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夜夜歡(閨房,請進請進系列之三) 第 10 章

梁璟宸的确不是随意說說的,他是竭盡所能的對趙湘琴好,但她對任何人都好,就是對他保持一定的距離,不管是人前或人後。

于是,他開始吃醋,像是與她無所不談的空峒,甚至那些幫他上山下海參與查貪案的師兄弟們,由于他們比他更早接受趙湘琴,他發現她跟他們的感情極好,幾度回到靈安寺,就見她神态自然的與他們交談,對此,他也吃味不已。

更可惡的是,她對楊平竟還比對自己更好!

楊平一試再試的要沖破被制的穴道恢複武功,不但沒成功,反而吐出不少鮮血,受了嚴重內傷,誰也近不了他的身,但她卻成了例外。

“有人求生、有人求死,你這樣半死不活的,是要生還要死?我要是你,先把身上的傷都治好了,就賭上一次,用盡全部力氣,不是沖出這間柴房就是痛快的求死!”

這一席話讓原本還發出唔唔怒吼的楊平安靜了下來,接下來,她竟然端了藥湯進去,拿走他口中的黑布,親自喂他将藥湯喝下。

楊平還很聽話,從頭到尾都沒有任何不當舉止,只是一口一口的喝下藥,而這個笨女人,沒将黑布塞回楊平嘴裏不說,竟然還替他解開蒙眼的黑布。

“先別急着張開眼睛,今兒個陽光頗大,你得慢慢的适應……”

梁璟宸回想到這裏,一口悶氣就憋在胸口,他瞪着眼前已經跟他回到敦親王府的趙湘琴。“你怎麽這麽閑?”

她不想理他,雖然看似沒頭沒腦的一句話,但從靈安寺到王府,再回到寝卧,這句話她已聽了N遍,清清楚楚的知道他在指什麽。

“哼,我易容成他時,你也沒對我這麽好。”他一輩子沒吃過醋,這段日子可是猛灌了好幾缸。

“對,是該易容了。”她從沒這麽開心幫他易容,因為可以叫他閉嘴。

梁璟宸的心緒很複雜,他正在吃楊平的醋,可偏偏他今天就得易容成楊平!

瞧她似乎也看出他的心态,低頭竊笑,他不快的抿緊了薄唇,這女人真無情,他都對她掏心掏肺了,她還不接受他。

好友的秘笈裏還寫了什麽?他想想,有了!有些女人用說的沒用,就要靠色誘。他勾起嘴角一笑,是了,他應該試試這一招。

兩人一如往常面對面的坐着,但今日他執意坐在床上,她不介意,以往也曾有這樣的狀況,只是将那只易容用的木箱子移到床邊,一點也不麻煩。

但他是怎樣,刻意的貼近嗎?她皺起柳眉,瞪着近在咫尺的俊顏,會不會靠太近了?他溫熱的氣息吹拂在她臉上外,還給了她一個邪氣十足的笑容。

她咬咬牙,“這麽近,我怎麽畫?”

他微微一笑,稍微後退,但不一會兒,突然又往前傾,雙手就握住她的小蠻腰,在她還來不及反應時,突然一個翻轉,她竟然被他帶到了床上。

梁璟宸動作極快,笑容滿面的看着躺在他下方的可人兒。

她倒抽了口涼氣,因右手拿着膏粉、左手還拿着化妝刷,她只能瞪着他,“你在幹什麽?”

他突然傾身貼近她,雙手抵在她左右兩側,好似不讓自己的重量全壓在她身上,只是被他的陽剛氣息包圍,她竟莫名有種暈眩的感覺。

他很壞,也很有勾引女人的天分,他甚至緩緩的将身體熨貼向她,刻意碰觸她誘人的渾圓。

即使仍隔着衣物,但一股情欲的酥麻感再度湧上,她不由自主的吞了口口水,這個動作讓他笑得邪惡,黑眸更是熾烈得要灼人了。

“你夠了!”她本能的要推開他,卻忘了手上的東西,膏粉散落在她的肩頸,粉刷則掉落在她發鬓旁,但她仍然沒有逃開他的箝制。

他拾起那把小粉刷,邪魅的向前,輕輕的刷着她的額頭、鼻梁、唇瓣,竟還沿着她的下颚,脖頸緩緩下移--

她猛咽口水,心跳混亂,她明明衣着整齊,怎麽感覺卻那麽敏感,好像是赤裸裸的被他--

“夠了,夠了,我要起來了!”

