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鬼天王 第 145 章 玩玩兒心計
第144章 玩玩兒心計
然而,對于吳空空的話,許力克是嗤之以鼻。即便她是女鬼,他也不會認為她是盜賊,反駁的理由,是“沒有時機。”
“有時機!”吳空空胸有成竹的辯解。
“理由?”許力克相當不滿的質詢,“哥啊,人家是女鬼,也不能有偏見啊!你這是歧視!鬼就沒有好人嗎?”
“鬼沒有好人!”吳空空嘻嘻一笑,“鬼裏有好鬼,怎麽能有好人呢?”
這句話,抓住了許力克的口誤,噎的他嘎咕嘎咕的翻白眼。
“理由!理由!理由!”許力克氣急敗壞地用手猛拍地面,拍的“啪啪”作響。
吳空空沒想到他的抵觸情緒如此激烈。如此一來,下面的事情就很難辦。他準備先緩解一下他的情緒,于是,話鋒一轉,“唉,其實,我承認,我的眼力很爛,如果是阿寧妹妹在此,那她肯定能辨識出誰是白骨精。唉,阿寧,阿寧,阿寧,可惜啊,可惜,白白的相思某人,真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
這話,讓許力克一怔。他屏氣凝神的凝視吳空空,想窺透他的心思。
但吳空空卻一副漠然狀,既沒有喜怒哀樂,又無七情六欲,似乎自己就是置身事外的世外高人,只是坐看行雲流水而已。
良久,許力克終于忍耐不住,諾諾問道:“哥,哥哥,你這話啥意思?咋莫名其妙的提到阿寧?這與阿寧無關啊?”
“我也沒說啥,我只是提到阿寧而已,順便又說了一句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哎,沒想到,阿寧會喜歡一個風流浪子,瞎眼了,瞎眼啊!”吳空空一副捶胸頓足狀,“我的阿寧妹妹,我回頭見了她,一定把我們在狗兒莊的事情一五一十告知她,要不然,我就辜負了她。”
“哎,等等,空空哥,你這話跑偏了,都偏到非洲了。你辜負人家?你以為人家落花有意是對你嗎?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鵝肉。”許力克不滿叨咕,“我倆那才是郎有情妾有意,還是門當戶對,人家的落花,是對的我,好不好?”
聽聞此言,吳空空故意詫異的神情,“對你落花?那就是你流水無情了?!”
“哎,打住,打住,吳空空,我發現你這人說話,咋就像吃了地溝油,從內到外,都是臭啊!”許力克白了吳空空一眼,“我怎麽流水無情?我說的都很明白了,我們是郎有情妾有意,還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呃……吳空空一副作嘔的表情,嘟嘟囔囔道,“真不要臉,吃着鍋裏的,還望着碗裏的,回頭兒,我非把你夜會慕容彎彎的事情告知阿寧不可!”
這話分量重,許力克臉色立變,嘴唇蠕動,結結巴巴難言片語。
他這表情,讓吳空空立時心喜,計策成功,這小白臉就要落入自己的彀中了,便準備再給火上添一把柴。
“阿寧上次對我說,非某人不嫁,呵呵,我就呵呵了,某人如此三心二意,朝秦慕楚,真是辜負了阿寧妹妹的一番癡心。我決定了,非要把一切如實告知她。”他面色鄭重。
“哎,打住,打住,你——”許力克真的很在乎離寧,知曉這混球沒有不敢做的事情,便為自己辯解,“男子漢大丈夫,誰沒個三妻四妾?”
“阿寧說了,寧可死,也不會與人共侍一夫。她還說,卧床、卧床,啥了,我想想,哦,是卧床一旁,豈容女人睡覺?”吳空空抓耳撓腮,裝模作樣。
“土包子!”許力克嚴詞訓斥,“是卧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哦?對對對,就是這句,就是這句,她還說了,某人必須死心塌地對她一人好……”吳空空的慌話編的越來越真了,還有鼻子有眼兒。
在他的漫天胡扯中,許力克終于深信不疑,而且也立時表明了心志,“非阿寧不娶!”
