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鬼天王 第 196 章 落入血桶

為何會挖苦心思引誘老巴?吳空空非常困惑,百思不得其解。而單千他們在談話中也沒多言這方面的事情,只是聊到黎明時各自散去。

吳空空再次掘出那木盒,把那琉璃瓶取出,然後在木盒內壞壞的拉了一泡屎,最後把它原封不動的埋藏。

面對這琉璃瓶,舍利子再次現身,但他們費盡九牛二虎之力也沒能把那封印的木塞打開。看來,這标識着八卦宗封印的木塞,肯定不是普通的木塞。

無奈,小利嘆口氣,搖頭晃腦地隐入吳空空體內。而吳空空,則直奔太平莊。

據竊聽到的消息,大傻,巴大光應該也是在奔向太平莊的路上。慕容冰冰也去了那裏。雖然不知太平莊為何如此熱鬧,但吳空空必須加快腳步了。

在午飯時分,他趕到了目的地。出乎意料,太平莊并不像他臆想中那樣死氣沉沉,反而是張燈結彩,鑼鼓喧天。

打聽後得知,原來新任族長的女兒要出嫁,這出嫁,其實應該叫入贅,那漂亮的女兒招了一個外地的養老女婿。太平莊不大,因此,一家有喜,全村歡樂。

前族長“老驢”翹鼻子後,很自然的,村民們又推選了新族長。新族長的主要任務就是按時按量收繳村民們的血貢。

村民們似乎已經習慣了繳納血貢,就如之前吳空空的家鄉桃花落鎮的百姓一般,習以為常後,就似乎漸漸淡忘了仇恨,慢慢從恐懼中恢複,再加上新年來臨,太平莊內就洋溢着喜氣和歡樂。

面對傷疤還沒好就忘了痛的村民,吳空空搖搖頭,順勢詢問了老驢的老宅方位,便疾步而去。這老宅的位置偏僻,是在莊西南。這裏廢宅連片,人跡罕至,似乎荒蕪許久。

吳空空巡視周邊一圈,确認沒有任何危險,便推開那破破爛爛、吱吱呀呀的院門。一入內,他立時感一股邪氣撲襲而來。煞氣過後,他便如沉浸在冰寒之中。

吳空空雙手抱住身體,擡眼望天,心裏一驚:天空陰沉,似乎要下雪了,今年的冬天,是罕見的苦寒!

之後,他掃視這宅院。

——五間正房,是瓦房;三間偏房,是平房。這些房全都陳舊不堪,斑駁脫皮。院落內,布滿了幹枯的老草,還有一棵在寒風中哆嗦的老樹。

吳空空緩步來到正房前,貼住那破敗不堪的木門,透過縫隙向內查看。房內,黑乎乎的一片,視線根本難以企及。

他輕輕推門,門”嘎吱”一聲,卻打不開。他又仔細查看那些窗戶。窗為傳統的木格窗,窗紙早已不見絲毫,只剩下那黑乎乎的窗棂,而且,這些窗棂很多也被人為損毀。

為了避免麻煩,他尋到一處木棂損毀嚴重的窗戶,然後舒活舒活筋骨,扒住窗沿,躍入房內。立時,他的眼睛如蒙上一層黑布,不過片刻後便适應了。雖然視線依然模糊,但他隐隐約約能望見了實物。

這房左右是兩間卧室,中是三間正堂。有一張供桌放置在正堂中間的北牆前。桌上祭着八大碗。不過,這八大碗內食物早已成為老鼠的美食,只是布滿了灰塵。八大碗緊挨北牆。牆上,貼着一張陳舊年畫。

吳空空臨近細看,這畫上是三清道君。只是,這畫年代太久了,就如一張草包紙(茅房專用語,意思是:拉屎後用過的擦腚紙)。

在正堂的其它地方,全都是亂七八糟的物品,有廢棄的衣櫃,有空空的糧缸,有吱呀作響的椅子……

吳空空挪步到西室。室內比正堂還雜亂,地上還灑落着點點幹涸的血跡。接着,他又到東室。這裏雖然也是灰塵遍地,但物品布置有序,陳舊的木桌上還規規整整擺放着數本古書。

他查看一番後,除了那血跡,其他并無異常,而且,地面也從未有挖掘過的痕跡。

按照離安的說法,他與單千也就是一日前在這裏埋藏過類似的盛放有琉璃瓶的木盒。如果是這樣,他檢查如此仔細,應該能查出蛛絲馬跡的。

難道埋在那偏房了?他自問自答,嗯,有可能,有可能!

于是,他便準備去那裏查看。可就在他經過那三清道君的畫像時,卻察覺到一絲異常。這異常,便是在那畫像內隐藏着一面鏡子,還是銅鏡。

銅鏡固定在牆壁上。這面銅鏡,是當年老驢特地邀請一個八卦宗的誅鬼天師置放辟鬼的。可惜,鏡是死的,鬼是活的,他依然沒能逃脫厲鬼的魔爪。

何不利用一下這銅鏡?吳空空心裏一動,于是,便把它上面的灰塵拭除。借着微弱的光亮,他細看這面銅鏡:鏡面模糊不清,鏡身斑駁脫皮,整個就是慘不忍睹。不過,倒也無妨,只要鏡面完整無損,他就能探查出離安和單千來此的經過。

于是,吳空空祭出自己的靈劍,靈劍懸在空中,劍尖凝結在那銅鏡的正中——

立時,銅鏡橙光閃閃,并從橙光內緩緩飄出一個橙氣球,這橙氣球驀地幻化為亮晶晶的水晶球,然後內裏映現出兩個人影:單千和離安,他們正在那孤零零的老樹下挖坑……

哼哼……吳空空竊喜,你倆老小子,豈能逃過小爺的手心?

随後,他收回法術,先尋了一把鐵鍁,再來到那老樹之下。

“太陽出來我爬山坡,爬到山坡我尿一波,妹妹看見樂呵呵啊,我的小鳥鳥一哆嗦……”吳空空哼着小葷調,幹的熱火朝天,汗流浃背。

很快,他便掘了一個大坑,齊腰深的大坑,但依然沒那木盒的蹤影。

不對啊,那倆龜蛋明明就是埋在這裏的!他疑惑不解。于是,便放下鐵鍁,跳入坑內,用手撥翻浮土,仔細尋找。

就在此時,一股細風從他身邊掠過,但他沒在意。那股細風并未離去,繞着這坑盤旋,盤旋……很快,這細風幻化為旋風。這旋風散出血般的氣息。

嗅到血腥味,吳空空才注意到它的怪異,于是,雙手摁住坑沿,準備躍出——

可一接觸那壓着坑沿的風體,他便聽到手掌“嘎巴、嘎巴”作響,就急忙縮手。但為時已晚,這手如剛從冰窖中拔出,手指僵硬,手掌、手背上布滿一層厚厚的冰層。

他瞠目結舌,急忙把丹田內誅鬼真氣祭到手上。良久,那手才漸漸活絡起來。

此時,那旋風更烈了。起初,他還能清楚地看到風體的厚度由兩三厘米增加到一尺,高度由一米增加到兩米。可很快,它由透明變為血紅。接着,頂端篷合。

現在,這旋風就是一口封閉的血桶,把他嚴嚴實實封閉坑內。随後,血桶漸漸下壓,一直壓倒他的頭頂。無奈,他只能蹲坐坑內。還好,血桶壓到坑沿時,就不再向下。

此時的吳空空,不再有心情唱小葷調了,不再是熱血沸騰了,只有一個感受:冷,冷的錐心刺骨,冷的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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