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呀麽小神仙 第 55 章 節

第 55 章節

合小神仙,妄圖殺了您。”

她說着,便瞥了一眼裴卸的脖子,找到證據,仿佛吃到定心丸。

“不信的話您可以看您的脖子,印記還在的,小神仙拿着鋼筆差點要了您的命!幸好我們及時趕到。”

為了邀功,紅月迅速捧出了在飛蛾腹中取出的東西。

“還有,我已經幫裴先生拿到了返魂香的最後一味材料。”

裴卸用眼神示意其他人把東西收起,面色比初醒的時候又陰沉了幾分。

只有在看向宋連蟬的時候,眼底會浮現一些溫情。

“宋連蟬,過來。”

對待她的時候,連聲音也變得溫柔了。

宋連蟬知道自己的處境,識時務者為俊傑。

她知道,以自己和裴卸曾經的關系,自己現在沒有生命危險了。

但是岑倩和蘇信還在他們手裏。

她要為他們考慮,只能假裝溫順地站在了他的面前,微微附身,彎下腰,将自己保持在與他同一高度。

裴卸沒想到她會這麽順從,有些意外,随後溫柔地笑了笑,擡手想去摸一摸她的臉。

他以為自己還在夢裏,一切都是假的。

但在他的手即将觸碰到她的臉的時候,頓了頓。

怕是亵渎一般,又縮了回來。

“裴……裴先生。”她磕磕絆絆地稱呼他,聲音很不自然。

這久違的稱呼讓裴卸心頭一軟。

“我的朋友都受傷了,可不可以先找醫生幫他們看看。”

她指的是蘇信和岑倩。

岑倩那邊,看到裴卸蘇醒,欣喜地眼含熱淚。

裴卸卻只是遠遠地與她對視一眼,點了點頭道:“這些年,辛苦你了。”

一句話,便讓她忘掉手指的疼痛,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叫醫生幫他們看看。”

宋連蟬說什麽,裴卸照做。

一句話吩咐下去,沒有人敢不服。

組織裏的很多人,已經是接連好幾代,侍奉在他身邊了。

他們的忠誠毋庸置疑。

過了一會兒,有人過來把檢查的結果告訴他。

“岑倩小姐,斷了兩根手指。”

此時的紅月大氣不敢出地站在裴卸身側,仿佛知道自己大難臨頭地瑟瑟發抖着。

裴卸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出聲安慰,“不要緊張,我這個人向來賞罰分明,你欠她兩根手指,還給她就是了。”

裴先生的意思是,她也只要斷兩根手指就行了?

想到這裏,紅月不由地松了口氣,卻又聽到裴先生在問:“她呢?傷地怎麽樣了?”

指的是宋連蟬。

“這位小姐的傷勢倒是沒有岑小姐這麽嚴重,只是額頭上受了點皮外傷,縫幾針就好了。裴先生您放心,我已經幫她暫時處理過了,只要細心照料,不太會留疤。”

即便醫生再三保證小神仙無恙,可裴卸的面色卻越發陰沉。

他想起自己剛恢複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畫面就是宋連蟬被抓着頭發站起來,前額的血流到臉頰的位置。

他不由得捏緊拳頭,紅月更是一下子慌了,幹脆跪在了裴卸面前,“裴先生,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保護您的安危……”

而裴卸只是揮了揮手,讓人把岑倩帶下去,他不想看到她。

随後輕飄飄地丢下一句,“把她十個手指頭全折了吧。”

宋連蟬站在裴卸身後,長久以來一直埋藏在她身體裏的感受告訴她,她是厭惡這個男人的。

現在是法治社會,而裴卸卻利用這手眼通天的權勢,輕易處置他人。

所以他現在是不是被易牙人格影響?還是原本他就是一個殘忍的人?

……

……

随着天目蛾的死亡,那些寄生在飛蛾症患者身上的蛾卵也都相繼死亡,飛蛾症患者一夜之間在城市裏蔓延,又在一夜之間,消失地無蹤無跡。

而那些最初被天目蛾吸引,吞噬十分之一靈魂的人,也活得好好的。

只是十分之一,不算什麽。

電視媒體對這件事多方位地進行報道,沒有人知道飛蛾症的原理到底是什麽。

有人開始說這是玄學,上天恩賜,才使所有人不藥而愈。

也有人說,這是科學家們的付出,才将這場大規模的流行病扼殺在搖籃之中。

更有人将這次的醫務人員列成長長的表單,一一嘉獎感謝。

媒體不會記得,有那麽幾位患者,在那天夜裏,消失無蹤。

沈堯山在紅月讀書會獨自醒來,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沒有找到蘇信,岑倩,宋連蟬的下落。