但他怎麽肯,瞧她臉頰酡紅,兩人也因眼下的親密而發絲相纏,他好喜歡這樣的感覺。

她心跳加速、全身發熱,再加上他仍疊靠在她身上,她口幹舌燥的大叫,“我、我冒汗了,身子黏黏的,你不怕嗎?!”

“如果說因為你,我的潔癖程度似乎沒有過往那麽嚴重了,你怎麽說?”他刻意以嘶啞嗓音說着,神情更是溫柔。

那事情就大條了!她一點也不希望兩人之間有什麽暧昧情事發生,但她還沒機會說,他又開口了,“你不快點表達意見,就沒機會了,因為,我想吻你了。”他邊說邊行動,俯身靠近,愈來愈近。

她還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他要吻她?是嘴對嘴?親親嗎?!此刻,溫熱的唇已貼上她柔嫩的唇瓣,她倏地瞪大了眼,想也沒想的就推開他大叫,“小芷!小正!”

房門被打開來,小芷咚咚咚的跑進來,但又急急的煞住腳步,“主子,呃--王爺,小芷沒瞧見,小芷啥也沒瞧見,奴婢出去了!”

她急急低頭又以雙手蒙住眼睛,再轉個身,迅速沖出房間,天啊,她會不會長針眼?只是,主子也奇怪了,怎麽這時候喊她嘛!

但也因為小芷冒然的開門進來,迫使梁璟宸為了不讓她看到臉上的易容,不得不放開在他懷中的趙湘琴,側身避開她的視線。

兩人的初吻太過短暫,雖然扼腕,但好笑的是,趙湘琴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他,并急急的跳下了床。

她粗淺的氣息終于得以慢慢的緩和下來,一手撫着被他碰觸過的唇,瞪着梁璟宸,他吃錯藥了,他的潔癖又跑到哪裏去了?

“我不管你是怎麽了,但要我幫忙易容,就安分點。”

反正今日已有進展,周子靖的信上也寫了“切忌躁進”。

他微微一笑,乖乖的坐好,讓她易容,但盡管他沒再動手動腳,她卻發現自己變得很難專心,一雙視線不敢對上他的眼,一雙視線動不動的定視在他形狀姣好的唇瓣--

他也看出來了,心情是愉悅的,可見她對自己并非完全的無動于衷。

梁璟宸在情場上有斬獲,在悅來酒樓也得到重要情資,杜鵬下江南不過數日就返回京城,似乎察覺到情勢不利于他,原本即将到來的例行大會,何洋已宣布取消。

但代替自己尾随杜鵬下江南的何師兄則掌握到有利的消息--

因為杜鵬要親信暫時按下保舉收賄買官等行動,已引來部分江南富商不滿,不明白有些親信的親屬照樣升官發財,坐穩同區的高官位置,為何有些人戴上烏紗帽的日子卻得延後?

也因為這個寶貴的消息,梁璟宸要戶部的下屬清查全國各地戶部的官員名單,再商請工部、禮部等也送來該部各地的官員名單,交叉比對後發現“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情況還不少,同親同戚的占了地方數個官位的情形竟然相當普遍,而這些人中,又多數是杜鵬培植的親信。

為此,他費了三個晝夜,苦思方法應付,直到今日才特別前來皇宮,請皇上過目。

“查緝貪渎案一事已有重要進展,但有件事得請皇上恩準并頒布。”他将手上的奏章交付到總管太監的手中,再由總管太監交到皇帝的手上。

“微臣希望皇上能頒布一道“任官回避制度”的聖令,以減少官僚間的貪贓枉法,不準有親屬關系的人在同一個地區任職,若有,将予以調任。”梁璟宸拱手道。

皇帝邊看邊點頭,杜鵬過去藉此只用少數親信就占去多數的官位缺額,也因此杜鵬個人勢力如今看似不如過往,但臺面下,這些人仍為他維持了一定程度的勢

力,就連他這個當皇帝的人要撼動都難。“愛卿是故意要讓對方兵荒馬亂?”

“沒錯,不論是京城或其他地方,貪渎一案最大受益者都指向襄王爺,但在這個月,一切收賄非法圖利等事竟全部停止了,”梁璟宸神情極為嚴肅,“顯然襄王爺已丢下重話,要所有的親信不得輕舉妄動,這樣下去只會拖長查緝時間,也不利國家發展。”

梁璟宸這一席話可真的說進皇帝的心坎裏了,身為繼位新皇,老早就想有一番為國為民的大作為,但杜鵬勢力太大,讓他難以伸展。

皇帝颔首,“好,準奏。”

翌日,皇帝即派總管太監在早朝上頒布聖旨,以下定決心要建立一個清正廉潔的朝廷為由,立下這親族任官的回避制度。

“什麽?什麽?!”

