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海情濤(下冊) 第 4 章

星燦、月明,涼風徐來。六角大屋內,一扇敞開的窗前,映出眼前薄霧伴随着旋舞夜空的粉色櫻瓣,璀燦的星夜,讓這片夢境夜景,添上一股優美詩意。

一張深木色的長桌案,對着美景當空的夜色,桌上爐煙輕袅,袁牧飛撫着古琴,悠悠琴音回繞夜空。

坐在他身旁的朝雨丹,一身單薄的紫色衣裳,心情緊張,眼角餘光幾次偷偷打量一旁的袁牧飛,卻在他回頭望來時,慌張地避開視線,随即感覺到大掌輕拍她的頭。

從一回到藍煙霞飛,他便一語不發,神态淡然,朝雨丹猜不出他的心思,他一放開箝握的手,她便退離他好幾步,一副只想離他遠遠的樣子,知道這麽明顯的動作,可能只會引起他的不悅,但她真的害怕今天的他,不知他想如何懲罰她今天的作為。

朝雨丹只能深呼吸地等着他可能的暴怒,現下她已沒多少力氣可應付,今早撐着與他剛歡情後,體內有的雲濤陽息離開藍煙霞飛,又動用聖女靈力面對蓮天貫日,好不容易犷兒與邑東綠林一幫人安然,現在她只覺得精神和身軀都疲憊不已。

「去梳洗吧。」來到她眼前的袁牧飛,只是伸手輕撫她的倦容。

呃,梳洗?一時間朝雨丹像無法意識他的話。

「需要我幫你?」見她動也不動,袁牧飛問。

「不’不需要,你千萬不要突然闖進來。」她忙沖進梳洗的地方,關上竹門。竹門內,幽美寬廣,一個引外邊溫泉水的浴洗小池,水煙霧氣淡繞,還有一個長竹榻,朝雨丹看到一襲衣裙已放在竹榻上,她猜不透他此時的心思,卻真的渴望熱水洗去一身疲倦。

當她走出竹門,已是一身清爽的紫白衣裙,袁牧飛昂挺的身形環胸側立大窗前,看着夜色似在沉思。

她躊躇地想是否乾脆裝作什麽都不知道,轉身到櫻花林內散步幾圈再回來,希望他如果有怒火,可以被夜風吹得平息些,還是,會更生氣?就在她胡思亂想時,前方的人卻已開口喚她。

「雲彤,來我這。」

朝雨丹來到月光輕灑的窗前,有些不敢面對他,卻被他擡起下颚,袁牧飛拂開她額上的發,端詳她片刻,指背輕劃着她沐洗過後的紅潤臉蛋。

「餓嗎?吃些東西吧,這是萍娘為你所做的菜色,別辜負她。」

被他牽着來到餐桌邊的朝雨丹,看着精美菜色,卻有些食不下咽,但她知道袁牧飛不會讓她拒絕,無論吃多吃少,每天三餐他總會陪着她用膳。

她原以為自己的胃口不會太好,畢竟今晚的氣氛不對,但熱湯喝下,她開始感到饑餓了,很快把桌上的菜色解決一大半,這之中,袁牧飛始終沒說什麽話,只是像平常一樣,照顧她的用餐,為她挾菜添飯,然後「認真」地看她吃飯。

他這種「認真」的眼神,一開始簡直讓朝雨丹連喝湯都會噎到,好像照顧她是他每天最重要的大事,而他自己大多一天吃一餐,其他二餐都是看着她吃。

袁牧飛的食量很奇特,跟他的酒量一樣,可大可小。有必要的時候,他的食量驚人,比如和古岚山莊的人吃飯,或者她想要他一起享用時,其他時候他的食量幾乎比她還少,雲濤納氣運轉周身,可多天不飲不食,以他幾乎成「仙」的功體,她也不是不能理解。

飯後,再被他牽着來到桌案前,坐在身旁聽他撫琴。朝雨丹雖無心聽音聆曲,卻不自覺的在音律中漸漸平定緊張的心境,看着窗外,風拂花落,粉色櫻瓣飄灑,為綠地鋪上一匹醉人的粉色錦緞。

