎了海藍色的眼睛,燦爛得像一朵盛開的花,“沒關系,你問吧。”

弗雷德瞪了喬治一眼,重新坐了回去,“可是我不希望你是在喝了吐真劑的情況下回答我的……即使那會是真話……”

“我喜歡你,弗雷德。即使沒喝吐真劑,我也會這麽說的。”

喬治錯愕的表情和他那忘記閉上的嘴巴一起變得靜止,弗雷德則是整張臉紅到耳根。

“等等,怎麽能是你先說出來!”他着急地手舞足蹈,“應該我先說才對!我已經糾結了好幾個月要怎麽開口了。梅林的褲子!”

見弗雷德這副模樣,愛得萊德笑得更開心了,“我給你個機會,找個合适的場合再說。好了,吃飯吧!”她用叉子插住了餐盤中的香腸,對面的喬治瞥了弗雷德一眼,也開始用餐。

只剩弗雷德還沒晃過神,不過他隐約有一個合适的想法——更重要的是,他現在心裏更有底氣了。

“我可以問你幾個問題嗎?機會難得。”喬治詢問道。

“問呗。”也沒什麽好隐瞞的事。

“你喜歡弗雷德哪一點呀?這是我從一開始就想不通的事。”

“這個問題我要等到他開口的那一天再回答。”

“不對啊,喝了吐真劑之後應該……”

“拜托,吐真劑配方裏的半耳草芽是不能換成半耳草根的,而且蝾螈血清要整整10克才行。”愛得萊德在心裏暗笑,“你們忘了,我可是個天才,特別是在魔藥學這方面。”

“所以剛才的話,不是在吐真劑的效果下才……”弗雷德側着腦袋問。

愛得萊德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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