但皇帝突然無預警的頒發聖令,讓文武百官面面相觑,更有不少人是人心惶惶,震撼不已。

“退朝。”太監總管再喊一聲,文武百官全拱手恭送皇帝。

但皇帝前腳一走,除了杜鵬之外,衆官員全湧向梁璟宸。

其實,查緝江蘇的貪渎案早已是公開的秘密,衆人皆知他日以繼夜、耗時近三個月,可能已經查出什麽重要線索,所以,皇帝才會在今日立下親族任官的回避制度。

衆人議論紛紛外,也向梁璟宸套問消息,但基于調查還不到公開的階段,他是三緘其口,笑而不答,但視線不時的落在有着三步距離遠的杜鵬身上。

杜鵬臉色鐵青,冒火的黑眸直接的定在他身上。

有多少官僚因他的提拔、保舉而依附于他,即使在京城看似權勢漸失,但遠在江南,他仍是權勢遮天,如此聖令一出,他多年建立的勢力勢必大亂,這簡直是在斬他根基!他咬牙切齒,忿忿的甩袖步出朝殿。

其他官員也察覺到兩人間敵對的氛圍,但此役誰勝誰輸已可預見。

在朝為官,當牆頭草乃生存之道,衆人圍着梁璟宸,關切并稱贊其能力,定能一清朝政。

不意外的,這人事任官制度一出,全國官員草木皆兵、惶恐不安,但地方百姓卻拍手叫好,因地方官系普遍由世代貴族就任,要不就得靠錢買官,但兩者皆一個拉一個,用親族關系等特權任仕為官,讓尋常百姓常常只能望官興嘆,因為這些人大多要錢不做事,百姓有怨有氣,也無處求公道。

不久,又有消息傳出來,這是由戶部尚書兼敦親王梁璟宸向皇帝所上奏的仁政,京城百姓因身份無法登堂入室表達感謝之意,紛紛在門外喊話感激外,在見到有人在王府門前下轎,更是大聲說出對敦親王的感謝。

衆人微笑颔首,卻在進到王府後,才得知大忙人敦親王壓根不在府裏,王妃亦外出,但他們仍對出來招待的孟氏娓娓道來百姓們及自己的感謝--

“如今怠政貪財的官員人人自危,有不少官員還急着要對百姓示好,王爺成了掃除貪贓枉法的大青天,百姓感恩戴德啊!”

“說來,還是要謝謝敦親王,是他不畏權勢,為民請命。”

“如此一來,肯定能興利除弊,政治清明。”

幾個來訪的官家夫人你一言我一語、贊不絕口後,也關心起梁璟宸的“家事”。

“老王妃,你可得跟王爺說,國事要忙,傳宗接代的事也很重要,最好能快點生個小世子還是小千金,讓你含饴弄孫啊。”

“當然,這事是我最期待的啊。”孟氏說到這事,還真是笑得阖不攏嘴。

敦親王府,熱熱鬧鬧,笑聲不斷。

梁璟宸成了人人舉起大拇哥說贊的好官,備受百姓愛戴,而了解整個狀況的趙湘琴,對梁璟宸斬草除根的大刀闊斧砍掉杜鵬在各地的親信,也不得不對他另眼相看。

只是,他也沒有一刻不提醒她,他想跟她成為一對名副其實的夫妻。

這讓每個夜晚都成了攻防戰,但礙于易容一事由她主控,在她的堅持下,他不敢再碰她,但過去夜不歸宿的他,現在大半夜就摸回床上睡覺。

一連幾個早晨,她都是在他懷中醒來,但許是察覺到她的不自在,一向愛說話調侃人的他,倒是反常的老實,只是笑笑的放開她,不再耍嘴皮。

可就連她自己都不得不承認,兩人之間的氛圍愈來愈好,她的心在墜落,她的感情在沉淪,但父母破裂又醜陋的婚姻是她心中的一道陰影,她實在無法勇敢的踏出那一步……

“在想什麽?已經到家了。”

梁璟宸溫柔的嗓音突然在她耳畔響起。

思緒繁雜而心不在焉的她眨了眨眼,還有點不明白的想着他的臉怎麽離自己這麽近?接着,她才慢半拍的發覺他的大手就放在她腰上,而她整個人根本是窩在他的懷裏。

但這裏是敦親王府的大廳,他們剛從她娘家回來,因為她爹娘備了一桌好酒好菜要宴請他這人人稱贊的好官,他遂在百忙之中的午後,抽空陪她回家”趟。

而現在廳堂裏有婆婆、何嬷嬷、還有小芷、萬總管及一幹奴仆,他為何當衆曬恩愛?

