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替身卷哭全修真界 第 503 章 你就讓讓他吧

第五百零三章 你就讓讓他吧

消息傳到江言鹿耳中時,少女眼中劃過一抹詫異。栛

辛竹點點頭,她是聽其他長老說的:“我聽說長老們和宗主也很是驚訝。”

畢竟昆侖宮宗主脾氣向來溫和,他們從來沒見過他開口拒絕。

唯一态度強硬的一次,還是因為他們太玄劍宗先拔了扶桑樹,他要太玄劍宗将扶桑樹再種回來。

江言鹿問道:“花宗主可有說不來的原因?”

辛竹點了點頭,道:

“說倒是說了,但只說了身體抱恙,近來不便見人,也不便出遠門。”

“可無相宗的柯宗主受了那麽重的傷都來了,花宗主身體再抱恙,也不會嚴重過他吧?”栛

“先前宗主請他們一同商讨事宜的時候,昆侖宮宗主都有參加,但自那日他們在咱們宗門看完扶桑樹後,就再也沒有見過面。”

“宗主和幾位長老懷疑,是不是因為他們将扶桑樹拔了,花宗主一直對此心有芥蒂,所以這次幹脆直接拒絕不來。”

江言鹿同樣好奇:“又不是疫病,為何連人都見不了?”

辛竹撇了撇嘴:“誰知道呢,總之消息就是這樣傳回來的,而且還不是昆侖宮宗主本人親自回的話,而是他們宗的大長老。”

江言鹿蹙了蹙眉,這倒是奇怪得很。

“就算身體抱恙,見不了面,也不至于連話都無法傳了吧?這得受多重的傷?誰又能将他傷得如此重?”

三界之中,修為遠高于四大宗主的,無非就只有祈樾和暨朝兩個人。栛

祈樾如今還在魔域沒有回來。

暨朝跟花宗主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他不可能選擇在此時對花宗主動手,折自己一條臂膀。

假使暨朝就是如此心狠手辣薄情寡義,不顧及任何情分,非要對花宗主動手,也不會是這個時候。

這個時候他自己都還是重傷未愈,怎麽可能還有精力弄死一個合體境修士?

重傷未愈……

不便見人……

忽然,一個大膽的想法鑽進她的腦袋裏。栛

江言鹿神情一震,猛得從扶手椅上站起身來。

辛竹吓一跳:“怎麽了?”

江言鹿擡腳便往清露苑外走:“師姐,我有事要下山一趟!”

江言鹿回太玄劍宗,周濤和柯唐也跟着一起回來了。

他是為了自己的頭發而來。

柯唐純粹是為了人多熱鬧。

江言鹿找過來的時候,二人正在程星闌的住所裏玩江言鹿二創出來的術法紙牌。栛

周濤第一次玩,被柯唐和程星闌聯手對付,輸得差點褲衩子都不剩。

正一臉郁悶。

江言鹿推門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他蔫了吧唧的模樣:“怎麽了?”

柯唐在一旁偷笑:“我們在帶領小周感受人世間的險惡。”

江言鹿:“……”

江言鹿道:“先跟我如去個地方。”

程星闌收着桌面上的術法紙牌,好奇問道:“什麽地方?”栛

江言鹿:“昆侖宮。”

昆侖宮?

周濤一改先前的頹喪,下意識摸着自己光禿禿的腦袋:

“現在就去昆侖宮?可我頭發還沒長出來啊!”

光頭時間久了,過了自己的這層心理難關,他再看自己竟覺得眉清目秀起來。

再加上柯唐這些人連他更糗的模樣都見過,他在他們面前光頭,實在沒有什麽壓力,也沒覺得不堪。

也就每夜短暫歇息前,将自己臉上用螺子黛畫的眉毛擦掉,再照鏡子的時候,會被鏡子裏的臉吓一跳。栛

其他時候,他當真适應的很好。

且因着每日都要描眉。

他現在的描眉技術已經不比一些女子差了。

但他能在江言鹿他們面前光頭,不代表能接受在昆侖宮的同門面前光頭。

他在昆侖宮還是有些地位,有些忠實追捧他的師弟師妹們的。

他實在不想将自己那點僅剩不多的形象消磨掉。

“呀,真看不出來,”柯唐啧啧稱奇,“小周,你人設還兩頭不一樣呢。”栛

周濤:“……”

江言鹿扔給周濤一枚丹藥。

“加強版生發丹,”江言鹿沒敢給他太多,“這次不要你的靈石,但你得帶我們進昆侖宮,進去之後,一切聽我的。”

“好!”

