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海情濤(下冊) 第 6 章

靜夜微寒,星子閃爍,長排的櫻花林,沿着溫泉岸邊盛綻滿樹的燦爛,在月夜中,如錦燦的雲霞。

袁牧飛來到櫻花林的時候,便見到一身大紅衣裙的朝雨丹,一頭烏黑長發散撒,伫立漫飄的粉櫻中,揚飛的紅紗衣裙,今夜的她美豔不可方物。

「為何忽然想穿上這襲紅衣面對我了?」袁牧飛撫上她的面龐,今晚的她令人屏息。

「對穿上這襲嫁衣,成為你的妻子我有抗拒。」朝雨丹對他坦言道:「我們之間的牽絆很微妙,對今生的我而言,你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從小你的名字便伴随我的成長,但我怎麽都沒想到我們之間有這麽深刻的關系。」

「現在不再抗拒?是願意承認自己心中愛的是我?」他環上她的腰。

「你這個人就是太自以為是,也不想想你第一次見面就強占我的身子,之後還理所當然地認定我是你的妻子,做盡一堆荒唐事,我沒吓壞不錯了,還愛你呢!」她雖說得抱怨,卻是埋進他胸懷,嘆着氣:「縱然我是『雲彤』轉世,但接受你仍需要時間,可你卻霸道的不給我時間。」

「雲彤,我已等你太久,今生不想再浪費任何時間。」袁牧飛面龐輕磨着她的發絲。「你掙紮得越久,心思便轉得越多,與其如此,不如讓你沒有選擇,只能是我。」

「所以遇上你這天下第一霸道的劍仙,我也只能在你淫威下認了。」妯擡頭,朝他笑着:「你不喜世俗繁瑣,而我也只要一場儀式的歸屬,何不在藍煙霞飛以天地為證,再讓古岚山莊的人為我們慶祝。」

「就依你,我只要你接受這個身分。」

朝雨丹快樂地拉他到櫻花林下的小石桌邊,上頭放着玉壺、小酒杯,她為二人斟上二杯酒,交給他一杯。

「我朝雨丹,今日跟袁牧飛拜堂,從此我就是雲濤劍仙的妻子,以這杯酒敬邀天地為證。」她舉杯朝天一敬,再灑下地。

以天地為證是古岚山莊的建議,畢竟這個天下,沒任何一個人輩分高過袁牧飛,足夠受他一拜的。

看着她欣喜的模樣,讓向來對跟天地交代事情興趣缺缺的袁牧飛,在她望來的眼神中,也跟着舉杯,卻是道:「我袁牧飛一生只娶一人為妻,無論雲彤或雨丹,永遠只能是我的妻子,天地可為證,我這一生不離不棄,也願你同心相随,若有違,不需天地多事,我定不輕饒。」

「你一定得将拜堂誓詞說得這麽威脅感十足?」朝雨丹俏臉糾結。

袁牧飛喝下手中的酒,拉過她,俯唇渡了半口到她口中,見她一臉怔愕,便再輕啄一口,随即拿過她手中的酒杯,一起放到石桌上。

「交杯酒喝了。」他再次環上騰目的她,宣告:「儀式結束,洞房吧。」

「袁牧飛——你這老色鬼、死無賴,你就只會想這種事嗎?」她惱得一陣亂拳捶打他胸膛,這破壞氣氛的人。

「有這麽美麗誘人的你在懷,我很難想其他的事。」他握住她小粉拳。

「今晚是藍煙之月,這麽美的月色,先陪我去一個地方。」

見她開心,袁牧飛也只能被她拉着走。

「這一長排沿着溫泉溪岸的櫻花林,是我最喜歡的地方。」

她帶他來到溫泉溪水的一處回彎,這一帶的溪水只到腳踝,水流較慢,回彎的對岸,因地勢有棵碩大低垂的櫻樹,粉色落英全飄落溪中,溪泉中,有一顆巨大的黑岩,岩面呈斜切光滑。