“你想什麽想出神了?娘都看出你有些不安,要我帶你回房,我笑稱可能得抱你回房,沒想到你還是沒反應。”梁璟宸很好心的為她還原前一刻的事。

所以,他才抱她,因為她沒反對。她羞窘的正要推開他時,他突然将頭靠在她纖細的肩膀上,讓她不禁一愣。

“怎麽了?”孟氏不解的問。

“沒事,娘,可能最近忙,再加上晚上也忙,精神有些不濟,突然頭有點兒昏。”他溫熱的氣息就吹拂在趙湘琴的頸間,讓她莫名的感到燥熱,但聽到他說的話,她的燥熱馬上成了怒火。

瞧瞧,每個人都臉兒紅紅,他是刻意要讓人想歪嗎?

在他貼靠着她的當下,他雖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她壓低的聲音裏絕對有火花。

“胡說什麽?知不知道這樣說很容易讓人誤會!”

“我一連幾晚忙着在書房将各地戶部的官員名單做調度,你想到哪裏去?又誤會了什麽?”他低喃笑道,不意外的,他微微退開,看着她一張俏臉因困窘而羞紅,将頭低到不能再低,他很善良的看向母親道:“我們想回房了。”

孟氏連連點頭,“來人,快幫忙扶着王爺回到房裏休息。”

“不用了,娘,湘兒就可以了,她其實很有力氣的……”

他突然朝她溫柔一笑,這是在暗指什麽?在閨房中有什麽特殊癖好嗎?瞧他那雙黑陣閃動着玩味,她知道他是故意說那樣的話。

她又糗又火,偏偏什麽也做不得!

“咳、咳!湘兒,快扶璟宸回去,也侍候他梳洗,他最讨厭身子濕黏黏的,你也知道他的潔癖,一天總要洗好幾次澡。”孟氏一張臉紅紅,都是小芷在媳婦身後笑得好怪,害她也跟着亂想起來。

趙湘琴的視線誰也不敢對上,在梁璟宸的主導下,看來像是她扶着他走,實際上,根本就是他自個兒走的。

一路回到青澤院的寝卧,她正要跟他算帳,他卻又早一步的擁着她直接進到浴室,還要小芷退出去。

“我們一起洗,我記得很久以前,你說過一點也不介意來個鴛鴦浴。”他邊說邊脫衣服。

她張口結舌,腦袋都空了,他不介意共浴?!

他是一點都不介意,他很清楚她在想什麽,但連他也不是很明白他的潔癖去哪裏了,惟一确定的是,目前也只有她,可以讓他忘了潔癖這回事。

她仍呆呆的看着他,而他已經脫得光溜溜了。

練武的人體格實在很好,寬肩、肌肉糾結的臂膀、八塊肌、連人魚線都有,再呆呆的往下看--她差點沒瞪凸了眼,也在瞬間回過神來。

天啊!她她她在看哪裏?!急急的轉開臉,但她看到了,此刻是血脈贲張、心跳加速,她會不會噴鼻血?而且他又是怎麽了?她不停的吸氣、吐氣,宗全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麽。

驀地,他執起她的下颚,将她的臉轉向他後,在她怔愕間,吻上了她的唇。

這一個吻占有意味極強,她試圖反抗,更想要提醒他,她以前不過是在打呵欠時用手搗嘴,手又碰到了床,他就大動作的喚來小厮換床單,現在他竟然能親她?!

但他吻得太放肆、太濃烈,兩人的氣息交融、呼吸急遽,她無法思考,不由自主的深陷了。

她的屈服讓他吻得更狂野,而下腹傳來灼熱讓他更想擁有她,但還不是時候,他知道她尚未準備好,于是,他緩緩的放慢速度,将這個長吻變成溫柔的纏綿,也讓高漲的欲望稍稍緩和……

但這樣的溫柔更令她沉醉,她是中蠱了嗎?她緩緩張開眼,看着近在咫尺不斷溫柔索吻的男人,心裏有着奇怪的迷惑以及微妙的悸動,她阻止不了他,也不想阻止……

就在此時,他突然警覺的放開她,“誰?”

寝卧門口傳來吳桐的聲音,“啓禀王爺,空峒大師派人過來,請王爺盡快的前往靈安寺。”

趙湘琴一顆頭垂得低低的,鴕鳥的想掩飾酡紅的臉頰,但心裏不知道是失望,還是松了口氣,連她都分不清。

而梁璟宸絕對是懊惱的。不過,這是第一回空峒派人過來,可見有重要的事。他再次執起她的下颚,聲音低啞,“下一次--”

“沒有下一次了,我們要和離,請不要讓事情變得複雜。”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但這一席壓低聲音的話,就這麽自然的脫口而出。

他定定的看着她,勾起嘴角一笑,“膽小鬼!”