周濤滿口答應下來,忙不疊将圓潤飽滿的丹藥服下。

頃刻間,他光禿禿的頭頂上就開始冒出一些細小的黑色頭發,像剛冒出土的嫩芽。

而後嫩芽生長抽條,長成參天大樹。栛

周濤摸着自己猶如黑色綢緞一般的新生烏發,高興得合不攏嘴。

這發質,比他先前的好多了!

他又摸了摸自己的眉毛。

啊!

眉毛也回來了!

柯唐忍不住上手摸了摸周濤這極具有光澤感的頭發:“新頭發就是好。”

“那是當然!”周濤美滋滋地将自己的頭發拿冠起來,又立馬緊跟了一句,“你也不看看我方才吃的是誰煉制出來的丹藥。”栛

吹捧的話張口就來。

江言鹿:“……”

周濤主動開口:“走吧!”

他已經按耐不住要讓所有人看到他的頭發了!

程星闌不懂:“他怎麽這麽亢奮?”

柯唐在一旁道:

“他都被迫當了好久的佛修了,誰見了他,都要過來跟他說一聲阿彌陀佛。”栛

“上次他在我們宗門,還有個師兄問他能不能超度被他一屁股坐死的靈蝶寵……他好不容易長出頭發來,你就讓讓他吧。”

程星闌:“……”

行吧。

幾人還沒離宗,江言鹿和程星闌便被戒律堂的管事師兄叫到了主峰正堂裏。

同時在裏面的,還有幾位長老和真君。

以及一些修為較高的弟子。栛

印征長老面色嚴肅:

“修真界近來有大量修士失蹤不見,而且都是修為較高的修士,其中不乏有宗門長老甚至是一宗之主在內。”

“世家那邊也有不少人失蹤。”

小宗門的整體實力不比大宗門。

一旦發生意外狀況,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此事有蹊跷,各個宗門已經向我們發來了需要援助的請求,世家那邊也傳來了想要聯手合作的意思。”

他們四大宗門身為管轄地之主,自然有有守護修真界的責任。栛

現下發生了如此大的事,即便太玄劍宗還沒發生修士失蹤的事情,他們也不會坐視不管。

不僅要管,還要管到底。

印征長老繼續道:“這次叫諸位前來,便是希望大家着手調查此事,揪出幕後主使,還修真界一個安寧。”

他話音剛落,一道清冷好聽的聲音便自寬闊的堂中響起。

“是邪魔所為。”

衆人紛紛扭頭看向聲源處——江言鹿。

印征長老目光落在江言鹿臉上:“你知道?”栛

江言鹿道:“他們前不久剛在魔域用了同樣的手段,帶走了不少魔修。”

她自聽到印征長老說,有修士失蹤時,便猜測到了。

有人不解:“他們為何要這樣做?”

江言鹿回道:“邪魔先前身中血誓,被血誓反噬,抓走魔修便是為了用他們來解開自己身上的血誓,以及——”

她話音突然頓住。

印征長老追問道:“以及什麽?”

江言鹿臉色明顯變差。栛

邪魔抓走大量魔修,不僅僅是為了利用他們解開自己身上的血誓。

還吸收了他們以及那些實力低下的邪魔的魔氣和修為,将其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這也是邪魔為何整體修為在短時間內大幅度提升的原因。

給他們提供這種吸收他人修為的邪術的人,便是他們口中先生。

而他們口中的先生,就是暨朝。

暨朝手中掌握着這種邪術。

剛巧修真界又有大批量的高境界修士失蹤。栛

極有可能,是被暨朝帶走了。

若真是如此,他們此刻恐怕已經遭難!

茲事體大,又涉及此種旁門左道。

江言鹿便将此事只傳音給了印征長老一人。

印征長老自會知道如何安排。

而後才繼續方才沒說完的話:

“以及他們當中擁有極高話語權的人,便是那個戴着銀色面具的男子。”栛

知曉暨朝就是那個男子的人,仍舊為少數。

印征長老在聽到江言鹿的傳音的那一剎那,一張臉瞬間布滿怒意。

旋即借着她的話又怒喝出聲:“他竟如此歹毒!”