「我好喜歡在這淺溪中走着,看着落英飄下,也喜歡坐在那個斜岩上,看着天空。」朝雨丹開心回頭,卻見他神态有些動容。「怎麽了?」

「前世你最喜歡赤足漫步這淺灘溫泉中,只要在藍煙霞飛跟我鬧情緒就會跑來這。」

「是嗎?我還發現這個呢。」她跑到前方一棵櫻樹下,撥開雜草,樹下有個洞,藏着一個不小的陶罐。「看了才知道,前世的我跟今生一樣,真是『好愛』你呀。」

「這個陶罐……居然被藏在這。」再次看到熟悉之物,袁牧飛眉目一亮,打開陶罐,發現裏面以油紙包着一疊紙卷。「剛跟我生活時,你很愛寫了東西就塞到裏面,到哪都帶着它,直到我們确定了彼此的感情,這個陶罐也不見了。」

抽出這疊油紙包的紙卷,随着時間歲月已發黴而變得斑駁又殘破,但還是可以看出,這是一疊精采的「袁牧飛咒罵本」——

袁牧飛,你這混蛋、混蛋、混蛋,敢恐吓我的江湖朋友們,害他們沒一個敢再幫我逃離你,惡霸。

老天,我不介意變成寡婦,降個災難給袁牧飛吧。

袁牧飛,死色鬼,就算你身強體壯,也不用摧殘我來證明,知不知道三天三夜是一個可怕的時間,你這惡霸的色鬼無賴。

我讨厭你的兇器,那是你身上最折騰人的魔鬼,喔,還有你的雙手,總有一天我會用最強的降魔之能,斷了你那造孽的根源。

我願意用老爹的萬貫家財,買一個一拳打在袁牧飛臉上,就打掉他那得意模樣的機會。讨厭你要比喜歡你快樂,別作夢我會犧牲我的快樂,臭袁牧飛。

其中二張紙,還畫着栩栩如生的蟾蜍,背部還特別用了金沙沾畫一道背痕,但時間太久,金沙有些脫落,一張寫着「悼阿親,詛咒兇手袁牧飛」;另一張則寫着「袁牧飛,這是你下輩子的長相,居然殘殺同類」。

「連我都沒發現,你居然能發現這些……『古物』?」袁牧飛看得啼笑皆非,原來當年雲彤罵他不夠,還寫了一堆發洩。

「我走到這,很自然就是知道這裏有東西,一撥開草叢真的就看到了。」看到陶罐內的「袁牧飛咒罵本」,朝雨丹心情可複雜了,這跟今生的她,罵的話都差不多呀。随即,陶罐滾落一旁,那疊咒罵紙散了一地,她忽被他緊緊攬入懷中。

「牧飛?」

「雲彤,今生我絕不會再讓你有任何機會離開我。」

曾經的物品與站在眼前的她,觸動袁牧飛心底最深的痛,她的離逝,一度令他崩潰,如今她活生生、溫暖的在他懷中。

朝雨丹待在他懷中好一會兒,随即伸手環上他的頸項,看着他凝鎖的雙眼,充滿千言萬語似的溫柔。

「你只對我才會有這柔情似水的眼神,你知道嗎,在雲彤心中,覺得自己最美的時候,就是映在你眼中的模樣。」她誘惑地主動來到他唇上甜笑,暗示這襲紅衣下的赤裸裸。「今晚,這衣下沒有任何阻礙你的東西。」

這句話令他眼瞳轉深,邪魅一笑,直接勾起她一足懸挂在臂上,另一掌探入裙下,果真毫無阻礙地摸到她的幽私赤嫩,指頭漫撫撥着細絨,貪戀地揉撫這片誘人嬌嫩,她靠在他頸邊低吟。