「坐到我懷中來。」當音曲結束時,袁牧飛道。

朝雨丹只能順從地坐到他懷中,馬上感覺背後貼來的胸膛,健壯的雙臂環緊她,溫熱的氣息烙在她頸側上,深深吸着她沐洗完不久的馨香。

他的面龐從身後貼在她嫣頰上,輕輕厮磨,朝雨丹沒有抗拒,甚至閉眸感覺他緊緊環住的氣息,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是如此喜歡從他身上傳遞來的,一種充滿力量的圍繞,那屬于他袁牧飛獨有的,一個讓她緊張恐懼也讓她安心的氣息。

「蓮花簪子誰給你的?」袁牧飛在她耳畔邊低問着。

「犷兒拿給我的,是桐家人在整理夢師父的院落時找到的。」夢師父留給她的發飾,她想多戴着,因此沐浴完她挽個簡單的發髻別上。

「你見到巧兮了?」一碰簪上幾乎鮮活的蓮花,袁牧飛便清楚這簪子的玄機。

「在夢中,夢師父說那是生平的一面也是最後一面。」朝雨丹有些失落道。「你……你做什麽?」

見他将蓮花簪子拿起,掌心凝出一團紫色氣霧包住簪上蓮花,以雲氣将簪子送到遠遠靠牆的一個木盒內。

「在藍煙霞飛內,一切由我作主,容不得他人在我眼皮底下裝神弄鬼。」

「她是夢師父,她與你還曾是……情人呢。」朝雨丹不滿地在他懷中轉身,氣惱他的行為。「就算、就算當年是她先離開你,那也是你太風流。」

袁牧飛挑眉。「巧兮對你說了什麽?」

「說你袁牧飛年輕就風流好色,有了她還對其他女人來者不拒。」講起這個,她就沒好氣地斜睨他。

「無論巧兮說了什麽,不可盡信她所言,她的心思和行事方法,超乎你所想像。」

「你怎麽能這樣說夢師父!」為何将夢師父說的別有心機般。「難道對女人來者不拒,是她冤枉你了?」

「歡情縱慾,也不過是一場年少輕狂。」袁牧飛不否認。

「是荒唐放浪吧?」

「确實,一日一女或數女,當年總圖一場得意狂歡。」

一日一女或數女!「袁牧飛,你真差勁!」朝雨丹推開他站起身,卻被他握住手腕。

「你為我百年前的風流帳生氣?」

「我當然……是為當年的夢師父不平。」大眼心虛地避開他的直視。

下一刻,他忽然橫抱起她,不理她的驚訝掙紮,袁牧飛将她放到窗前的矮幾上,雙眼深深凝鎖住她。

「從前世或今生,只要聽到我年少時的風流,你總是跟我生氣。」拇指輕刷着她眼下肌膚,這一雙明皓美眸,無論跟他玩心計或鬧脾氣,清靈澈亮得透出一絲唯有對他才有的嬌嗔,更掩飾不了那瞳底所展現的真正情緒,她就是吃他百年前閱女無數的醋。「聽到你這種德性誰都會生氣吧?」

「現在除了你,沒有一個女人能撩動我的情、我的心。」他将她摟進懷中,低吻着她的發訂頂,沙啞低喃,「你可知,你的一眸一笑,你的身編、肌虜,都能撩動我的慾望。」

「我……我才不相信你。」

「我沒騙你,當年遇上你,我早已無心于男女情愛,卻因你而改變,『雲霄塵海』的雙修元功,讓我只會對你動情慾。」

他的掌輕撫她的背,他的聲在她發絲中呢喃低語,讓朝雨丹感到有些融化在他懷中。

「當年,你、我年紀的差異,我可能會先你而走,我放不下你,更不願見你可能自決相随,因此共修『雲霄塵海』這部武功,以盼生老與共,這部武功返老還少,一生只能修得一回。」

「一生一回?」她在他懷中擡首。

「今生與你在相同的年紀上,攜手共白首。」袁牧飛捧起她的面龐,深深鎖視她有些迷惘的雙瞳,問道:「你很擔心我會殺了泰羅武?」

朝雨丹一怔。「你會殺了他嗎?」

「我不會殺他,我會殺了你,如果你心裏真有他。」

朝雨丹瞠大眼。「你、你會殺我?」

他忽環起她,一臂托在她的雙膝後,她纖柔的身軀對他彷佛只是一個可以單臂抱起的小孩般,吓得朝雨丹忙環抱住他的頸項。

「前世你已違背與我相守同死的諾言,今生我豈能讓你再負我,雲彤,這一生你真是太折磨我了。」他仰首來到她唇上,以唇齒輕輕吮咬她柔軟的唇瓣,邊咬邊道:「我會一次次占有你,每占有你一次,就咬下你一塊肉,一塊一塊的吞進我肚內,直到我活生生吃完你的血肉。」