同樣在尋找他們的,還有顧青陶。

這三個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

事實上,宋連蟬現在身處在偏遠地區的一座島嶼上。

島上有豪宅,有各種先進的醫療設施。

組織裏的人嚴格控制着進出這裏的所有船,他們看似在這座島上做客,其實是被變相囚禁在了這裏。

其中,宋連蟬在這座島上是能自由活動的,除了離開島嶼之外,她的行為不受任何限制。

組織裏的人都默認她對裴先生來說是很重要的人,所以對她的态度畢恭畢敬,不敢得罪。

而蘇信似乎被裴卸秘密囚禁在島上的某處。

所以宋連蟬只能利用自由身,到處搜尋蘇信的蹤跡。

起初,裴卸因為長時間地沒有下地,腿部肌肉有些萎縮,不太能到處走動。

經過一段時間的複健,好轉很多,但有一部分時間,依舊是坐在輪椅上。

他沒有逼迫她什麽,但宋連蟬卻過得十分壓抑,每每有裴卸出現的場合,她都會主動回避。

直到有一天,她在搜尋蘇信蹤跡的時候,日常推開一扇門。

看見岑倩與坐在輪椅上的裴卸并肩站在一起。

岑倩的一只手還打着石膏,仿佛經裴卸授意,熱絡地招呼她進來,把一把刮胡刀遞到她手裏。

“我的手現在還不大方便,小宋,你能來幫一幫裴先生嗎?”

“可以。”宋連蟬答應地很快,“但你要告訴我,蘇信在哪裏。”

要求來地也很快。

岑倩下意識看了一眼裴卸,見對方依舊是眺望窗外,微微點了點頭。

“可以。”她代替裴卸回答,“我去取些溫水來。”

這是裴先生難得和小神仙獨處的時候,她識趣地找了個借口離開。

宋連蟬從沒有幫誰刮過胡子,動作有些笨拙地替她抹上剃須泡沫。

雙手觸及到他的下颚,有微微紮手的感覺。

裴卸的喉結動了動,擡眼看向她。

“所以,你把蘇信關在哪裏了?”

“西北礁石後面的老船艙裏。”

裴卸如實回答。

“放了他。”

“抱歉,現在還不能。”

宋連蟬故意手重了一下,鋒利的刀片在他的嘴唇下方劃出淺淺痕跡,有鮮血滲出。

“我現在随時可以對你動手,裴先生。”

她想不通,他們怎麽敢把刀片這樣的利器交到她手上,還能放心讓他們獨處。

“我的命是你的,你随時都能拿去。”裴卸說得無比誠懇,“你甚至可以現在選擇我和蘇信中的一個人,陪伴你。”

“我一個都不需要,謝謝。”

她也曾陷入情愛,義無反顧地喜歡上蘇信,幻想過他們應該長長久久。

但是現在,她明白了,蘇信對她的熱忱,不過也是來源于裴卸而已,他甚至自己都不了解自己。

成為裴卸的繼任後覺者,從不是他的選擇,所以看開一切的宋連蟬選擇放開。

追溯到更久更久以前,她覺得在前面的兩世裏,自己是有對裴卸付出真心的。

可惜都是悲慘結局,今生更是對裴卸無感。

所以這兩個人,她誰也不選。

她用毛巾替裴卸擦去下颚多餘的泡沫後,剖白出自己的真心話。

“如果可以,我希望我從沒遇見過你們。”

裴卸苦笑了一番,那略帶陰郁的目光,逐漸變得模糊而又虛幻。

他從懷中摸出一個氣味瓶。

“我會讓你看見,我們最初的羁絆。”

這是我為你調制的,我們的初遇。

對于我們雙方來說,都是一場災厄。

不等宋連蟬接過,裴卸直接松手,那玻璃瓶滾落到地上,摔得粉碎,玻璃碎片濺起,将陽光切割成細碎的光亮。

返魂之香

就在玻璃瓶應聲而碎的那一刻,一股略略刺鼻的味道充斥着她的鼻腔。

她的意識開始逐漸模糊,身體驟然倒下,裴卸從輪椅上站起,穩穩接住。

他以邀請者的姿态,将她橫抱入懷,在她的耳邊輕聲安慰。

“你會做一場夢,如真似幻。”

“當你了解了所有的我,再來決定,救我……還是救他。”

……

……

公元前219到公元前215年。

始皇帝迷戀長生之術,篤信命數。

命徐福率領三千童男童女東渡,找回了仙藥,卻被方士侯生騙走。

畫面從這裏開始。

手起刀落,一滴血濺入她的眼睛。

她緩緩蹲下,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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