「今晚這麽積極,莫不成想再玩一次逃離我身邊的把戲?」

「你害怕我再次成功嗎?」她挑戰地問。

「我怕你承受不了失敗,又怨我太『淫浪荒唐』。」她最愛用這句話跟他鬧脾氣。

「或許今晚,我只想感受你的『淫浪荒唐』,還有你濃烈的氣息,充滿我的體內。」她能感覺到他的長指打開她,探入深處畫圈兜轉着,一股難耐的興奮随着他的動作而高升,灼熱很快潮濕了蕊瓣。

「牧飛……」這個姿勢讓探入火熱深處的長指,以有些不同以往的角度按揉,她嘶聲抽息。

「雲彤,我的小咫尺,你永遠這麽能撩撥我的心。」感覺到她的狹窄幽處,幾乎緊緊挾住了他的指,懷中的身軀輕顫不已,她的雙眼因慾望而迷蒙地看着他,他吻住她。

柔軟的唇瓣,舔吮糾纏到幾至難分的唇舌,當幽處的手指抽送起,她在他唇中吟喊,直到一波熱力又是泛濫地沁出幽處,朝雨丹的身子有些癱軟地融化在他懷中,他想抱起她走回屋內,她卻輕輕推開他。

「從來到藍煙霞飛,我偶而能感覺到前世『雲彤』的思緒。」她緩緩解開身上的紅色衣裳。「我知道你有多麽貪戀雲彤的一切。」

當紅色衣裳落在地上,雙峰彈露,他的眼神透出狂野的火熱,伸手想再拉她入懷,她卻轉身朝溫泉小溪邊走去,邊走邊褪下衣物。

「你是天下人敬畏的江湖傳說,舉手便有翻覆天下之能,卻甘願斂盡其鋒,守在一名女子身邊。」她回眸,眸波流轉的眼瞳是更多的挑逗。「天下第一美人的名號,雲彤不曾在乎過,她只在乎你的眼對這身軀燃燒着最熱的火焰,你占有的掌撫摸這身軀,這每一寸肌膚,你都眷戀不已,這讓雲彤覺得自己才是擁有天下的人。」

她一身赤裸地沐浴在月光與粉色櫻瓣飄飛中,起伏有致的胴體,高聳圓潤的雙峰,點綴着豔色紅梅般的乳蕾,朝雨丹涉入淺及腳踝的小溪泉內,倚坐到那處平滑斜面的黑色岩石上,慵懶舒展身軀。

黑色的石面,氤氲的蒸氣,襯出她雪潤無瑕的赤裸身軀,她屈起單膝,腿中幽私處若隐若現,擡手梳掠過垂拂胸前的發絲,純真又嬌媚地命令:「牧飛,告訴我,今生你的眼會永遠只看着我嗎?」

袁牧飛瞳底像升起火焰,挑眉輕笑,今夜的她完全就像前世,想要「撩他失控」,不惜化身成精于魅惑的小狐仙。

她的誘惑永遠能迎接來到眼前的他,他伸手要撫上她嬌俏又美豔的臉蛋,她卻拉住他的手到唇邊輕咬。

「你還沒回答我。」

「小丫頭,你很清楚,從前世到今生,從我遇上你的那一刻,心便已徹底淪陷,如今的我只對你動心、動情,還有這身随時受你撩動的慾念。」

她燦笑,坐起身,伸手解開他的衣服,主動吻上他結實的胸膛,一路印吻而下,進而解開他的長褲,一雙好奇的小手握住那已逐漸挺起的兇器,她聽到他低吟的聲。

「小咫尺,你今夜真要跟我玩上了嗎?」站在斜岩前的袁牧飛,對剝開他衣物,好奇定在他腰腹前的螓首,沙啞問。

「其實我對它很好奇,它大起來時讓我感覺到好可怕,而且……每次要進到我體內時,好像就變得更猙獰。」她發現她還沒開始做什麽,光是握住,兇器就已變得頗有分量,到現在她都不敢相信,這麽巨大的東西,能進到她體內。

「雲彤,用你的手摸摸它,感受它一下。」袁牧飛咬牙,強忍着在她端詳中,那開始疼痛起的慾望,他迫切地需要她的碰觸,卻又不想吓壞她,只能以異常沙啞的聲哄她。

朝雨丹的手指輕撫它的頂端,随即上下摩挲撫弄它,發現它很快大到令她不敢置信的程度,聽到他抽息的聲,她擡頭,發現他的呼吸不穩,面龐繃緊扭曲,額角似在抽搐,就好像她平時接受他的撫摸,體內開始燃燒起來一樣,他也會這樣嗎?