朝雨丹喘息不已,因為唇上的力道充滿侵略性,有時加重呓咬有時輕吮,她推開他,探舌舔着嘴上被嚐得有些發腫的紅唇。

「你……真的會這麽做?活活咬死我?」

袁牧飛沒有回應,只是扯唇一笑,再次低頭隔着單薄衣裳含咬她飽滿的乳峰,随即面龐輕蹭的靠在她雙峰中,好一會兒的不語。

朝雨丹已習慣他埋到她胸上,厮磨着她雙峰時的沉默,以前他這動作只會讓她在心中暗罵,死色鬼、老無賴、陰陽怪氣的,現在她下意識地輕輕環住他的顱首,等他開口。

「我吞下前世的骨灰,今生就改活生生吃掉你的肉體,在北巅聖山的長老們以異術将你的魂魄困在我胸中,徹徹底底留在我體內,或許唯有這樣的永留在心,我才終于不用再時刻地牽挂你,不用再受此身心折磨。」

朝雨丹的身軀一陣顫栗,除了他吓人的話,還有他改将她按到懷中,讓她柔軟的身軀順着滑下,雙掌按住她的臀,她的下腹貼在他堅挺的悸動上,那雙幽邃又犀利的眼,深深的鎖住她顫動的瞳眸。

「我袁牧飛不需要靠殺任何男人,來讓女人愛上我。」他熾熱的唇再次來到她輕顫的唇中逼問:「告訴我,你的心裏真有泰羅武嗎?」

「表哥是除了父親兄長以外,唯一……一個我從小就在乎的男子。」

「如何在乎?」

「我……我從小無論鬧脾氣躲在哪,只有表哥會找到我,會抱起我,耐心哄我,所以我總躲着等他來找我。」她振聲激昂,想要讓他理解,她從小對表哥的感情,不是如他所言,小孩的戀情,在她心中那是不一樣的感覺。

「我愛表哥身上有你一樣對江湖的潇灑随性、我愛表哥有你一樣散出陽光的溫暖、我愛表哥像你一樣,大掌有着厚實的溫度,拍着我的頭時,是那麽令我……安心……我、我愛……」

看到他的眼神轉為溫柔的凝鎖,這才意識到自己說着什麽,朝雨丹的眼神茫然了,心惶恐不解,她怎麽可以一直在表哥身上對比袁牧飛,不是這樣,不該是這樣。

「我是說……表哥雖然有很多像你的地方,但是……你們不一樣,表哥、表哥很善良,不像你這麽強硬、可怕,我……我對表哥是……」

「我受盡等待的折磨,但清楚知道我等待的是什麽,乘着我的願力而轉世的你,茫然地追尋着這塵世人海。」袁牧飛抵着她的額,溫聲輕語:「雲彤,我已經找到你了,我們在一起了,你不用在別人身上尋找我的影子。」

「不是的、不是的——」她掙紮着要推開他,一定是他的懷抱、他的吻、他的身軀,讓她無法冷靜,讓她亂了心思。「放開我,都是你影響我、是你影響我——我不會讓你破壞我心中對表哥的感情,我讨厭你——袁牧飛……」

袁牧飛更加抱緊她,掙脫不開的朝雨丹,最後埋在他懷中,揪住他的衣襟,哽咽着:「我是愛表哥的,我愛表哥……身上有一股令我思念……的感覺……」

思念?她在思念什麽?忽然間,她已不知道自己要怎麽對他表達,她對表哥的感情,為什麽她感到這麽困惑?

「武兒的随心、随性與江湖俠情吸引你,而你認定自己心之所屬唯武兒,不曾有過任何疑惑?」

桐家大娘對她說過的話,浮出腦海。

「小彤,你透過武兒看着誰呢?」

「你可知,你每回看着武兒,那雙眼彷佛看着遠方,充滿追尋的思念……」

她真的在表哥身上追尋袁牧飛的影子嗎?從小她會習慣看着一身淺衣飄袂的男子,看着天空雲海,只要沐浴在一身陽光中走來的人,她總會多看幾眼,她的心有種追尋,卻又不知自己想追尋什麽?

