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狂 第 122 章 ：渾沌歸一

胖劍老者目瞪口呆的看着天空中，四個劍芒氣旋不斷的互相作用，演練着陰陽劍陣裏“一百二十五變”，不同的攻擊組合。

看到林仲的表現，胖劍老者實在懷疑林仲是不是第一次學“劍旋分陰陽”，還是他本來就會“陰陽劍法”，假裝不會來蒙他的。

因為連他也只能施展二個氣旋，勉強能用“二十五變。”至于四個氣旋“六百二十五變”，他根本就沒有試過，只知道理論上的方法。

沒想到他跟林仲講完，他就懂了，居然還能施展得出來，實在太神奇了。武承光可是連最基本的“五變”，都還沒有學好。

其實對于林仲這來說，“六百二十五變”的陰陽劍陣，還真是小意思。就連擁有一千二百種變化的“五行乾坤陣”，林仲都可以施展得出來，更何況是只有它一半的陰陽劍陣。

林仲從小跟着林浩天學習各樣陣法，他可是陣法的大行家。所以胖劍老者只要把基本劍陣的理論告訴他，其它的林仲就知道下面接下去會怎麽變化。

讓林仲感興趣的是，這是用劍法施展的劍陣，和用五行旗所布的陣法，本質上有很大的不同。

陰陽劍陣的殺傷力大多了。

可能是因為劍陣本身就是殺人用的，不像五行旗所布的陣法，有各種不同的功能。

不過林仲現在只能發不能收，所以劍芒氣旋弄得像滾刀球似的，十分恐怖，一點都沒有高手的風範。

等到林仲練到快慢随意，收發自如，這招就算練成了。不過第一次施展，能有這種成果，林仲已經非常滿意。

接下來胖劍老者複習昨天所教的第一訣“劍虹驚如電。”因為林仲沒有學過，所以他把刺之訣“劍虹驚如電”的內功心法再講一遍。

等胖劍老者施展完“劍虹驚如電”後，林仲更加确定它就是“雷霆十三式。”

因為“劍虹驚如電”刺出的速度，一次比一次還要快，到了第十三次達到它速度的巅峰，再也沒辦法更快。

此後就一直維持十三次刺出的速度，一直到敵人被打敗為止。這個情況，和劍客甲丁施展的“雷霆十三式”，是一模一樣。

林仲深知“雷霆十三式”的威力，所以他學得非常仔細。

“劍虹驚如電”雖只是劍法中的刺技，但它卻有三十九種刺法，主要是，點、刺、絞，的連續應用，能應付敵人被攻擊後的各種反擊。

林仲越學越興奮，沒想到可以在凡武界學到這種上乘的劍法，光是“雷霆十三式”他就覺得太值得了。

“劍虹驚如電”配合它專有的“縮地成寸”步法，讓這招真的快如電閃，劍瞬而至。胖劍老者施展時，只覺得他驚人的快，還在可以接受的範圍。

可是輪到林仲使出“劍虹驚如電”，那只看到重重的殘影，根本就看不到真身。

“縮地成寸”步法，讓林仲十分驚嘆不已。這種速度，就是“關山強渡”身法，也達不到。林仲只在陰山四鬼的身法“魅影迷蹤”，看到過類似的速度。

有意思的是，當初地魕和黃魃施展“魅影迷蹤”，就是敗在劍客甲丁的“雷霆十三式”之下。所以由此推論，“縮地成寸”步法可能比“魅影迷蹤”還要更快。

林仲拼命的練習“劍虹驚如電”，要把它練熟為止。

旁邊的武承光已經開始他下一個功課，因為他昨天已經把第一訣練會了，所以不必要像跟林仲再練第一訣。

胖劍老者要他從第一訣練到第二訣。

武承光照着話做，卻發現他根本就辦不到。當他施展完第一訣“劍虹驚如電”要轉到第二訣“劍旋分陰陽”時，發現體內的真氣運行根本改變不過來，還是照着第一訣的真氣路線運行。

真氣路線無法轉變，招式就發不出來，這是一定的事。

武承光以為自己體內的真氣又出了問題，緊張得不得了。試了幾次，都是一樣，他發現自己沒辦法像胖劍師父一樣，随意的從第一訣轉到第二訣。

他急得不得了，卻看到胖劍師父笑着搖搖頭。

胖劍老者叫旁邊苦練第一訣的林仲，試着轉換到第二訣。林仲照着做，發現自己也是一樣轉不過去。

林仲思考了一下後，随即釋懷，道：“外劍八訣的每一訣應該都是一套上乘劍法。上乘劍法有自己的真氣運行路線，所以每一訣的轉換，等于是換了一套上乘劍法。真氣當然沒辦法一下子就改過來了。”