這不禁讓朝雨丹好奇,她能将他逼到什麽程度,她低頭親吻手中所握的熱碩,聽到他重濁的呻吟。

「雲彤——」袁牧飛仰首激喊,對她忽來的動作,以迸出牙關的粗聲,低吼問:「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

「你不是希望我摸索它,我正在嘗試呀,你不會想反悔吧?讓我玩一下就好。」能看到他失去那一派冷然自若的模樣,顯然大大振奮了她,這一定是抓到他的弱點,她努力要将這兇器含入口中,卻發現兇器粗大得她無法輕易就口,只能握緊地又吮又舔,小小櫻口很賣力,終于在他身上發現有趣的事。

「你……」第一次,袁牧飛對她說不出話來,只能雙手插入她發中,原想拉開她,但她卻先一步将兇器含入口中,雖很快彈跳出來,卻感受到她嘴中潮濕的熱烈,這讓他渴望,忍着她把玩般的生澀動作,純真的模樣卻做着最大膽的行為,煽動着他體內兇狠的慾火,瀕臨失控邊綠。

朝雨丹發現兇器已完全不同方才握住時的形狀,飽脹、堅硬、擎天般的雄偉,活生生看到向來折騰她的兇器整個過程變化,她驚呼,張嘴罩着頂端輕咬,側邊再啃咬,同時嚐到兇器上沁出的珠液,奇特的滋味,讓她體內也像有一種歡愉的高昂,她舔吮得更起勁,兇器已整個滿是口水非常濕亮,袁牧飛卻是閉緊了眼,一副快死掉的樣子。

當她又試着将整個兇器塞入嘴中時,袁牧飛嘶啞叫出,下一刻,他猛地抽出在她嘴中的分量,朝雨丹還來不及反應,便被他推倒在斜岩上,他分開她的雙膝,揉弄一下她核心幽穴,她吟喊扭動。

「小咫尺,你簡直是個不用劍就足以殺死我的高手,再不進入你體內,我真的會痛苦而死。」确定她的潮濕後,他迫不及待地覆上她,深深地一舉而入。

朝雨丹不解他的話,只知他強猛有力的律動,點燃她亢奮的身軀,回應地擡起腰臀,迎合他的沖刺節奏,原始而強烈的挺送,燒灼的熱悸動核心,随着他一下又一下,将她推到最高點,慾望的高潮令她眩暈,支起頭,只看到胸口乳峰搖晃得像一陣陣乳浪,她伸手揉覆自己的雙峰,他見此連眼都噴出火光,拉開她的雙手,改為他的雙掌揉捏着渾圓的乳峰。

「雲彤,你這對美麗的乳峰和這小小幽穴都是我的權利,只要告訴我一聲,我樂于幫忙,有我在,就不準你自己來。」

他更加大動作,引得她高聲吟喊,卻又着迷地迎上他俯瞰的眼神。「我就愛看你這視線,總是對這身軀燃燒着最熱的火焰……」

最後歡愉的浪潮淹沒她,當熱燙的慾流激揚體內時,她在他身下哆嗦,未及回神便感覺到他猛地退出,腿中深處頓感空虛地發疼,她喊他的名字,渴望他再次填滿體內,随即被他翻過身,強壯的雙臂将她從斜岩上抱下。

「夜,才開始,我要讓你全身上下都灌滿我的氣息。」

袁牧飛讓她雙臂撐在斜岩上,不及預警,身後的硬挺再次沖入她體內,要她感受着更深、更重的撞擊,她全身悸顫着,他的大掌從身後揉上她腿間緊繃到極致的陰柔蒂心,加深這份快感,她頓時仰首尖叫,一種銷魂蝕骨,令人麻痹的歡愉,令她一次次地抽搐痙攀着。