「雲彤。」袁牧飛擡起她的下颚,就是要逼她正視般,再次問:「告訴我,你真的愛泰羅武嗎?」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閉緊雙眼,珠淚浪落,哭喊着。「你別逼我,我不想再說了!」

袁牧飛抱起她來到床邊,将她放到柔軟的床褥上,他支着顱首,側卧在她身畔,大掌撫着她的額,手指安撫般拭去她的淚,她卻依舊哽咽不止。

最後他俯首吻去她的眼淚,溫熱的氣息一一落在她臉上各處,直到她收住淚水,靈氣美麗的大眼直勾勾看着他。

「不如乖乖的承認愛我吧,我能讓你……嗯,每天錦衣玉食,瓊漿玉液,嬌貴水潤。」他拿成犷的話出來哄她,撫着那嫣嫩的臉頰,一副談條件似地逗她。

「不要。」她抿着紅唇。

「早一點學着說愛我,清楚面對自己,你會比較快樂。」

「現在讨厭你對我比較快樂。」誰要聽他的話。

袁牧飛笑起。「不怕我殺了你?」

「你如果以馨不想再……看到我的身體,可以現在就殺了我,或者吃掉我,但我保證吃了我你一定會鬧肚子,我的鬼魂一定會在你體內作祟。」她知道他貪戀她的身軀。

「這美麗的身體,雖然可□,但吃了就失去了欺負的樂趣,确實可惜。」

他伸手敞開她的衣裙,豐潤的雙峰坦露,大掌覆撫着飽滿的乳峰,輕輕撚弄着粉色乳蕾,朝雨丹沒有任何抗拒,任他解開衣物,她迎視他俯凝的眼神,感受着那溫厚的掌在身軀上所帶來的熱力。

她好奇他眼中所映出的自己,這一雙眼能威懾天下人,但這樣的一雙眼,總是盛滿溫柔深情地看着她,他的鼻與她相抵,暖熱的氣息又是拂在她唇上,她回應的伸手撫上他的面龐,朝雨丹發現她漸漸喜歡這雙只看着她,只為她點燃慾望之火的眼瞳。

「牧飛,現在的我已經……是你的妻子了嗎?」她對啄吻在唇上的他問,随即嘤咛一聲,他在她一方乳首上重力一擰。

「在你成為我的人,身軀盡是我烙下的印子與氣息,與我日夜同寝後,你認為你該是我的誰?」

「我、我只是……這一切發生得……太突然,以前我看姐姐們出嫁,大紅嫁衣、父母送別,雖然有感傷,但是一切都熱熱鬧鬧的。」充滿回憶。

「你想要一場世俗的婚禮?」

「我也不愛世俗的繁瑣,但儀式有時是一種名副其實的歸屬感,讓人清楚知道自己的身分。」

「身分。你的身分就是我的妻子,怎麽,你不滿?」只見她紅唇嘟嚷。

「我只覺得成天陪着你淫浪荒唐。」

「這樣就夠了。」

袁牧飛再次深深吻上她,唇舌交纏深吮着彼此氣息,一股醞釀出的酣醉,她開始覺得他今夜的吻像會醉人的酒,因為這一吻讓她的心評然跳個不停。

他再次支着顱側,一掌繼續游撫她衣下的身軀,雙眼又是晶炯地看着,像在打量她,又像是享受她在身畔的悠然。

他有時令她出乎意料,她以為今晚定然要迎接他的盛怒,重懲她的行為,甚至以後更限制她的自由,但他只是逼她正視對表哥的感情後,就什麽都沒說。

「牧飛。」她喚,不知為何最近她很喜歡喚他的名字,每喚出這個名字,心中就蕩漾一股微妙的愉快。「三雲鎮,是不是跟你有關?」

「一座古岚山莊無法住得下開枝散葉的下一代,莊內的人行走江湖打探我的消息時,也陸續從各地帶人回來,久而久之,就演變成這樣的規模。」

果然跟他有關。「為何你這麽有把握朝家沒事?」朝雨丹思前想後,決定還是問清楚。

他說過,東棋歷代皆要歷經死劫,才能浴火重生,是柳懷君身為東棋後人注定會遇上的,那為何他能篤定朝家沒事?