既然如此,吳空空便來了個釜底抽薪,直接逼問他是否相信慕容彎彎是竊賊。
這次,很爽快的,許力克直言不諱,就是那死鬼盜竊自己的藥和金針,并誓言與她不共戴天,可随即又問,“哥,咱沒證據啊?!”
既然他沒有了抵觸情緒,吳空空便再度分析。
——當把目标鎖定為慕容彎彎時,我仔細回憶了一下,有兩個細節特別值得深思。
其一,是你診治慕容大夫人時。當時,別人都是焦急萬分,一籌莫展。只有慕容彎彎,雖然也是面帶淚痕,悲悲戚戚,卻明顯是惺惺作态。
(人家是真哭,我都替人家擦拭淚珠了,空空哥,你這太武斷——許力克插言)
一個人是否真的悲痛,只看淚珠和臉色是無用的。那些戲子,喜怒哀樂,說來就來,但他們的心裏,卻是樂呵呵的,指不定還會心道:哎,今天随便哭鬧一下,就賺了那些傻瓜觀衆的大洋,真他娘的爽歪歪。弟弟,明白不?這叫表裏不一!這天下,表裏不一的人,在大街上,你随便抓一大把,叽叽叫喚的,全都是!
(那你怎麽判斷是真傷心還是假悲痛——許力克再度插言)
所以,我們要看眼睛。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從眼睛就能知曉到內心。這麽說吧,你悄悄從懷中掏那救命藥丸時,別人都在緊張凝視慕容大夫人,只有我在無所事事的四處亂瞟,然後,瞟着瞟着,瞟到慕容彎彎身上。
(沒想到你平時假模假樣的,原來也是個大色鬼——許力克嘟囔一句)
更巧的是,我瞟到她的眼睛,而她的眼睛正盯着你的手,你那掏藥丸的手!
(我擔心露餡,就一直注意周圍,咋就沒發現——許力克不甘心。)
這是角度問題。你那個角度,看到的慕容彎彎正用手擦拭淚眼;而我的角度,則一覽無遺。因此,這完全可證明,慕容彎彎知曉你的救命藥在懷中。
其二,是慕容彎彎在雪夜現身。她出現在咱們面前的時候,你注意了嗎?她的****。
(哎哎哎,哥哥,我的空空哥,吳空空,我越來越發現,你就是個悶葫蘆,表面上一本正經,其實騷的很——許力克揶揄)
我說的胸,不是你想象中的胸。她出現在咱們面前時,裹着大氅,但透過大氅,可以察看到她胸襟上有雪花,雖然刻意撣拭過。
(這又能說明什麽?那麽大的雪,咱不都全身是雪嗎——許力克質疑)
可是,咱們站立之處是在她閣樓的南面。她如果從閣樓向這邊而來,還裹緊大氅,北風凜冽,只可能是背部有雪,怎麽胸襟內也有?而且,她的棉靴,那麽高的靴腰,上面濕漉漉的,顯然是雪花融化後所致,這像是剛出門的棉靴嗎?另外,她說自己徹夜難眠,要麽在房內賞雪,要麽看書,如果是這樣,那火爐就應該一直在燒,通宵的燒,如此一來,房內就應該是暖意融融,但咱剛進入時,你回憶一下,是不是冷?冷!相當的冷!
(你的意思是,她整晚沒在房內——許力克疑惑而問)
很顯然,她就是整晚沒在房內啊!
除了這些,還有一項最關鍵的證據,那就是,只有她曾與你近距離接觸,無論是救治慕容大夫人,還是雪夜攙扶慕容彎彎,包括在香閣內各種肌膚相親……總之,慕容彎彎是最可疑、最有機會行竊的人!
經過吳空空這麽一分析,許力克恍然大悟,自我解嘲道,“一語驚醒夢中人,唉,弟弟我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呵呵……”
見他相信了自己,吳空空便準備趁熱打鐵,現在就去見慕容彎彎,讨回藥丸和金針。
現在?還是開門見山?許力克愕然,然後又是擺手又是搖腦袋,示意他不要粗魯,更不要打草驚蛇,萬一冤枉好人呢?
“那你如何救治大夫人?”吳空空氣惱地詢問。
是啊,這是個問題,而更大的問題,是管家來催了,因為慕容大夫人危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