爆發的高潮,沸騰兩人深系的身軀,狹緊的甬道深處,慾潮伴随着她的哭吟淋灑,他也同時釋放出狂野的熱流,朝雨丹癱瘓一軟。

「牧飛……」兩人就着結合姿态緩緩蹲跪下,腿中還深系着他的灼熱,他緊緊攬着顫喘不已的她,跪在小溪中。

好一會兒,腿中深處的昂挺才歇息般抽出,充滿兩人慾望的濃濁熱液,從敞開的幽穴淌灑溫熱的溪水中。

夜風拂來,吹散淺灘上的氤氲熱氣,朝雨丹又是仰躺在黑色斜岩上,立着雙膝,讓置身她雙腿中的人為她清洗着。

袁牧飛盤坐淺溪中,大掌舀起溫熱的泉水灑上嬌嫩的幽瓣上,原本還淌着濃濁慾流,此刻腫脹不堪的赤紅。

「你……好像特別喜歡……看它。」之前她就發現,他特別愛看這處幽私禁地在歡情時還有情事之後的模樣。

「它比主人老實,只要輕輕碰觸,就會熱情回應。」他不否認,指腹輕撫,身軀的主人又是輕顫着。「我喜歡看它抽動的模樣,更愛看它承受我的疼愛後,還無力掩上,只能張開着,嬌豔得讓人憐愛。」

「你……別說了。」他的話比被他專注看着幽私處,還要叫她臉紅。

「雲彤,今夜我們拜堂了,你已是我袁牧飛的妻子,從今以後你的心裏只能有我,知道嗎?」他輕吻那處腿中禁地,熾熱的唇瓣壓在上頭低語:「以後你若不乖,我會彈動你身體的音律,懲罰你。」

他的唇又騷動着她,他的話卻叫她驚訝。

「身體的音律?那是什麽?」

「天地萬物都有它的弦律,雲化之弦能引動其音,若是掌控,便可借此為懲。」

「雲弦?就像上次你制止我再彈奏朱紅琵琶,化出的雲弦?」

「差不多。」幽處蕊瓣嬌豔的模樣,讓他的唇又貪婪地輕吮,果然又聽到身軀主人的喘吟。

「那是怎麽樣的懲罰?」她好奇。

「就像這樣?」袁牧飛一指凝綻雲絲之氣,随即輕輕拂彈過她的幽私處。

頓時,她激聲一叫,一股沉猛的無形悸動,緊緊攀在赤嫩的蒂心,随着她不知如何是好的號叫,力量盤旋着整個幽私處,拉扯、啃噬着最敏感的稚嫩花蒂。

「不要——快停下來——啊……」慾望之潮連番激湧,圓突的蒂心彷佛被重力捏住,搖顫着。

她仰拱着腰,始終能感受到那灼熱的鎖視,但置身腿中的人,似平毫無出手解救的意思。

就在他的凝視中,她再也難以忍受地伸手按上那痙攀的蒂心,想定住它,不要再抽動着那羅咬似的麻癢,沒想到一按上那敏感的小小圓突竟加劇悸顫,她失控般扭動身軀,想并攏雙腿,他卻緊按着她分張的雙膝,深凝着那潮潤之水從幽處中,汩汩激射淌灑,他的眼燃起熾烈的火光。