「因為有人會保護朝家。」

有人會保護朝家?!見他神态中的從容,她不得不猜測,他早已有所安排。

「我會保護你在乎的事。」他解下她腰下的衣裙,欣賞着她半敞的紫色衣裳下,雪潤誘人的胴體,連赤裸修長玉足也一覽無疑,腰上半系的衣帶,讓腿中遐思處若隐若現。

「你……很喜歡玩弄我的身體。」當他探入她雙腿中,撫上那誘人的幽私處時,她輕吟問。

「玩弄。」對她用出的詞,他挑眉,乾脆将她拉入懷中,大方的把她誘人幽處探索

個徹底。「嗯,我确實只愛玩弄你的身體,除了這對美麗的雙峰,還有這處太撩人的小小幽穴,你不喜歡我撫摸這美麗又讓人绮想的地方嗎?」

「你……好讨厭。」朝雨丹嬌嚷着,随又屏息地感覺長指探入私處,兜轉按撫着她甬道深處,引起她陣陣激吟。

「其實我更愛親眼看這粉嫩的小小幽穴,憐愛又無助地承受着我的進入,那模樣真是令人瘋狂,但今晚我就先用手逗逗它。」

「你……唔……」

她的呻吟被他再次覆來的唇吞沒,探入的指再加一根,狹窄幽處收緊着那不停滑動的手指,腿中燃燒起高昂的激情。

加劇的抽動,令體內的緊繃達到極致,一波波湧上的顫栗更激得她下身仰拱起,一切哭吟都被他占據的舌給掠奪走,直至一陣抽搐般的痙攣,慾潮傾灑,暖熱了幽私蕊瓣。

他不曾停止對她的折磨挑動,改将她拉到身軀上,繼續揉弄着那敏感赤嫩的蕊瓣。

「牧飛……」在他不停地挑弄下,她啞吟泣喊,嬌柔的身軀又是一陣抽搐的痙攣後,灼熱泉湧,令腿間潮潤一片。

最後的力氣也被卸盡般,朝雨丹虛軟在他身上,慵懶的倦意也濃濃席卷。

「好好休息,什麽都別想。」長指轉為徐撫着幽私蕊瓣,指腹輕刷敏感的蒂心,她低吟地沉浸在他悠緩的揉撫中,帶起她輕燃的慾望,又因慾望而緩緩放松一切身心。

他的指、他的吻與身軀所圍繞的氣息,像有術法般,任何羞怯與尴尬早已不在朝雨丹心中,她只想将身軀交給他,任他施展這讓人融化的法力,深深依偶着他。

「我會照顧你,睡吧。」他已抱起她,步入浴洗的竹屋。

「你……不生氣我離開藍煙霞飛?」她睡意深濃,卻還是想問。

「能離開得了藍煙霞飛是你的能力,但是接下來你要再輕易離開我身邊,也沒那麽容易。」袁牧飛邊回應邊退下她的衣裳。

朝雨丹被放到長竹榻上,霧氣煙蒙中,她沒看到他的身影,她已困得快睜不開眼,但是當溫熱的毛巾擦上她的身軀,她馬上伸臂環上他,确認他在身旁,面容一貼到他心口上,便跌入夢鄉。

袁牧飛見她主動尋着他的身軀入睡,擁着懷中沉睡的嬌軀,反倒放下手中的毛巾,不急着為她擦拭了,他撫着她光裸的身軀,低吻她的臉頰。

「狡猾又聰明的小像夥,你用什麽方式離開,我應該知道了。」

他看着窗外明月,皓亮圓月,正是蓮天貫日最愛引動陣法猖獗之時。

***

北方首富朝家的大宅各處屋頂,林立着無數詭異身影,月色下,肅殺之氣彌漫,領軍的是三名眉毛齊白長長垂下面龐,眼瞳赤紅的黑衣道人,他們是蓮日聖座座下的三祆爺。

三祆爺的黑衣道袍上皆有着碩大的豔色紅蓮圖騰,他們拿着紅色拂塵,各立一方高頂,身後都領着二十多名兩眼挂着血痕的蓮業贖魂者,猙獰的神态在拂塵一動時,黑色屍氣便從蓮業贖魂者口鼻散出,空氣中充滿一股詭異的死屍味。

「朝家,北岩聖女的出生之地。」

「蓮日首座之令,找出聖女行蹤。」

「擒朝富貴,其他人殺無赦。」

在紅色拂塵揮揚中,每一道身影開始飄降朝家各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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