印征長老火氣上頭,但也保持了絕對的理智。

“邪魔在我們修真界的地盤張狂了如此久,也時候該讓我們還擊回去了。”

他冷靜安排好在場之人的任務——

幾人為一組,長老、管事及真君還有修為較高的親傳弟子帶隊,前往那些修士失蹤的地方,追本溯源,看看能否尋到邪魔在修真界的藏身之處,将其一鍋端了!栛

玄清真君的弟子們實在優秀。

除修為暫時不夠獨當一面的豐淼淼之外,明維、辛竹以及程星闌皆為帶隊之人。

印征長老原本也打算給江言鹿安排一隊。

江言鹿開口拒絕:“弟子打算先去一趟昆侖宮。”

印征長老瞬間猜到了江言鹿的想法。

暨朝至今同花宗主有來往。

花宗主拒不出宗,極有可能,是身受重傷的暨朝此刻就藏身在昆侖宮中。栛

若他在,那些失蹤的修士想必也在裏面。

倘若真是這樣,昆侖宮的确是該去一趟。

江言鹿看起來也是他們之中最為合适前往的一個人。

畢竟外面現在就站着一個同她交好的昆侖宮弟子。

同邪魔交手的艱難程度遠比想象中要大。

出發之前,江言鹿給玄清真君明維他們每人準備了一個芥子袋。

裏面分門別類放滿了各類符箓和丹藥以及法器。栛

“還有這個。”

她将丹青色的小藥瓶分別遞到幾人手中。

“這是什麽?”

豐淼淼打開瓶塞,透過瓶口,看到了一枚丹藥。

江言鹿:“血鱗丹,可以替你們擋下一擊,可以提前先服下。”

她挨着發。

師兄師姐師弟師妹都給了。栛

最後站到了玄清真君的面前。

玄清真君都準備好了空手離開,不成想竟也收到了一枚。

他受寵若驚:“這次我也有?!”

江言鹿嘴角微抽:“……嗯。”

搞得她平常很苛待師父一樣。

金風玉露她都只給了師父一個人。

顧及到還有其他人在場,玄清真君稍微收斂了些,清了清嗓子,神色恢複如常。栛

江言鹿又将一個芥子袋遞給程星闌。

“我們下山的時間比你們早,星闌師弟,你将這裏面的符箓和丹藥分發給其他同門,這次就不收他們靈石了。”

“切記要當心,窮寇莫追,打不過就跑,能跑多快就跑多快,能跑多遠就跑多遠,一切以保命為主。”

程星闌笑道:“放心吧小師姐,若是真遇到危險了,我們一定跑得比誰都快!”

昆侖宮位于修真界東方,幾人由南往東出發。

這條路線江言鹿已經走過許多次。栛

先前每每途徑城池,穿過裏面的村鎮,不論白天還是黑夜,都能感受到不同的繁華和熱鬧。

而今因着邪魔三番兩次入侵修真界,街上的修士比之先前,都少了許多。

不少村鎮經邪魔摧毀,已經成為一片廢墟,滿是蕭索和破敗。

即便城主加急重建,人情味短時間內也恢複不到以往。

入夜。

幾人還未從林中走出來。

今日天色不好,頭頂星子皆被濃霧擋住。栛

月光都暗淡至極。

江言鹿低聲道:“我們加快些速度,出了這林子,到鎮上找家未打烊的客棧住一夜。”

話音剛落,忽然感應到一陣微弱的魔氣。

江言鹿陡然停下腳步。

柯唐和周濤也緊跟着停下來,不明所以:“怎麽了?”

江言鹿比了個禁聲的手勢,神識剎那間擴散出去,不消片刻,便鎖定了魔氣所在的具體位置。

她目光一凜,身影剎那間消失在原地。栛

柯唐和周濤對視一眼,趕忙跟了上去。

他們二人到的時候,地上躺着兩個人。

濃郁的血腥氣充斥鼻尖。

他們卻沒聽到任何打鬥的聲音。

柯唐氣喘籲籲:“發生什麽事了?”

周濤用劍将正面倒在血泊裏的人翻了過來,看到他崎岖變形的一張臉,皺眉開口:“邪魔?”

江言鹿點頭:“化神境後期邪魔。”栛

他的脖子上有明顯一道細細的劍痕,血就從大動脈裏噴出來的。

一擊斃命。

這也是柯唐二人未聽到打鬥聲的緣故。

周濤踹了屍體一腳,又去翻另外一個人。

“這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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