她還沒抗議,他已經再度将她擁入懷裏,給她一個令她毫無招架之力的吻,将她吻得氣喘籲籲,幾乎要嬌吟出聲。

“王爺,您聽到了嗎?”寝卧門外再度傳來吳桐的聲音。

“真是!”他簡直要冒火了。

她臉紅紅的不敢去看他光溜溜的身體,“你快穿衣服,我也一起去,一定有很重要的事,不然,師父不會這麽急着要你去。”

“我洗一下,很快,你要不要--”

“不用!不用!”瞧他臉上又現邪笑,黑眸閃動着熾烈的光芒,她一點也不想再待下去,不是他的吻不舒服,而是太銷魂了,她怕自己會抵抗不了,忘了天、忘

了地,傻傻的成了他名副其實的妻子。

她先行走出寝卧,等發現吳桐後面站着熟識的謝師兄,對方還笑得嘴兒開開。“呃--王爺正在淨身,還要一會時間……”明白自己可能會愈描愈黑,但她不說更不自在,卻沒想到自己微腫的櫻唇已無聲的透露剛剛在裏面的親密接觸。不久,梁璟宸已衣着整齊的走了出來,俊臉上淨見春風得意。

兩人坐上馬車,直奔靈安寺。

一到靈安寺,小倆口卻被各自帶開,梁璟宸與師兄弟辟室而談,她則被瘋師父拉去聊天。

“放心吧,一切都在掌控中,這件煩人的貪渎案由他們去操煩就好,我還比較在乎你的幸福,你跟璟宸還是蓋棉被純聊天嗎?”

她瞪着空峒,再看向他身後的十八羅漢塑像,“我們在這裏談這個适合嗎?師父。”

空峒擡頭看看她身後,只見蔚藍天空下,崖壁上白色瀑布飛濺而下,四周有亭臺,他們就位在其中一座,一旁還有玉皇殿、方丈院及藏經閣,“哪裏不适合?風光美,氣氛也不差。”

她被逗笑了。算了,瘋師父就是瘋師父,“是,我們還是一對假夫妻。”

空峒開玩笑的瞪她一眼,“別說你不知道他對你上了心,拚命在讨好你,他的潔癖已從重度一下子降到輕度,你也別要求太多。”

提到這事,她的表情也變得沉重,“我沒有,我只是對感情沒有信心。”

“但對象是他,你就要有信心,他不愛就不愛,愛了就專一,這種上好極品,你千萬別暴殄天物……”他又開始碎碎念了。

“師父。”她忍不住求饒。

“你可別像我,穿越重生成了皇室親王,又撇下那些三妻四妾,選擇當個清心寡欲的和尚,看似一個人,其實心裏惦記着最初的愛,但又如何?我愛的她位在那遙遠的未來國度,永遠也跨不過去。”他搖搖頭,“我佛慈悲,你的好菜都端上桌了,別錯失機會,快夾去配。”

“我佛慈悲是這麽接的?還有,梁璟宸不是我的菜。”雖然這麽說,但粉臉可疑的漲紅,因為這個話題太敏感,她剛剛上山時就一直在心中催眠自己,要忘了剛剛那一記銷魂的吻……

空峒側着臉,瞧着瞧着,倒是瞧出點端倪來了,“呵呵呵……原來,快要被吃掉的是你啊。”

“當然不是!”她急急否認,但太急了,還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這下俏臉兒可是漲得更紅了,“咳咳咳……”

“好好好,反正你是他的菜,誰吃了誰都一樣。”空峒笑得好開心,若說這趟穿越之旅讓他最傷心的,就是無緣再見到深愛的女人,但若成就眼前這對有情人,多少也能讓他安慰點,只是這對小冤家的麻煩怎麽那麽多?

她好不容易止了咳,怎麽辦,她還真的快被梁璟宸夾去配了!

喝了口茶,潤潤喉,這才發現空峒正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表情還是他們認識近三年來,第一回這麽嚴肅,“怎麽了?”

“你知道我為什麽那麽希望你跟璟宸已經生米煮成熟飯?!”

她搖搖頭,卻正巧看到謝師兄往這裏走來,她從石凳上起身,“王爺呢?”

謝師兄的表情有些奇怪,“呃,他說要直接進宮面聖,要我送你回王府。”

“什麽事這麽急?”她不解。

空峒輕嘆一聲,“我知道是什麽事,你坐下吧,我說給你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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