「牧飛……做些什麽,讓它……不要再這麽……難受……」無視難堪,她用力揉着潮濕的蕊瓣,想制住那脹顫的癢,最後只能哭喊着,将顫動的難受挺向他,要他別再袖手旁觀。

袁牧飛含吮上她紅脹的赤嫩蒂心,他的唇火熱地直透入細致的蕊瓣內,深深燙印着那嚼咬似的麻癢,她失聲嗚咽,抓緊腿中的顱首,渴望更深的吸吮。

朝雨丹哭喊着,整個嬌軀繃緊,幽私處卻又因他火熱的唇舌而如泉般釋放熱潮,他像将這小小幽穴當成一處飲之不盡的蜜泉,不停地以唇舌吸吮探掘,直至她的身軀快化成水。

下半夜的星群更顯燦耀,袁牧飛抱着再次癱軟的人兒,一同坐在淺灘的溫泉溪水中,朝雨丹雪潤的胴體烙着一身紅色印子,雙腿中蕊瓣已赤腫潮濘到像要融化般,他的手探到她腿中,以溫泉水為她溫柔清洗着。

「你好讨厭……一直欺負我……」讓她各種難堪姿态都在他眼前展現,她啜泣:「你走開,我不要再讓你……碰了。」她鬧起脾氣,卻沒什麽力氣推得開他。

「別哭,我不會再欺負你了,乖乖別亂動,讓我幫你清洗完。」袁牧飛只好哄着她。

「我的身體,自從接受了你的陽息後,就變了,尤其你傳了『雲霄塵海』的元功內息、就更嚴重……好像只要你一碰我,我就……興奮到難以控制。」她仰靠在他懷中,眼神有疑問。

「你的身軀只會對我敏感,興奮也是呼應着我的陽息,這具身軀只會為我徹底瘋狂。」

「你……故意讓我的身體變成……非你不可,對嗎?」借着一次次的歡情,改變了她的身體。

「當然,我是個獨占慾強的男人。」他直接道:「我對你動心、動情,一碰到你就慾望滔天,怎能不讓你體會一下。」

朝雨丹抿唇,瞪着他,覺得問他這種事,顯得很愚蠢又自讨沒趣,乾脆嘟着嘴,不說話的任他清洗身子,好一會兒,只聽到泉水潑灑的聲音。

「你今夜精神不差,以往一場情事後,你都已昏睡得不醒人事。—清洗完後,他轉過她的身,撫着她明顯疲倦欲睡的眉眼。「現在還強撐着精神,真有目的?」

「是呀,趁你睡了好跑人。」她沒好氣。

「袁夫人,都已經是我的妻子了,還想跑人,小心我的懲罰。」他抵着她的額,一派威脅。

「就是不想讓你好過。」她也回應地把額頭用力磨蹭,以這姿态與他相望一會兒後,她的螓首倚到他臂彎上,幽幽道:「牧飛,如果你和小倪有危險,我……會選擇保護小倪。」

「你的靈識深處終究是她的外婆,在乎她、只想保護她,也是理所當然的。」袁牧飛不以為意,吻上她的纖頸與裸肩。「對我而言,你們兩人我同樣看重,我不會讓哪一方出問題。」

***

「……為師告訴你一個如何讓袁牧飛長眠不醒的方法吧。」

「我沒要殺他!」朝雨丹吓一跳。

「為師也沒說要你殺他,何時喚醒他在你。」

「喚醒他!」

「袁牧飛既被人尊為劍仙,他不用真正出劍,光憑意念也可是劍意,随心應招,幾乎可說,他是人間的劍中王者,很難有劍靠近他而不被他所察覺,但若是他自身意識所鍛出的劍就不同了。」

「神化之劍!」

朝雨丹伫立在壯闊瑰麗的冰藍湖景上,凄迷冷月,妖麗冰豔,一身紅衣在風中飄袂的她,立身藍煙之月的湖面,充滿突兀,卻又別透一絲詭麗的奇魅,彷佛月夜正編織一場迷夢幻局,魅惑人心。