林仲雖然初次練習“劍虹驚如電”，但是他卻早就知道“雷霆十三式”的特質，它的真氣運行絕對和“劍旋分陰陽”的真氣運作是南轅北轍，根本不可能瞬間就轉變過來。

不過他也不明白，為什麽胖劍老者能夠随心所欲的轉換。他在萬妖峽谷曾經看過胖劍老者連換二三訣，并沒有停滞的情形。

武承光聽到上界師父說，他也沒辦法從第一訣轉到第二訣時，他才松了一口氣。他可是非當害怕自己真氣又出什麽問題。

不過他一想，上界師父的話，也好像不全然對，因為他以前施展“九宮劍法”和“浴血劍法”，就沒有不能轉換的問題。武承光于是問道：“可是我以前練禁衛軍教我的武功，為什麽不會有這種問題？”

胖劍老者搖搖頭，道：“這就是一般的劍法和上乘劍法之間的差別！”

武承光擡頭看着胖劍師父，他實在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于是接着問道：“怎麽說呢？不同樣都是武功！”

胖劍老者指着自己手腳的經脈，道：“一般的劍法，真氣運轉的路線，采取的是中庸之道，不外乎是手太陰、手陽明、足陽明、手太陰，這是四個手腳上的經脈。它們的優點是中規中矩，所以只要正常的人，幾乎每個都能練。而且轉換武功幾乎不會有沖突，因為用的都是同樣的經脈。”

一般的武功真氣運行，都采中規中矩的經脈路經，所以大致相通，切換不會有什麽問題。但是像外劍八訣這種絕學，那可就劍走偏鋒，每一訣都大相迳庭，自然真氣難以變換。

武承光回想了一下，他所練過的武功，好像真的都在這四個經脈上運行。他接着問：“那上乘劍法，就不是在這四個經脈上運行羅！”

胖劍老者側着頭，想了一下道：“也不是這麽說，應該說一般的劍法，把真氣平均分配在這個四經脈上，所以劍法的特色也很平均。而上乘劍法則是把真氣運行在某一條它需要的經脈上，而且是霸占了它，所以就會出現明顯的特色，但是其它方面它并不出現，甚至很糟糕，只是敵人看不出來罷了。”

上乘武功或是絕學，主要是讓強者更強，至于其它的，就不管了。

武承光“哦”一聲，道：“我懂了，那就是強處讓它更強，弱處就隐藏起來，不讓人看到。難怪沒辦法轉換劍訣，霸占了一條經脈，要它更換那一定需要一段時間。咦！可是胖劍師父，為什麽你就可以換來換去，一點都沒有問題。”

胖劍老者“嘿”的一聲，終于要揭曉答案。他得意道：“那是因為我會一種心法，可以融合各種的上乘武功的內功心法。有了它，任意變換上乘武功就沒有問題。”

武承光聽到問題有解，興奮不已，他急道：“有這麽好的東西，胖劍師父趕快教我！”

胖劍老者安撫他，道：“好，就是要教你，才會讓你吃一下苦頭。因為要讓你知道，融合上乘武功的內功心法，是很重要的一件事，不能等閑視之。若是沒弄好這部分，強練不同性質的上乘武功，後果一定會走火入魔，不會有第二種情況出現。”

武承光點點頭，很認真道：“我知道了，胖劍師父，我一定好好的練它。那它叫什麽名字？”

胖劍老者面帶回憶，慎重道：“這種內功心法，我的師門叫它”渾沌歸一“，能把相沖的內功心法，如重回渾沌般的混合，再形成全新的心法。每多一種武功，”渾沌歸一“心法就會重新的融合一次，讓你的許多內功心法，永遠不會相沖突。”

武承光聽到胖劍老者提他的師門，不禁問道：“渾沌歸一”……，可是胖劍師父，它是你師門的內功心法，你教給我沒關系嗎？”

胖劍老者明白武承光的心意，他笑道：“呵……呵，沒問題，我只發誓不用本門劍法，可沒說連本門心法都不能用。更何況這不是什麽了不起的心法，各門各派都有類似的心法，要不然怎麽會有人可以一使出十幾套上乘劍法。”

聽到胖劍老者這麽說，武承光全身都輕松起來，他興奮道：“那就好，胖劍師父趕快教我吧！明天我要用你教我的這二訣，讓劍魁他們吃鼈。這二天我己經輸了二次，讓上界師父損失了二顆”先天丹“，可不能再這麽輸下去。”

胖劍老者招招手，指着地下，道：“好，那就來吧！”渾沌歸一“只要運行一周天，就會自動的運轉融合，并不需要特地的驅使。只要有新的內功心法，它就會再一次融合，所以運用起來一點也不會麻煩。”

武承光迅速地盤坐在地上，道：“太好了，我最喜歡這種不麻煩的內功心法了，我們馬上就開始！”

胖劍老人要武承光盤腿坐好，他把雙掌按在武承光背上。将內力貫注在其上，要帶領他依照“渾沌歸一”心法，運行一周天。

整整二個時辰，“渾沌歸一”才運行完一周天。運功完畢時，天都開始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