她走到「晴陽狩識」之前伸手想碰觸劍刃,一個閃電般伸出的手掌握住她。

「你會受傷。」袁牧飛握着她的小手低吻着。「你對『晴陽狩識』這麽有興趣?」

「這把劍散出的劍光,一直讓我很好奇。」

「好奇到不惜撐着倦意,要我帶你來這?」為她清洗完身子,要帶她回屋內,她卻吵着要他帶她來看劍。

「今天是藍煙之月,我更想看這劍光将是如何的美麗。」

「看過了,我帶你回屋內睡覺,你今天該是被折騰到想逃跑也不可能了。」說着便要抱起她離開,朝雨丹卻拉住他的手,像小女孩撒嬌般搖着。

「你讓我握一下『晴陽狩識』,以前看夢師父留下的手卷、書冊,說到這種意念化形為劍,我就一直很好奇這種世外之劍的形成。」

「等它開識之後,我可讓你更清楚它的獨特,現在的『晴陽狩識』還不全。」

「我想知道『晴陽狩識』開識前後的不同,讓我握一下就好。」

袁牧飛看着她期待的雙眼,一笑搖頭,他執起她的手,催動內息,引導她伸手握住「晴陽狩識」,順利地拔起這把瑩藍長劍。

「別握太久,等會兒劍意再起,劍芒會傷了你。」「你決定什麽時候要為『晴陽狩識』開識?」

「看這天時,或許再三天吧。」他擡頭看星子排列,推估時辰。

「我不想小倪再有任何傷害,所以,對不起——」

聽到她顫抖又絕然的聲,看着夜空景色的袁牧飛望去,猝不及防,晴陽狩識猛地貫穿他的心口。

這一刻,沒有任何聲息,袁牧飛看着她,眼神有幾分不敢置信,剎那間,耳畔只有夜風回蕩的聲,像敲動心弦的無聲之痛,他頓然身軀一沉,單膝重重跪下,朝雨丹驚恐地放開手。

「要握此劍開殺,唯有劍的主人袁牧飛能辦到,但趁劍未真正開『識』時,混淆此劍認主,或可一試。」

「神劍通靈,又是袁牧飛意識鍛化,真能混淆認主?」

「你必須承他陽息在身,趁體內之氣未化,再讓袁牧飛與你同時握劍,有他的氣加持,或可讓神劍一時錯認你為主。」

「同時握劍……」

「但是要握住袁牧飛意識所鍛出的神化之劍,你所需承受的陽息,就不僅僅是一場簡單的歡情而已。」杜巧兮眼神有幾分打量地看着她羞紅起的雙頰。「至于到什麽程度,得看你是否覺得自身的每一根頭發都是他的氣息。」

「徒兒沒想要他長眠不醒,這個方法……算了。」朝雨丹雖有辦法讓袁牧飛與她連番纏綿,但她不知道自己是否真有這樣的能力承受到每根毫發皆是他的氣息,還能用出聖女靈力,走上湖泊來到長劍前。

她體內的玄寒凍氣未盡除,無論她是否寒氣發作,一旦陽息入體便像喚醒體內的寒凍氣息般,火熾的熱融化霜寒,再化于體內各處,這個過程會讓身軀疲憊,因此每回一場情事之後,她常陷于深沉的昏睡中,醒來就發現自己一身清爽乾淨,衣裙也完整在身,可見她沉睡到完全不醒人事,連被他清理身子,她都無所覺。

而且袁牧飛不是這麽容易欺瞞的人,她真有手腕與他周旋嗎?

杜巧兮對她的話,只是微笑,同時警告道:「乖徒兒,你只要記住,袁牧飛一生最恨人設計他,一旦你用了這個方法,未來再喚醒他,可真要顫栗了,屆時只能祈禱,別被他找到人。」

「以……歡情之态,納我雲濤陽息,混淆意識之劍錯認你為主,這才是你今夜引誘我的目的,是嗎?」袁牧飛撐着心口的創痛,緩緩吐出聲問。「為我……穿上嫁衣,最終的目的是要……殺我?」

「不是的……」

「朝、雨、丹,你敢算計我——」他叱吼,撼動整個藍煙霞飛,被雲濤化氣凝住的湖面,随之傾波。

他痛恨地從唇中吐出她的名字,讓朝雨丹的心碎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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